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雲霄劍驚豔雙飛影 這事之後除……(1 / 2)

雲間月 伊德雪麗 5622 字 10個月前

這事之後除夕一直在琢磨自己會武功這件事情,他能想起的招式非常少且模糊,越想還越頭疼,扶著額頭十分苦惱。

“彆想了,你會不會武功本候都會保護你,即使你一點武功也不會,本候也能護住你。”慕容霄覺得他會武功不過是錦上添花,有他在,他需要武功嗎?

但是除夕很執著,他試著用慕容霄教的方式運功,發現自己體內有內力運轉,驚喜萬分,慕容霄拿掌心對著試探,果然一股醇厚的內力在除夕的體內運轉,隻是他還不知道如何運用。

院子裡除夕拿著慕容霄的佩劍,這是一把十分漂亮的長劍,劍上刻著一朵祥雲,名“雲影”,這是慕容霄的專屬佩劍,第一次握在彆人手裡,除夕閉上眼睛努力地回憶腦子裡的招式,試著運功,一股真氣慢慢從丹田漫起,一招一式就隨著身體記憶揮舞了出來,劍氣逼人,可招式明顯與劍不配,幾招下來戛然而止,他不記得了,慕容霄在一旁卻看呆了去了,除夕的武功可能跟他差不多,剛剛那隨意的幾招已經能感受到深厚的內力,如今隻是身體沒有完全恢複,記憶又有缺損,招式模糊,威力才減了許多。雖然隻武了幾招,除夕也覺得周身暢快,他的身體就應該是習武的才是,他難不成是什麼江湖劍客,太久不練劍,如今想起練得渾身都舒暢了?

“就這麼多了……”除夕收了劍,還給慕容霄,他把自己能想到的都演示了一遍。慕容霄驚訝之餘還有些驚喜,他的一招一式十分淩厲且華麗,內功深厚,從劍氣中能感覺出來,而且他拿劍揮舞的樣子格外的好看,簡直賞心悅目,不過有一點不對他也看出來了。

“你這……感覺是刀法,不是劍法。莫非你之前是用刀的?”慕容霄從幾個明顯的招式能看出,除夕之前應該不是用劍的,有幾式很明顯是刀法才會有的。

“是嗎?我不記得了……”除夕腦子裡隻有那幾招,其他的幾乎都是空白,他一臉的不儘興。慕容霄知道一個常年習武之人,骨子裡對武功的執著,知道自己會武功卻想不起來,一定十分煩悶。

“你想恢複武功嗎?但跟本候在一起,你可以不需要辛苦練武的。”

“當然想!我又不是弱女子,不需要你保護,我如果會武功,自然會有想起的一天。”除夕自認不是男寵之流,不用受人庇佑,他有能力保護自己,慕容霄的救命之恩,他除了自己,還能用其他的報答。

“有了武功你想做什麼呢?”慕容霄覺得有趣,他遇見的這麼多人裡,這個十分的與眾不同。

“至少可以保護自己,如果還可以……幫你,像江恒將軍那樣。”除夕說。

慕容霄笑了起來,是期待又爽朗的笑聲,然後問道:“謔,你還想跟本候去打仗?”

除夕雙眼放光,問道:“可以嗎?男兒誌在四方,如果可以去戰場是不是就能建功立業?也算對你的報答。”

“你留在本候身邊就是最大的報答了。”慕容霄怎麼舍得把他當江恒使喚,戰場刀劍無眼,隨便受點傷他就要心疼了,可舍不得呢。除夕癟嘴低聲說:“我也沒說要走,就是想跟著你去打仗。”

“新月國撤兵了,短期內不會有戰事,這事不著急。”

“新月國……”除夕若有所思地念叨著。

“怎麼?你不曉得新月國?”

除夕搖了搖頭,他現在對國界完全沒有概念,慕容霄解釋道:“你我如今所在的是堯靖國,而新月國在南方,與我們是敵國,常年對戰,你死我活,每次都要兩敗俱傷後,才能消停幾年,關係差到不通婚不通商不往來,是好幾代積累的世仇。”

“嗯,我隻是覺得新月國很耳熟……”除夕覺得這個國家聽起來十分親切,但慕容霄卻說兩國有世仇。

“你……不會是新月人吧?”慕容霄想到他們初遇的青崖,那是兩國交界處,他很有可能是新月國人。

“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是,那……”

“無事,你我本就不能正式成親,通婚一說隻限男女婚姻,就算你真是新月國人,本候也要定你了。”說著慕容霄一把將人抱起,他才不管他是哪國人,反正已經是他的人,這輩子都是了。

除夕驚得縮在他懷裡,不敢去看周遭仆人的眼光,小聲地說道:“放我下來,這麼多人看著呢……”他的掙紮顯然是無用的,話沒說完嘴就被濕潤柔軟的雙唇堵上,慕容霄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嘴唇道:“這是家裡,怕什麼?本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話雖如此,但除夕整個人都被他親紅了,光天化日的就在院子裡,兩人明目張膽如此親密實在讓他覺得有些羞恥。可是慕容霄似乎非常樂於讓全府的人都知道,自己有多疼他,多喜歡他,沒有一個下人敢怠慢他,讓他們知道這位是與以前那些完全不同的存在,伺候的時候彆敷衍。這樣的區彆對待,很快一些閒言碎語就傳到了孟春的耳朵裡,他入府已經一段日子了,彆說伺候慕容霄,連人都幾乎見不著,不僅如此,下人對他的態度也愈發的敷衍了事,覺得他是早晚都得走的人,他們家侯爺根本沒有把他當回事,而那個拿走慕容霄全部寵愛之人,同是住在侯府,他連麵都沒有見到。孟春將此事告知皇帝,他放下手中的奏折頗有些意外地問:“哦?他寵幸的到底是何人?”

“聽聞就是除夕之夜從邊境帶回來的,在青崖下救的一個來路不明之人,可侯爺卻當做寶,讓他住自己的院子,聽聞還一直都睡在侯爺的臥房,整日……耳鬢廝磨不知收斂,甚至青天白日就在院裡……”

皇帝的神色突變,眼裡從好奇到十分不悅,孟春嚇得跪在殿中也不敢做聲,他猜不透皇帝對慕容霄到底是什麼意思,讓自己接近慕容霄,留在他身邊就是要隨時彙報慕容霄與誰春宵一刻?這不是皇帝該關心的,臣子的私生活難道會影響他的忠誠度?而且慕容霄風流多情早就人儘皆知,他男女不忌,男人女人都有為他瘋狂的,名妓玉姐兒為他跳湖自儘更是被寫成了話本廣為流傳,這種人的私生活就是亂,皇帝何必知道這麼清楚?孟春不敢多問,他是皇帝萬裡挑一選出來放在慕容霄身邊的人,家中父母兄弟,自己是性命前程全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間,隻能聽命行事。

“這段時間他隻跟這一人廝混?”皇帝問。

“是!雖然去了幾次醉紅樓,但都是顯親王叫去喝酒的,當夜就回了府,也沒有帶回任何人。”孟春說。

“哼,去,看看他院子裡住著到底什麼人?”皇帝的眼神透著殺意,好似找到就要殺了那人似的。

“可那院子侯爺不許奴才進……”孟春很為難,皇帝根本不考慮他在安國侯府的處境。

“有朕在,雲影不會把你怎麼樣,最多趕你出府,去吧!”

“是,奴才告退!”孟春心裡頓時有了底氣,這君臣兩人鬥法,他不過隻想保住性命,他正準備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