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寺被迫捂嘴,太宰治也隻能被迫停止飆戲。
他對森鷗外可說不出那麼惡心的話來,雖然能把森鷗外惡心到,但那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自己也會被惡心到的。
太宰治頓感無趣,抬起頭來之後麵無表情打了個哈欠,順帶和神宮寺瞪大的眼對視了一瞬。
果然很好騙。
神宮寺的驚訝也隻存在幾秒,之後就被他奇妙的邏輯給接了回去。
小孩嘛,愛演很正常,鬥不過森先生就證明還是很純真的。
他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讚,看太宰治的眼神愈發慈愛。
太宰治,太宰治被這個眼神看得一寒顫。
他隔著襯衫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有些開始覺得無聊了。
神宮寺和也目前並沒有給他什麼驚喜,一切就像是普通人都會作出的反應。
或許森鷗外真的隻是單純的找了個助手——開什麼玩笑。
要說助手,他的異能力就完全可以勝任,這個神宮寺隻是被他雇傭、或者說拉攏的。
神宮寺和也應當是有異能的,而任務?或許是保護森鷗外吧。
太宰治半闔著的眸瞥了眼神宮寺,哪怕是這樣也夠無趣。
他並沒有什麼興致去探究神宮寺的能力是什麼,森鷗外對他的防範也隻是多此一舉,像往他隻是泛起漣漪的探究欲裡扔下了一塊石頭,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太宰的傷在掌心,原本綁在手上的繃帶已經被血浸得通紅,現在他身上綁著的是森先生給他的醫用繃帶,手上的傷口沒有處理,所以沒有綁上繃帶。
傷其實並不嚴重,隻是看上去流了很多血。
愛麗絲在吃蛋糕,所以原本由她負責的一些小工作就讓神宮寺頂替。
所以在一旁遞東西的神宮寺在無所事事的亂瞟裡看到了太宰手腕上已經長好的傷,在一片蒼白的皮膚裡格外顯眼。
森鷗外在給太宰的傷口消毒,神宮寺沒有聽到太宰發出痛哼,也沒有看到他皺起眉頭。
他不會痛嗎?
神宮寺如此想著。但他也沒有說什麼:“覺得痛可以直接喊出來。”
那樣很煩,而且太宰隻是和我剛認識…或者連認識都算不上而已。
在處理好傷口後太宰治臉色比來時還要蒼白,額角也流下了汗,黑色發絲粘在臉頰上。
神宮寺好佩服太宰治,要知道森鷗外用的是刺激性最強的酒精。
所以他掏了掏口袋,決定給新夥伴一顆友誼的薄荷糖。
神宮寺語調沒有起伏:“你好強。吃顆薄荷糖壓壓驚。”
太宰治拉長了尾音:“你好無聊——薄荷糖多來幾顆。”
神宮寺點點頭,從口袋裡抓了一把薄荷糖放在太宰治攤開的掌心裡。
他覺得現在應該算交上朋友了,所以立馬轉身快步走回自己房間。
太宰治:?
旁邊看戲的森鷗外:…啊
森鷗外突然意識到,神宮寺好像、似乎、並不擅長社交。
所以他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得到了太宰治幽怨的眼神和房間裡神宮寺捶牆的聲音。
神宮寺在回房間後就重新癱在了床上,泛起困意時才把鞋子脫掉,連衣服都沒換就把自己塞進了被窩。
意識快要完全消失,他閉上了眼。
等醒來的時候太宰治已經走了,森鷗外端著咖啡在寫著什麼,時不時抿上一口,愛麗絲拿著蠟筆在一旁小桌子上塗抹白紙。
神宮寺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醒:“晚上好,森先生、愛麗絲。”
森鷗外抬頭滿臉疲倦夾帶幾絲怨氣:“晚上好哦,神宮寺君。”背景音是愛麗絲喊的晚上好。
神宮寺頓了頓,先去倒了杯熱水咽下一口:“那個…森先生,就是…”
森鷗外又將視線轉回桌麵上不知道寫著什麼的紙:“怎麼了神宮寺君?”
“太宰君,叫什麼名字?”
神宮寺真誠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