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喜歡你,特彆喜歡你,很想很想和你這樣。”南榮嶼孝倒數著最後十日,隻想跟他多待在一起做這最歡愉的事情。
這話一出慕容霄哪裡還受得了,南榮嶼孝手腳並用地勾著他,一頓翻雲覆雨,南榮嶼孝整個人都開始迷糊了,攀著他竟然喊著:“慕容霄……我還要……”他早就精疲力竭,嘴裡竟然還迷迷糊糊喊著還要,慕容霄將他抱了過來,安撫道:“好了,會傷身的,我抱你去沐浴。”
“最後一次……”南榮嶼孝聲音都啞了,連說話的氣息都是虛的。
“我們以後有很多時間,天長日久的纏綿,乖,聽話!”慕容霄好不容易才安撫好,他覺得他的除夕已經恢複記憶,竟然都不走了,那就是打算一輩子都跟他在一起,那以後有的是時間,他們甜蜜的時光還很多,但除夕似乎不是這樣認為的,他每日都纏著慕容霄,連他在書房處理一會兒公務都被他打斷。
“慕容霄……你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心動的人。”有些話不說,也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聽到南榮嶼孝的告白,慕容霄被幸福包圍著,他緊緊將人摟在懷裡道:“我也是!”
他們抵死纏綿,床幔內風光旖旎,愛意蔓延。
翌日清晨
慕容霄早早就起來洗漱,穿上輕甲 ,束好頭發,“今日本候要出城巡視,你乖乖等本候回來。”南榮嶼孝扯了扯他的衣袖,躺在床上勾著他的脖子親吻他,十分眷戀不舍。
“寶貝兒彆這樣,本候今日真的有公務在身,你這樣本候還怎麼舍得出門……晚上回來再親熱。”慕容霄簡直要被他迷死了,可該死的皇命難違,他必須出城去軍營裡巡視,最後親了又親,依依不舍地也要披甲出城了。
西市明月餅鋪門口,幾輛送貨的馬車整齊地停靠在側,店小二在麻溜地往車上裝貨。
“出發!”隨著掌櫃的一聲令下,幾輛馬車一起向南門出發,他們速度不快,就跟平日送貨一樣,在城門遇到官府的例行查驗。掌櫃跳下馬車十分熟絡地打招呼:“官爺好,我們是明月餅鋪的,出城送貨。”
城門守衛幾人圍著幾輛車子打轉,粗略地查看著,領頭的問道:“中秋都過了你們生意還這麼好?”
“官爺有所不知,我們家除了做月餅,還有其他點心呢,都可好吃了。”說著掌櫃從車上拎下一盒遞到對方手上,還偷偷塞了一些碎銀說:“這些給官爺們嘗嘗,我們家的手藝可好了,正好可以給各位當點心。”
“好好好。”領頭的接過餅盒,迅速把銀子不知不覺塞進袖子裡。
見對方收了禮,掌櫃就放心地笑了笑道:“嗯,多謝官爺賞臉。”
“嗯,走吧走吧,快送貨去吧。”明月餅鋪在京城紮根多年,出城送貨是常事,守衛是認識他們家餅鋪的,這種例行的檢查不會那麼仔細,何況打點過,更不會為難。
馬車順利出了城,這時一陣馬蹄聲迎麵而來,城門的守衛都下跪紛紛行禮道:“拜見侯爺!” 這整齊劃一的一聲,一把就揪住了貨車上南榮嶼孝的心,他實在忍不住掀開了車簾的一角,看到那熟悉的背影,騎在一匹駿馬上正向城內而去,慕容霄……
南榮嶼孝盯著那遠去的背影,仿佛心底的某個地方也跟著離開了身體,整個人都空了,有那麼一刻他想跳下馬車,喊住慕容霄,可是掌櫃一把按住了他,把他從千裡之外揪了回來,也一下子喚醒了他的理智。
“殿下!”掌櫃低聲提醒,見南榮嶼孝這臉色,十分擔心他做出什麼衝動的決定,催促前麵驅使馬車的快一些,等他回頭一看,南榮嶼孝眼眶濕潤,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他驚得跪了下去,不敢抬頭,恐自己剛剛逾越了,掌櫃不敢再多言。南榮嶼孝遠遠望著那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他再也看不見了,這一彆,或許就是永彆,從這一刻起,他再也不是他的除夕了,他是新月太子,南榮嶼孝!
南榮嶼孝放下車簾想著就算來日再見,兩人的身份也是對立的,戰場上你死我活,兵戎相見,要是如此,不如再也不見,他摸了摸領口的祥雲項鏈,心痛難耐,傷心的淚水忍不住地往下流淌著,原來這就是生離是滋味,南榮嶼孝知道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在堯靖的這些日子,可從今往後他再也不是慕容霄的除夕,而是肩負新月國安定欣榮的太子,有不可逃避的責任,有難以舍棄的家國和重任,而那個愛人,他隻能永遠放在心裡,隨著馬蹄一步步離開堯靖,他那顆澎湃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冰封千裡再也泛不起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