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狗屁肖新東仗著肥頭大耳的父母溺愛兒子,教唆慫恿肥頭大耳跟著自己違法犯罪。狗屁肖新東自以為靠著肥頭大耳這個“保護傘”,就可以在這個窮鄉僻壤為非作歹。肥頭大耳的父親,當地的縣稅務局長。這個貪財的男人多次貪汙受賄積累了不少家當,用這些來路不正的財物去賄賂和自己一樣在當地有權力的官員,讓這些官員幫助自己以權謀私、違法犯罪。就這樣,縣稅務局長與縣公安局長來往密切。
因此,就在五年前,縣稅務局長為了拉攏縣公安局長和另外五位官員,特地擺了一桌結拜宴席,七人結成了“七兄弟姐妹”。縣稅務局長為了紀念這次的重要宴會,讓妻子用手機錄下七人喝血酒的過程。宴會結束後,喝得醉醺醺的縣稅務局長送走了六位結拜兄弟姐妹,把喝血酒的視頻發到社交平台上炫耀,鬨得幾乎全縣人都知道。金秋逸把視頻找出來,下載到手機裡。
肥頭大耳的母親,當地一所醫院的副院長。這個精明的女人足夠陰險狡詐,每一次肥頭大耳參與打架鬥毆都會打電話給她,她趁機派出救護車把受害者送到自己醫院。就這樣,她與丈夫的結拜兄弟縣公安局長暗中勾結,篡改驗傷報告,把傷勢由重改輕。肥頭大耳和同夥們就可以仗著自己未成年人的身份,逃過法律的懲罰。
金秋逸把這些線索全部告訴陶妧靚,並且把“七兄弟姐妹”結拜的視頻發過去。陶妧靚沉思片刻之後,說:“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個條件。”她的臉突然泛起了紅暈。
金秋逸:“你說。”
陶妧靚捂著心臟,發現心跳的速度快得異常,往事像短視頻一樣在她的腦海裡快速播放。她明白,她找回了當年的感覺。對於陶妧靚來說,和金秋逸一起經曆的這些事,是除了學術研究以外最重要的事情。突然,她希望在回憶裡添加一些新鮮的事情。
“呃,嗯。”陶妧靚猶豫了一會兒,用極快的語速說出:“你周末來省會城市陪我!”
“啊?你在跟我講笑話吧?”金秋逸無奈道:“我是中學教師,學生們在備戰體考,我怎麼可能有空?”
“好吧,那暑假的時候,你來省會城市找我。”陶妧靚隻能更改計劃:“我要你陪我一整個暑假。”
“好啊,我答應你。等等!你有暑假?”金秋逸突然想起:“我想起了,兩年前你告訴我,你在省師範大學工作,你也成為教師了?”
“對啊,我博士畢業後在省師範大學當教師,待遇還不錯。我在省會城市有兩套房和一台車,我把其中一套房送給了我父母。隻要你來,你遊玩的費用我全包了。”陶妧靚大大咧咧地說出了自己的經濟狀況,把金秋逸逼得一言不發。
怎麼辦?我這些年過得那麼慘,隻有一套房,和父母擠著住在一起。私家車還是表姐夫的舊車,低價轉讓給我的。唉,在窮鄉僻壤確實賺不到什麼錢。當年我要是留在省會城市,和她一起考研該多好,這樣就可以和她一樣學業事業雙豐收了。我現在這麼慘,我怎麼好意思說跟她說我的狀況啊!
“秋逸!你怎麼不說話?信號不好嗎?”陶妧靚來到樓道窗前,大喊著:“秋逸!聽得見嗎!”
“聽得見!”金秋逸隻能哭喪著臉憋出一句:“那你過得不錯啊。”
“確實,要不我養你?”陶妧靚問道。
“你養我?等會兒!”金秋逸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過得比你差?”
“實不相瞞。”陶妧靚說出了實情:“一年前,暑假期間,我去找你。你之前告訴了我那個縣區的名字,我就根據手機地圖上的提示找到了那個縣區。”
金秋逸:“然後呢?”
“你那是什麼破地方啊!確實是個窮鄉僻壤。”陶妧靚毫不留情地抱怨:“你所在的那個縣區,隻能乘客車到達。縣區裡,不論是廣場還是馬路旁邊,到處都在擺攤,小販子能和城管當眾廝打起來。街上到處都是抽煙喝酒染發紋身的未成年痞子,有的甚至看上去十二歲都不到。還有……”
“行行行,你知道我過得不好就行了。”金秋逸聽得麵露難色,馬上打斷她:“你為什麼沒有聯係我?我可以帶你逛景點,我們這依山傍水。”
“除了那裡的青山綠水,我嫌棄那裡的任何事物,所以我第二天就走了。”陶妧靚說出來的話,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刺入金秋逸的內心。
我真該留在省會城市,我悔啊!
金秋逸聽完,坐在花壇邊上愁眉苦臉地扶住了額頭。
“好啦,我養你就行。”陶妧靚安慰道:“你現在應該在工作吧?我現在還沒下班,到時候再商量也不遲。”
金秋逸:“嗯,暑假見。”
倆人就這樣結束了通話,金秋逸回到運動場上,陶妧靚回到實驗室裡。就在剛才,她倆似乎又成為了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