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太子驚醒落溫柔鄉 皇帝的一句……(1 / 2)

雲間月 伊德雪麗 4932 字 10個月前

皇帝的一句話震驚了所有人,朝臣們麵麵相覷都不敢嘀咕,隻能低頭安靜地看慕容霄的反應,而他則等著除夕自己的決定。

“啊?我?”除夕意外地看著皇帝,圍獵竟然讓他打頭陣,突然反應了過來,立刻跪下道:“草民不敢!”慕容霄特意交代過,要對皇帝恭敬,不可再冒犯,他雖然不太樂意,但也得跪下,不給慕容霄找不必要的麻煩。

“朕讓你打頭陣你就打頭陣。”蕭珹顯得很賞識他一般,臉上帶著笑。

“是!草民遵旨!”除夕十分歡喜,皇帝表現得愛屋及烏,慕容霄喜歡他,皇帝對他竟然可以如此關照。慕容霄一臉驕傲,並用眼神感謝皇帝,他臉上的開心也是掩飾不住。

要知道在圍獵時打頭陣的基本都是有身份的人,有皇子的皇帝都會派成年皇子,沒有皇子時派出最得力的武將,本來應該是慕容霄的位置,皇帝直接給了除夕,他知道慕容霄不會在意,所有人也都知道慕容霄更想讓他身邊的這位小公子去打這個頭陣。

次日號角吹響,鼓聲雷動,除夕騎著白色駿馬,朝前奔跑,不一會兒就覺得十分不對勁,這馬兒今日格外興奮,馬蹄飛濺疾馳如風,除夕根本就拉不住韁繩,這才反應過來馬兒已經完全失控,一邊跑還一邊口吐白沫,終於在飛馳一陣後赫然倒地,馬兒直愣愣地倒地,也把馬背上的除夕狠狠摔了下去,見他滾落下馬,慕容霄嚇得肝膽俱裂,用最快的速度衝了上去,還是沒有能接住他。

“除夕……”慕容霄將人抱起,除夕頭部鮮血直流,人也昏了過去,慕容霄不停地叫他都沒有反應。

慕容霄的營帳內肖子遙為除夕檢查處理傷口,他皺著眉頭讓身邊的助手拿銀針,情況似乎不太好,慕容霄心急如焚:“他怎麼樣了?頭上怎麼流這麼多血?”

“侯爺您先出去,您這樣下官真的沒辦法救治。”

“他不會有性命之憂吧?”慕容霄擔心極了。

“放心,他福大命大,不會死,您要不想他情況嚴重,就出去,下官會處理的。”肖子遙受不了慕容霄在眼前晃來晃去,他需要冷靜判斷,開藥下針,這頭上流的血不一定都是壞事,本來束手無策的事情,無意中就絕處逢生了。

不久肖子遙走出營帳告知慕容霄:“放心吧,還好穿得厚實,身上都是輕傷,下官已經處理好了,小心養著,主要是這腦袋,舊患未愈又添新傷,就看他醒來後什麼情況,反正最糟糕的情況就是再次失憶,把跟您的這段也一起忘了。”

“啊?會再次失憶嗎?”慕容霄驚訝地問。

肖子遙說:“下官隻是猜測,他頭上傷口嚴重,原來那塊東西都被撞碎了,淤血也流了出來,不知道到底裡麵是個什麼情況,等他醒來再看看,下官隻是跟您說了最壞的情況。”隻要性命無憂,他想慕容霄應該都是可以接受的,果然慕容霄鬆了一口氣,他不怕他失憶,他有的是耐心,也有信心,就算將除夕的記憶清空重來一次,這個人依然會愛他。

“好!你去休息吧,本候自己看著他!”慕容霄這架勢是想要寸步不離地守著,但肖子遙建議道:“侯爺不用擔心,他得睡上好一會兒呢,下官建議您不如好好查查他騎的那匹馬是怎麼回事兒吧,都是皇家禦馬,竟然被人下藥,不覺得很可疑嗎?時間越久恐怕這證據越難尋,他這邊反正就睡著,不會有什麼問題。”

被肖子遙這麼一提醒,慕容霄回過神來了,他跑過去的時候除夕的那匹馬確實很奇怪,隻是當時沒人去管那匹馬,他立刻叫上江恒一起去馬場問責。

馬場的管事見慕容霄來問責,嚇得跪在地上喊冤:“侯爺恕罪,小人不知啊,這馬都是一起喂養的。”

“這裡的都是禦馬,一等一的飼料喂養,定期檢查的馬怎麼可能突發疾病?屍體呢?抬上來本候要親自查驗。”慕容霄不想跟他廢話,隻要看了馬的屍體,是不是被人下毒就水落石出了。

可是那管事支支吾吾半天沒人敢動。

“侯爺說的話你們沒聽見嗎?去把馬的屍體抬過來。”江恒嗬斥道。

管事的嚇得連連磕頭:“那馬已經焚燒了,病死的馬我們怎麼敢抬回來,萬一把其他好馬傳染了我們可擔不起責任,病死的就直接抬去焚化了。”管事的越說越心虛,慕容霄怒火燃起一腳踹了過去:“混賬!這馬被把本候的人摔成那樣,還沒查個清楚你們就毀屍滅跡了?誰給你們的膽子?”

“侯爺息怒侯爺恕罪,這是馬場的規矩,不是小人大膽做主的。”

“這時候你跟本候講規矩?”慕容霄的手已經握在劍柄上,馬場管事嚇得冷汗直流,一個勁地磕頭說:“不是不是,小人知錯,侯爺恕罪,那馬兒確實病了,小人才按以往的規矩焚化處理,請侯爺明察啊,小人怎麼敢給禦馬下毒,這是要腦袋的事,給一百個膽子,小人都不敢呀。”

慕容霄想想也是,他有什麼理由給禦馬下毒,還專挑除夕騎的那一匹,其他馬都沒事,偏偏就是除夕騎的那匹出事了,有這麼巧嗎?這裡的人都不認識除夕,沒有任何利益關係,為何要害他?慕容霄在馬場檢查了一圈都沒有收獲任何證據,此事實在蹊蹺。

除夕睡了一覺,耳邊儘是嗡嗡的轟鳴聲,頭昏腦脹,疼痛把他從睡夢中喚醒,眼前許多零碎的場景飄過,他跟著太傅去了青崖山頂,太傅趁他不注意,一把將他推下山崖,除夕立刻驚出一身冷汗,清醒地坐了起來,大口地喘著,剛剛在夢中一股窒息的感覺撲麵而來,他定了定神看了下四周,他渾身的冷汗驚得瑟瑟發抖,所有的記憶如洪水般洶湧奔騰而來,他疼得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忽然一段香豔又羞澀記憶噴湧出來,驚得他連連搖頭,不是,那不是他,沒有那樣的事。

不久營帳外有腳步聲傳來,剛剛那個在記憶裡與他纏綿臥榻的男人帶著喜悅的笑顏走進來,他長相俊美與夢中無二,嘴角帶著笑意,眼角微微上翹竟添一副美態,坐在他的床榻邊,溫柔地詢問:“你醒啦?哪裡疼?快讓本候看看。”說著那人就上手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他手心溫暖,手指節節分明十分好看,除夕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那人撫摸著他裹著厚厚紗布的腦袋,又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熱烈的唇瓣接觸到冰冷的臉頰,這一吻驚的除夕差點心臟驟停,他本能地向後縮,瞪著眼看著他,差點一聲“放肆!”就要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