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到處都是泥土和石頭。劉蔚起隻能摟著垂頭喪氣的崔銀月，小心翼翼地走下去。

“你彆這樣，我真怕你出什麼意外。”劉蔚起提醒道：“看著前麵的路啊，彆摔了。”

崔銀月還是不說話，麻木地被劉蔚起摟著走。

“醒醒！”劉蔚起停下來，抓住崔銀月的肩膀，說道：“你到底在自卑什麼？”

“乾嘛學我說話？”崔銀月沒好氣地說道：“我缺點這麼多，比你多了去了，我自卑很正常。”

“你怎麼比我還自卑了，你不是挺自信的嗎？”劉蔚起問道：“你看上我的時候，就覺得我一定會幫你補習，還會成為你的朋友，你的自信去哪了？”

“我自卑，就喜歡攀龍附鳳。”崔銀月說道：“攀上了就行，不攀上也不勉強，我又不是隻攀你一個。”

“你還‘廣撒網’是吧？”劉蔚起勸說道：“現在，你不需要找那麼多學霸了，我把你的政治、數學也包了。雖然這兩門不是我最擅長的，但是算較好的，可以教你。”

“我還不如去攀這兩門的單科第一名，不必找你。”崔銀月推開劉蔚起，自顧自走下去，說道：“而且，你沒拿過單科第一名，不算是最好的學霸，我可以去攀每一門的單科第一名。”

“好，既然你提出來了！”劉蔚起追上來，認真地說道：“下一次月考，我就拿個單科第一名給你看！”

“真的？”崔銀月饒有興趣地看向劉蔚起，問道：“你是為了我？還是本來就有這個想法？”

“我就是為了你，不然還能為了誰？”劉蔚起解釋道：“其實，我把大部分學習時間花在了我的短板上。既然你要我把優勢發揮到極致，那我就照做咯。”

崔銀月問道：“值得嗎？”

“值得。”劉蔚起站在崔銀月麵前，盯著她的臉。

寒風將倆人的臉頰，凍得有些發白。劉蔚起眼部的黑眼圈更明顯了，配合眼神中堅韌不拔的勇氣，就像在寒風中勇往直前的戰士。崔銀月的嘴唇本就較薄，現在被凍得顏色更淺，配上蒼白的臉和修長的眼，看上去有些病態。

倆人站在斜坡上，劉蔚起站在較低的位置，他比崔銀月高一些，倆人的臉正好對上。劉蔚起盯著崔銀月，覺得這張病態的臉需要自己的憐惜。

“你不必迎合我。”崔銀月說道：“你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我願意。”劉蔚起斬釘截鐵道：“說句不好聽的，我就是要做你的隨從，為你做任何事。”

其實，你來攀我，我還覺得我賺了。從來沒有女生會這樣關心我，你送了我那麼多，我該為你做些什麼。而且，你長得好看，我不想錯過你。

劉蔚起心想著，等待崔銀月的答複。

“你好像舔狗啊。”崔銀月平靜地說道：“就像我的狗狗一樣，每一次見到我，就迫不及待地貼上來。”此時，崔銀月牽著的那隻狗狗，正在蹭崔銀月的褲腿。

“我不是像，我就是。”劉蔚起說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你不懂愛情。”

劉蔚起的自卑，令他在追求愛情的過程中，自願放低身份。而且，很多青春愛情電影裡，對於愛情的描述就是“愛得死去活來”，誤導了不少青少年。

“我確實不懂。”崔銀月說道：“我隻知道你這樣做不值得。”

“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我覺得值得就值得。”劉蔚起拉住崔銀月的手臂，往山下走，微笑道：“你彆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今天我生日，給我一點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