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皇後開始發作,如預期的一樣,胎位不正孩子一直出不來,肖子遙見況回稟道:“陛下,皇後娘娘胎位不正,恐無法順產。”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整個太醫院都傻眼了。
“朕不準皇後有事,你想想辦法。”肖子遙急得眼睛都紅了。
“為今之計隻能剖腹取子!”此話一出太醫院的這些太醫麵麵相覷,這種極端的方式他們怎麼敢想,沒想到肖子遙竟然如此大膽。
“你要朕舍母保子?犧牲皇後?”蕭珦眼裡這無疑就是要肚子裡的皇子,不顧皇後死活了,有些生氣地盯著肖子遙質問他。
肖子遙淡定地跪在地上解釋道:“微臣的意思隻是剖腹取子,並沒有要犧牲皇後娘娘的意思,反而是在救娘娘,皇後娘娘再這麼耗下去,不但皇子保不住,連自己也要搭進去。”
太醫院使聽完嗬斥道:“荒謬,剖腹取子,皇後娘娘還能有命在?”
肖子遙懶得與他辯解,他隻要皇帝的點頭。
“你……你確定剖腹取子還能保住皇後?”蕭珦知道肖子遙的醫術劍走偏鋒,他當初能用那麼極端的方式救南榮嶼孝,放在普通太醫眼裡都是不可思議的。
“回陛下,臣沒有完全的把握,風險都是有的,但這是目前唯一能救皇子和娘娘的辦法,請問幾位太醫可還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太醫院這些保守派,除了熬點催產藥已經無計可施,胎兒都下不來,穩婆連扭轉胎位的機會都沒有。
聽著屋裡皇後已經越來越弱的聲音,皇帝心一橫同意了肖子遙的建議。
“陛下,臣還需要兩位太醫做助理。”這是一項他獨自無法完成的項目,太醫院使從未見過剖腹取子還能保全母體,他第一個站出來,純粹就是好奇,另外一個則是副院使,二人是太醫院翹楚,雖然看不上肖子遙,但肖子遙不介意,“那就辛苦二位院使大人,在這個過程中請全程聽在下指揮,不得有任何異議,你們隻需要配合即刻。”兩人沒有回應,皇帝不滿意地嚴厲問道:“聽到了嗎?”皇帝這個語氣完全已經站在了肖子遙,兩個院使趕緊下跪恭敬回道:“是,微臣遵旨!”
床榻上的皇後已經奄奄一息,“肖太醫……保我的皇兒……”
“娘娘放心,微臣會儘全力,臣要剖開娘娘的肚子把皇子去,娘娘以後肚子上恐怕要留一道疤痕了。”肖子遙準備著刀具剪刀,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皇後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隻要能保住我的孩子,肖太醫……本宮死都不怕,還怕一道疤痕不成。”
肖子遙用了很大劑量的催眠藥以及麻藥,讓她頓時脫離陣痛的苦海,
掀開被子撩開皇後的肚皮,兩個太醫撇眼都不敢看,肖子遙無奈道:“二位太醫,平時看待病人也如此男女有彆?”
“這是皇後娘娘,你這樣也太放肆了。”他們平時給後宮嬪妃把脈都要隔著紗布,有些甚至要隔著屏風,如今要直視皇後白花花的肚皮,實在有些彆扭,肖子遙不管他們,指揮他們準備好紗布,止血藥等,確定皇後沒有了知覺,他拿著一把小刀從皇後小腹一刀一刀劃開,劃了七刀,他將手從刀口伸入皇後的子宮腔,將孩子小心翼翼地拽了出來,隨著一聲清亮的啼哭聲,皇子平安降生,肖子遙沒空收拾皇子,把胎盤拽出來後開始清理縫合,手法之精妙,看得兩個太醫目瞪口呆,半個時辰不到,肖子遙筋疲力儘地走出來:“回稟陛下,母子平安!”他得跪在地上幾乎都起不來身子,“皇後娘娘此番氣血大虧,需好好坐月子,此次雖然母子平安,但驚險萬分,娘娘日後不宜再生養了。”蕭珦聽後不免失落,不過此次能保住皇後的命,又喜得皇子,他已經十分欣慰。
肖子遙經此一事,被皇帝晉升為太醫院院使,今時今日無人再敢妄議他的醫術,他為皇後剖腹取子的事已經傳為一段佳話,而目睹了這一切的兩位院使,更是佩服不已,太醫院裡更是討論不休,肖子遙見他們如此好奇,便說:“剖腹取子並不是什麼秘術,不用傳得神乎其神,你們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們。”
“肖院使願意將此法公開傳授?”其他太醫有些不可思議,這種秘技就好像一個劍客的獨家劍法,不是應該是秘密,不易外傳嗎?
“有何不可,更多人知道此法,不是能救更多難產的產婦。”肖子遙毫不在意,如果有人願意學,他會傾囊相授,隻是從前這些人看不上他的醫術,如今個個刮目相看虛心求教才讓他覺得難堪。院使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奇地問:“聽聞當年安國候是當著先皇的麵刺了新月太子一刀,都已經氣息全無了,你是如何救回他的?”這件事情在蕭珦登基後已經不是什麼避諱的話題。
“救他的方法不是不能告訴你們,隻是說了也沒有用,那藥引的代價不是誰都付得起的,安國候搭了半條性命,才隻能續他十來年性命罷了,那種逆天之法還是失傳了好。”說完肖子遙不禁想起那個奮不顧身的俊美男人,聽聞皇帝一直在尋他,如今通緝令撤銷,慕容霄不可能不知道,他一直沒有露麵,也不讓皇帝找到,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他與那人僅剩的時間那麼寶貴,想必慕容霄是不會再回京城,把精力分給其他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