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裡,犯罪嫌疑人隻能使用沒有門的廁所。這樣的話,可以讓警察時刻監視犯罪嫌疑人,預防犯罪嫌疑人出現異常情況。
“去啊。”鄧小馨聽見身後傳來青年女警察的聲音。
鄧小馨被嚇得語無倫次:“我……這……廁所沒有門……”
“我和你性彆相同。”青年女警察催促道:“趕緊去!”
雖然倆人性彆相同,但是這是鄧小馨第一次經曆被監視上廁所。
鄧小馨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膀胱裡傳來的不適感提醒她必須進去。廁所門口對準洗手池,蹲便器沒有對準門口。鄧小馨在裡麵上廁所時,不會被青年女警察看到下半身。鄧小馨看著麵無表情的青年女警察,扭扭捏捏地進去蹲下來。
青年女警察站在門口,正好可以看到鄧小馨的上半身。鄧小馨被青年女警察嚇得瑟瑟發抖,手裡緊緊攢著從口袋裡掏出來的衛生紙,全身肌肉緊繃,沒辦法上廁所。
青年女警察沒聽到水流聲,輕蔑地看著鄧小馨。
喲,咋害怕成這樣?看來是第一次在公安局過夜。
青年女警察一邊沉思,一邊監視鄧小馨。
鄧小馨急得額頭冒汗,用意識去控製自己的肌肉,讓肌肉放鬆下來。廁所裡沉寂一會兒後,終於傳來了水流聲。鄧小馨扭扭捏捏地上完廁所、洗完手,被青年女警察關進侯問室。
淩晨,鄧小馨坐在凳子上,縮在侯問室的角落打盹。侯問室是限製犯罪嫌疑人活動的地方,沒有柔軟的床墊和溫暖的被子。鄧小馨每一次將要睡著,頭就會磕在堅硬的牆壁上,被冷冰冰的牆壁刺激。每一次被牆壁磕到,鄧小馨就會打起精神來,然後又打盹,又磕到頭,又打起精神來。這一夜,把她折磨得筋疲力儘,最後靠著牆昏睡過去。
鄧小馨作為能夠考上省師範大學的學霸,日常生活這一方麵被家人捧著供著,她隻需要學習就好。就算是在這之前,鄧小馨在學校裡打架鬥毆。鄧小馨的父母認為受害者身上隻有一些小傷,連輕微傷都不算就不是大事,隻需要賠禮道歉就過去了。
一直以來,鄧小馨的父母就是這樣縱容鄧小馨。
清晨,警察通知了鄧小馨的家屬,把鄧小馨違法犯罪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鄧小馨的父母,還拿出了執法記錄儀拍下來的證據。鄧小馨的父母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鄧小馨已經闖出彌天大禍的事實。當兩人走到侯問室前時,明白了一切。
鄧小馨頂著黑眼圈被熟悉的聲音叫醒。鄧小馨揉揉眼睛,看到父母站在鐵門外。父母看到鄧小馨這個樣子,被氣得失聲痛哭。
這個窮鄉僻壤的教育條件不夠完善,考上重點本科大學的高中生鳳毛麟角。在這個小縣城裡,每一個重點本科生都是家族的希望。鄧小馨是家族裡唯一的重點本科生,如果鄧小馨被判有期徒刑,她的一輩子就全完了,家族的希望就破滅了。鄧小馨的父母一邊痛哭,一邊思考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勸說受害者簽下和解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