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書上的圖畫是，“二十歲結婚生孩子，一百年有五代人”和“二十五歲結婚生孩子，一百年有四代人”。顯然，晚婚晚育可以降低人口增長速度。

在崔銀月和夏雲安所在的窮鄉僻壤，每年都會有大量的未成年痞子輟學，大部分根本沒有完成九年義務教育。這群未成年痞子聽信了“讀書無用”，認為自己輟學之後可以出人頭地。

然而，九年義務教育就包含了，一個人在社會上需要用到的基本知識。一個人沒有足夠的知識，根本不可能在各個行業裡嶄露頭角，徹底沒了出人頭地的機會。

而且，法律禁止使用童工。這群未成年痞子在滿十六歲之前，隻能整天遊手好閒，說不定還會做一些不能做的事情。

“不能做的事情？”夏雲安問道：“哪些事情？”

“這個事情，跟人口增長有關係。”崔銀月解釋道：“十四歲以下的人不能做。”

“懂了。”夏雲安說道：“咱這破地方有很多這樣的案例。”

“對啊，大多數痞子不懂法律，稀裡糊塗就做了。”崔銀月嘲諷道：“那些十四歲以下的痞子，甚至不會意識到自己被違法犯罪，還覺得自己獲得了好處。”

於是，這些未成年痞子過上了違法犯罪的生活，難免會有女痞子意外懷孕。就這樣，男痞子和女痞子開啟了一段沒有結婚證的婚姻。女痞子未成年，身體還沒有發育好，分娩時更容易造成死亡。部分女痞子僥幸活了下來，和男痞子一起做不需要學曆的苦力活，拿著微薄的薪水養活孩子。

對於未成年痞子來說，書是不想讀的，戀愛是換著談的，房間是湊在一起開的，孩子是隨便生的。於是，一家三口全是未成年人，全家湊不出一個初中畢業證，孩子大概率會走上父母的老路。

在這個窮鄉僻壤，這樣的家庭太多，導致人口增長較快，人口素質一言難儘。

“提高學曆是需要時間的，要是人人都重視學曆，人口增長的速度會慢下來。”崔銀月解釋道：“到那時候，人口素質會提高。”

“人人都重視學曆，怎麼可能？”夏雲安說道：“總有一群蠢貨相信‘讀書無用’。”

“比如，你的追求者。”崔銀月說道：“之前你說，她們情書的寫作套路都是言情小說裡抄來的，靠著看幾本言情小說就想追到你，還真是夠蠢。”

夏雲安說道：“對啊，我隻會對才華橫溢的人有好感。”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崔銀月猜測道：“那群蠢貨想要用言情小說裡的套路追到你，會不會是覺得追到你之後，就不用上學了，直接過上富家太太的生活？”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夏雲安說道：“她們根本就沒見過真正的富家太太，以為富家太太就像富豪的收藏品一樣，過著精致的生活就行，就像言情小說裡的一樣。”

“我也沒見過。”崔銀月問道：“真正的富家太太是什麼樣的？”

“當然是才貌雙全啦。”夏雲安解釋道：“真正的有錢人，一輩子都在追求學業或事業，精致的生活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項。”

十分鐘前，李麗方就已經發現，夏雲安的社交賬號處於在線狀態。她拚命地給夏雲安發信息，卻得不到任何回複。現在，李麗方直接打電話過去。

夏雲安看到李麗方打電話過來，直接按下拒絕，扔下一句：“我在和表弟打電話。”

“該死！”李麗方氣急敗壞，在臥室裡破口大罵：“什麼狗屁表弟！耽誤我和雲安聊天！”

夏雲安沒有理會李麗方，繼續與崔銀月談論。

“看來追到你的難度很高啊，我可以猜到你未來的女朋友是什麼樣子了。”崔銀月猜測道：“首先，她的成績必須與你不相上下，這樣才能考上和你一樣的大學。其次，她的事業心很重，可以和你並肩作戰。”

“應該是這樣吧。”夏雲安說道：“我沒有幻想過我未來的女朋友是什麼樣子，你說的條件很符合我們家族大部分人的擇偶觀。”

“看來那群蠢貨是永遠追不上你了。”崔銀月嘲諷道：“她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賤樣，就光想著你的錢了。”

“哈哈，我對她們沒有任何感覺。”夏雲安拿來了豎琴，問道：“要聽音樂嗎？”

“好啊。”崔銀月繼續寫作業。

夏雲安將樂譜翻到之前練過的部分，遊刃有餘地彈奏起來。崔銀月一邊聽悅耳的音樂，一邊寫枯燥的作業。倆人保持著默契，一直開著視頻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