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江恒殺進重圍,他立刻吩咐道:“王爺在房裡,立刻帶他走!”
“是!”江恒衝進房裡將蕭珦帶了出來,幾人全部圍上來保護他,幾乎用是用身體護著他離開這一片廝殺的戰場,韓賀銘即刻下令道:“給我追,不留活口!”
“韓賀銘,那是顯親王,皇上的親弟弟,你這是要造反嗎?”慕容霄嗬斥道。
“侯爺何不束手就擒?您這樣的人才我是不想殺的。不如你跟我去新月國,相信國主一定會很賞識您這樣的人才。”
“什麼?你是新月國人?”慕容霄吃驚道,他並沒有查到這點。
“哈哈哈哈,不然你以為我一個好好的太守圖什麼呢?蕭安當年南下討伐,占領後竟然下令屠城,殺我父母妻兒,如今我也要殺他的兒子,屠他的百姓,蕭珦的命今日我是要定了。”韓賀銘眼中殺意滿滿,他壓抑了幾十年的怨氣凝結在心頭,雙眼通紅,已經到了這步,他沒有了任何退路,既然做就要做到乾淨決絕。
“你為了一己私欲就屠城?”慕容霄一邊抵禦攻擊,一邊質問他。
“不過是血債血償罷了,當初你們堯靖士兵屠城的時候可想過有今天?沒想到蕭安的兒子竟然來了,真是天助我也,命中注定他就要死在我手裡。”
看來這還是一段經年的血債,慕容霄隻是看過這段曆史的隻言片語,兩國交戰多年,積累的血債早就記不清了,何況還是幾十年前的事情。
慕容霄和除夕兩人相互使了眼色,練習了許久的雙劍合璧終於得到實戰,兩人將飛影劍法發揮到了最大威力,他們曾經無數次在院落裡練習過,今日實戰的威力驚人,已經超過了預期。
韓賀銘沒想到他們兩人就有這樣的戰鬥力,著實低估了,眼見自己的人馬一層層被削弱斬殺,他有些慌亂起來:“去,再調一路人過來。”
“大人,其他人都已經去追顯親王了。”
韓賀銘的兵力還是有限,他的目標不是慕容霄,他是要取蕭珦的命抵他的血債,本想著這百餘人足夠,沒想到慕容霄二人會如此厲害,不得不讓他背後滲出冷汗,那個麵容清俊的護衛,看著柔弱,手中的劍卻十分狠厲,此刻擒賊先擒王,雲霄正朝韓賀銘襲來。
“你一個護衛何必這麼拚命,新月國廣納賢人,不如你跟我回新月,我讓國主封你做大將軍,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何必跟著慕容霄。”韓賀銘一邊躲避一邊還不忘說服除夕倒戈。
“你廢話真多!”除夕一劍刺去,韓賀銘拉了身邊的護衛替他擋了這一劍,接著屁滾尿流,慌亂逃竄,之前的淡然自若已經蕩然無存,院子裡已經橫屍遍野,血腥彌漫,慕容霄的劍還在揮舞,像砍蘿卜一樣,左一個右一個,已經有士兵開始膽怯地後退不敢上前了,安國候名不虛傳,手中的雲影劍,劍光無影,出手敏捷,劍法靈動絲毫沒有破綻,麵對圍攻也臨危不亂,久經沙場之人和這些圈養一方的士兵可不一樣,他那氣勢就嚇得他們退到了一邊,都知道上前就是送死,很快就開始軍心不穩。
“上啊,你們給我上!都愣著乾什麼?”韓賀銘一邊逃命一邊也不忘讓這些士兵往前衝,可是這種時候已經沒有人衝了,來圍攻的時候還有上百號人,如今稀稀拉拉就剩下這麼二三十個。
“撤,調兵去,先乾掉蕭珦,回頭再跟他們倆算賬。”韓賀銘見狀也不多做掙紮,他帶著剩下的人向外撤,準備去和追擊蕭珦的人彙合。
慕容霄趁機趕緊抱住除夕,檢查他手臂上的傷口,傷口很深,一直在動武血就一直在流,一隻袖子都被染紅了。
“這個韓賀銘簡直該死!”慕容霄看到除夕這傷口,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那韓賀銘抓來千刀萬剮,他扯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塊布料,先把除夕的傷口裹起來止血。
“我沒事了,快去追,彆讓這人跑了。”除夕看著韓賀銘已經帶人跑去追蕭珦,心中著急,慕容霄跟他一起追了出去,在城門附近止住了腳步,大批人馬集結在城樓下,烏泱泱一片,這時天色微微亮起,照出了這一番驚人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