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堂那裡沒有其他的信息值得繼續呆在那了,從已經要變成廢墟的小洋樓出來時就連神宮寺也不禁感歎他們在裡麵坐了那麼久這樓還沒塌真是個奇跡。
中原中也作為唯一一個暫時還沒有完全想清楚事件經過的人滿臉寫著不爽。神宮寺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直到將中原中也盯到快忍不住想要開口詢問了才說話:“中也,那天並不是我叛逃的‘羊’。”
突如其來的自證話語讓中原中也踉蹌了一下,雖然之前神宮寺提到過要敘敘舊,但在任務期間突然提起還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自從出了彆墅的門就率先走在前麵的太宰治沒有回頭,默默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啊…”中原中也笑了笑,輕輕的舒了口氣,眉眼舒展開“我說嘛,和也你一直以來都很喜歡‘羊’裡的大家…”
“哈?”
太宰治不耐煩的打斷了中原中也的話,譏諷的語氣不輕不重紮了一下他:“小矮子不僅身高不行,就連視力也有問題、唔!”
神宮寺和也捂住了太宰治的嘴,物理意義上打斷了太宰治某種意義上的示威,順便一隻手拉開周身已經泛起紅光炸毛了的中也。
“雖然太宰他說話的確很難聽——”太宰治眼神幽幽望了過來,神宮寺感覺自己的手被咬了一口,麵不改色繼續說道“但是他的確沒說錯,我和其他成員的關係並不好。”
“我是被森先生撿回去的,當時身上被捅了五六刀,加上當時他們往我飯菜裡下的藥,差點沒有挺過去。”
中原中也停下了動作,顯然是聽懂了致使神宮寺差點死亡的主謀是誰。突然被告知自己守護的事物是害人的毒藥,這樣的衝擊無論是誰都不能快速的接受。
神宮寺見好就收,輕緩說出了剛才在手機上看到的兩條郵件之一的內容——“首領叫我現在就回去,接下來的事情需要你們解決了。祝武運昌隆。”
“唉——?明明說了跟著一起做完這個任務的不是嗎?人到中年脾氣就會反複無常,就連森先生也無法逃過這個定律啊。”太宰治抱怨著,任由神宮寺往他風衣口袋裡塞了個有些零錢的防水錢包,再把它和之前神宮寺縫上的扣子綁在一起。“完全不想和暴力小矮人兩個人行動啊。”
中原中也惡狠狠瞪了太宰治一眼,對於神宮寺卻是猶豫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終於憋出來一句抱歉。
話的尾音還含在口中,頭頂就被一隻手輕柔的摸了摸,像是無聲的安慰。中也心裡的愧疚加劇,但對於‘羊’他也無可奈何。就像是即使很討厭羊之王那個稱號也會被無形卻沉重無比的責任感束縛。
對不起了。
神宮寺在心裡默念。
……
港口黑/手/黨一如既往維持著秩序,神宮寺在電梯門外和尾崎紅葉打了個照麵。自從那次會議之後他和這位沒用多少力氣就拉攏過來的乾部就沒了交集。剛經曆過首領更替的港/黑事情多到森先生的發際線肉眼可見的往上竄了些許,更彆提掌管審.訊部的尾崎紅葉,聽說那邊的血腥味濃到已經有不少送文件過去的文職人員在廁所吐到虛脫。
說實話神宮寺對於這位和藹的乾部很有好感,主要還是因為對方雷厲風行的手段和莫名的母性。雖然他的母親並沒有給自己留下什麼溫婉的形象——不過他依舊樂意親近這一類人。
“哦呀,神宮寺君也是被森首領傳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