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蔚起麵容潔淨，臉上沒有胡子、痘痘，牙齒潔白，眼神清澈。顯然，他總是把自己捯飭得一絲不苟，比很多男生要順眼許多，跟那群抽煙喝酒、胡子拉碴、萎靡不振的未成年痞子有著天差地彆。在同齡男生中，劉蔚起的純潔外表簡直是賞心悅目。

現在，劉蔚起害羞起來，潔淨的臉上泛起紅暈，看上去可愛極了。

崔銀月被吸引住了，在腦海裡幻想劉蔚起撒嬌的樣子。

“你臉紅什麼？”崔銀月脫口而出：“你這樣很可愛。”

可愛，劉蔚起理解成，可以愛、值得愛。

那一瞬間，劉蔚起再也抑製不住青春期的悸動。他放下叉子，一把抓住崔銀月的肩膀，迅速把嘴唇湊上去。崔銀月沒反應過來，被震驚得愣住了。倆人的鼻尖碰在一起，輕輕摩擦著，嘴裡散發著香草莢的芳香，就像令人陶醉的香水味。

劉蔚起紅著臉，喘著粗氣，問道：“可以嗎？”

現在，劉蔚起以為，崔銀月可以像青春愛情電影裡的女主角一樣，接受自己的愛意。然而，那群蠢貨的行為，讓崔銀月以為愛情是令人作嘔的，這讓她麵對追求者的愛意時，內心隻有恐懼，隻會下意識抗拒。

崔銀月緊張地抿了抿嘴唇，這才發現了下嘴唇上的奶油。她舔掉奶油，故作鎮定，壓低聲音，說道：“不可以。”

“為什麼？”劉蔚起問道：“是我不夠好嗎？我成績不優秀？我長得很難看？我做飯很難吃？”

“不是啊，完全相反。”崔銀月答道：“隻是，我還不想談戀愛。”

“你真是，吊胃口！”劉蔚起咽了咽唾沫，認真地問道：“你是故意吊著我的嗎？你到底把我當成你的什麼人？”

“朋友，一直都是朋友。”崔銀月平靜地說道：“我倒想知道，那個‘長得很普通的一個女的’，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樣誤會我。”

“跟她沒關係。”劉蔚起含情脈脈地說道：“你接受我吧，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崔銀月不說話，迅速伸出手抓住劉蔚起的手腕，用大拇指按緊腕部的韌帶。

“嘶！”劉蔚起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依舊不肯放開崔銀月的肩膀。

“你想成為第二個劉再喜嗎？”崔銀月麵無表情，嚴肅道：“以後，沒經過我的允許，彆碰我。”

崔銀月說完，劉蔚起立即在腦海中，用做閱讀理解的方式，理解崔銀月說的話。

劉再喜碰崔銀月的時候，沒有經過崔銀月的同意，被崔銀月打到求饒。從此以後，雙方結仇，劉再喜再也沒有觸碰崔銀月的機會。現在，劉蔚起觸碰了崔銀月的肩膀，卻被崔銀月強調了“以後”。劉蔚起認為，自己還能夠對崔銀月進行肢體接觸，隻是要經過崔銀月的允許。

經過允許就可以觸碰，有點像乖乖聽話就能得到獎勵。這種被支配的刺激感覺，令劉蔚起欲罷不能。現在，他隻覺得自己就像被崔銀月掌控的寵物。崔銀月需要劉蔚起幫忙查漏補缺，劉蔚起就自願提前回到鎮上。劉蔚起過生日，崔銀月毫不猶豫地送了一塊對劉蔚起來說很昂貴的香草慕斯。

劉蔚起覺得，自己好像在玩“訓狗”遊戲。隻要崔銀月給劉蔚起嘗到一點甜頭，劉蔚起就迫不及待地貼上去，並且享受這種感覺。劉蔚起沒有想到，自己會玩曾經嗤之以鼻的遊戲。

為了讓“訓狗”遊戲進行下去，劉蔚起放開了崔銀月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問道：“剛才弄疼你了嗎？”

“沒有。”崔銀月冷漠地撇開頭。

氣勢不能輸！我不能讓他察覺到我的恐懼！要不然，他可能就得寸進尺了！

崔銀月心想著，扶著石桌緩過勁來。她拿起熱奶茶暖手，發現奶茶已經涼了，頓時皺起眉頭。

“怎麼了？”劉蔚起問道：“我惹你生氣了嗎？”

“沒有。”崔銀月解釋道：“奶茶涼了，沒辦法暖手了。”

劉蔚起握住崔銀月的手搓熱，小心翼翼地問道：“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