“據說還有工資拿，我也不知道那幾個大哥哪來的錢。”鄂曉解釋道：“我本來也想加入，但是我沒通過線上麵試。”

“還有麵試？”何天羽被震驚到了：“視頻通話嗎？”

“對啊，麵試我的大哥沒有打開他那邊的攝像頭，隻有我打開了。”鄂曉委屈說道：“結果那個大哥看了我一眼，就說我不合格。”

何天羽打量了一下鄂曉那又矮又胖的身材和被肥肉擠起來的五官，搖了搖頭。

就你這身材，受害者要是找到機會掙脫逃跑，你拚死拚活都追不上吧？

何天羽想到鄂曉跑起來的樣子，捂著嘴偷笑起來。

緊接著，鄂曉把群聊裡的聊天記錄翻出來，何天羽這才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件事還得從一周前說起。

那天晚自習結束後，那個臉上有疤的肖新東對燕子老師撒謊。肖新東說，那個劃傷自己臉的仇人通過人脈查到自己在第二中學上學，現在就在校門口等待時機，等自己走出校門，就把自己打一頓。燕子老師決定報告政教處主任，肖新東卻說政教處主任已經下班。燕子老師決定報警，肖新東卻說那群打架鬥毆的惡霸都是警察管不住的未成年人。

就這樣，肖新東直接把燕子老師糊弄過去，讓燕子老師陪自己去教學樓後麵樹林裡的後門，還說躲過今晚之後等政教處主任上班就把這件事報告上去。燕子老師本科畢業不滿一年，涉世未深，信了這個狗屁肖新東的鬼話。其實樹林裡根本沒有後門，也沒有監控器，隻有肖新東的四個同夥黃發斜眼、衣衫不整、缺顆門牙、肥頭大耳。於是，這群罪犯對燕子老師違法犯罪。

事後，肥頭大耳叫來自己的父母，當地的縣稅務局長和醫院副院長。有貪汙受賄經曆的縣稅務局長有一個結拜兄弟是縣公安局長，醫院副院長讓參與傷情鑒定的醫生修改了燕子老師的驗傷報告。就這樣，燕子老師被肥頭大耳有錢有權有人脈的父母逼迫，無法申冤。那個狗屁肖新東仗著肥頭大耳給自己撐腰，多次發信息對燕子老師進行言語性騷擾。

“對了，我還有關於生物老師的照片，都是那幾個高中部的大哥拍的。”鄂曉打開群聊裡的群相冊，把手機拿到何天羽眼前：“看，都是精品！”

照片裡，黑色或白色的貼身衣物鋪滿了整個畫麵。這些照片正是那群高中部的禽獸趁著生物老師不注意，把手機拿到老師的裙子底下拍的。群聊的人不少，看樣子很多禽獸對這些照片做了齷齪行為。何天羽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這幫禽獸竟然這樣對付自己心儀的人。他惱羞成怒，一拳打在鄂曉的肥肚腩上。

“你乾嘛！”鄂曉的肥肉保護了內臟，這個齷齪蠢貨隻是後退了幾步就站穩了腳跟：“我好心給你看照片，你打我做什麼？”

“好心？”何天羽覺得可笑：“你不知道那群禽獸偷拍這個部位屬於猥褻嗎？你不知道你傳播這種照片屬於違法嗎？你這個流氓！”

“喲，開始為喜歡的人說話了。”鄂曉揉揉肥肚腩，笑得齜牙咧嘴：“我剛才給你看視頻的時候你不生氣，給你看照片你就生氣了。你就是喜歡生物老師吧？”

“我喜不喜歡她，跟我痛恨違法犯罪行為有衝突嗎？”何天羽再次握緊拳頭：“你把群聊信息給我，我去報警！”他慢慢湊近鄂曉：“要不然，彆怪我揍你！”

“喂！你有病啊！”鄂曉被嚇得麵如土色，一邊後退一邊用飛快的語速解釋：“我給你看這個，是讓你學會做出那種事之後怎樣逃過懲罰。就像那個超哥一樣，用視頻和照片威脅不就行了？超哥都成功了，你為什麼不能去試試？”這蠢貨被逼到牆旁，貼著牆壁不敢動。

突然，何天羽的拳頭打在鄂曉頭旁邊的牆上，把鄂曉嚇了一跳。

“呸！這是犯罪！我是學生，不是罪犯！”何天羽往鄂曉臉上啐了一口唾沫，罵道：“你是豬腦子嗎？那是受害者被罪犯嚇到了，隻要她們勇敢報警，那群罪犯一個都跑不掉！”

“我的老天爺啊！”鄂曉擦去臉上的唾沫，繼續解釋：“可是現在沒有一個受害者去報案，說明她們根本勇敢不起來，你真的可以去試試，百試百靈！”

這時，廁所外麵傳來一連串令人生厭的狂笑。

“哈哈哈哈！我又上傳了新作品，你們快看群聊！”

“超哥真是厲害，幾乎每周都能出好幾個！”

“東哥也厲害，畢竟可以乾到老師！哈哈哈哈！”

何天羽轉過身，看到廁所門口進來了一縷灰色的煙。看樣子是“痞子班”的學生一邊抽煙一邊走進廁所，煙比人還進來得早。

“是他們！”鄂曉一把拉住何天羽走向小隔間：“快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