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路的人格外的少,雖然自己依靠記憶能力知道回去的路,卻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習慣性對著陌生地方的警惕讓他發現了一個意外之喜。
熊虎會的老大——正在被一個舉著路燈的黃發男人從遠處追殺而來。
神宮寺越看那個黃發男子越覺得眼熟,但因為太遠隻能看成模模糊糊的馬賽克——能認出那是熊虎會的老大還得多虧他一直喊著諸如“如果殺了我熊虎會不會放過你的!!”的話。
隨即後麵那個男人也絲毫沒有放慢腳步的喊著:“哈?!誰要殺你了啊混蛋!!”
隨手一拋,路燈像長矛一般劃破空氣,狠狠紮在那人腳邊的地麵上,地麵寸寸龜裂。
這不是更沒說服力了嗎……神宮寺如此想著,也明了了那個黃發男人是誰。
除了平和島靜雄以外還能有誰?
神宮寺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沒能笑出來,反而露出了死魚眼。
怎麼感覺這些事情巧合得可怕。
不過職業道德還是使得他微微俯身前傾,右腳向後一蹬,整個人就如同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隻是一個呼吸間便來到向後張望的目標麵前。
抬起左腿,扭轉身子,一個側踢直接將剛注意到出現在視網膜裡的神宮寺的熊虎會老大踹飛了出去,狠狠撞在牆壁上。
努力刹住車的平和島靜雄看見是他挑了挑眉,抬手朝他打了個招呼:“喲,神宮寺。”
沒有了疏遠的君。
不過這也正常,他們在這些日子也沒有少聊天,多半是在吐槽工作時遇見的奇葩事情,剩下的都在討論戰鬥技巧。
神宮寺也朝他點點頭:“晚上好,平和島先生。”他的教養(也沒多少)讓他咬死了要稱呼平和島為先生。
平和島沒有辦法,隻能讓他這麼喊著,但總有種不自在感。
他邊走向已經爬都爬不起來的追債目標,邊朝著神宮寺開口問道:“你……來這裡是散心嗎?”
神宮寺沉默了一會,回答道:“算是吧,不過本來已經打算回去了,結果看到個必須要逮住的人,你呢?”
“……看來我們這次的目標撞了。”平和島靜雄皺著眉煩躁的撓了撓頭發,“這家夥是我公司的追債對象,如果你需要殺了他……還得等他還清賬款。”
神宮寺覺得這話越聽越不對勁,為什麼一個組織的首領會背上債款?如果是因為他們已經將熊虎會搗毀的話也不應該,他大可帶著這些年攢下的錢財一走了之,畢竟這段時間就連他帶來在那些情報人員都找不到他的蹤跡。
如果現在那個外置大腦在就好了,這些事情想得他頭疼。
等等……太宰治?
電光火石間,神宮寺頓悟了,將腦海裡那些隨意說出的話串聯在一起,一時間就連他也沉默了。
糟心孩子。
神宮寺忍不住罵道。
未免也太過自大了,是認為他腦子太久不用終於生鏽了還是怎麼的?
不過……既然他想玩,那身為「家人」的他陪太宰玩玩也不是什麼大事,最多就是森先生疑心病又犯了,生怕自己不出點什麼錯。
神宮寺滿意了,也就直接按照自己推理出的流程(主要是想太宰治會怎麼做)直接跳過一大截,朝著平和島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