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發什麼呆,斯特林?”
卡米莉亞眨了眨眼,回過神後看清楚了科爾文臉上的鄙夷。
“哦,”她訕笑了一下,將臉埋進了手掌心裡,“沒有,我隻是在想今天下午的魁地奇課。”
說實話,與科爾文成為朋友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有時候她甚至覺得他們根本就沒有成為朋友。
例如科爾文允許她稱呼他的名字,但從來都隻喊她“斯特林”而不是“卡米莉亞”。
她曾對此提出過質疑,還差點用了他的魔藥課作業做要挾(她搶走了他的作業,要求他必須稱呼她卡米莉亞,否則她絕對不會把作業還給他,要知道他最喜歡的課程就是魔藥課了),但她卻隻得到了一聲嗤笑和一句欠揍的話。
“我想怎麼叫你就怎麼叫你,斯特林,這是我的自由。”他這樣說到。
但當潘西-帕金森再一次想把她的作業扔進坩堝裡,或是克拉布和高爾想要往她的南瓜汁中加點腹瀉藥水時,科爾文總會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他們身後,然後用些教授們不會發現,甚至惡作劇者自己都不會發現的方式讓他們的把戲失敗,然後得到一些懲罰。
譬如上次潘西想趁她寫魔法史論文時給她的長發來一個粘粘咒,卻在即將得逞的前一秒鐘被科爾文的動作打斷了:他假裝起身時不小心碰倒了潘西桌上裝著溫開水的玻璃杯,水濺了她一身,由於她不知道怎麼使用烘乾咒,她不得不回寢室去換了一套衣服再回來
可等她回來,他們早就離開那裡了。
作為回報,她也會在德拉科他們想要給科爾文使絆子時阻止他們,隻不過她的方式並沒有科爾文那樣精細完美,而是更偏向粗魯暴力。
往日與安德烈發生爭執時摸索出來的格鬥技巧在此時派上了極大用場,雖然德拉科那兩個小跟班都人高馬大的,卻每次都被她揍得鼻青臉腫。
有一次她還把克拉布還是高爾的手臂折斷了,事情鬨到了斯內普那裡去,她不得不關一個月的每晚六點到八點的禁閉,內容是打掃魁地奇球場上的落葉和擦乾淨觀眾席上的座椅,不準用魔法。不過好在每次科爾文都會幫她。
久而久之,斯萊特林的那些刺頭們似乎發現惹他們倆中的哪一個都沒有好下場,已經一周多沒找過他們麻煩了,日子也漸漸平淡了下來,隻剩把禁閉關完,她應該就差不多能過上正常的校園生活了。
“卡米莉亞!”不遠處傳來了赫敏的喊聲,她抬起頭來,不出意料的看見那個有著棕色卷發的女孩向這邊跑過來。
科爾文看了一眼赫敏,然後轉過頭來歎了口氣,“你的蠢朋友羅敏來了。”
“她不蠢,”她很快的回嘴,“而且她叫赫敏。”
“不準在圖書館裡大聲喧嘩,小兔崽子!”平斯夫人的聲音不知道又從圖書館裡的哪個角落裡傳了出來,赫敏被嚇得縮了縮肩膀,趕緊落座在了卡米莉亞身邊。
“你好啊,格蘭傑。”科爾文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一副完美無瑕的皮囊,那副皮囊還對著赫敏露出了一個微笑,赫敏也回給他一個微笑,然後轉向了卡米莉亞。
“你準備好了嗎,下午的魁地奇課?我看了三遍《魁地奇溯源》,我覺得我應該不會在斯萊特林那幫毒蛇出醜......當然不是說你們,我指的是那些趾高氣昂、在學校裡穿著花裡胡哨的巫師袍的花孔雀。”
“我不知道,”她撇了撇嘴,“我好久沒碰過掃帚了。”
這是實話,她上次騎掃帚還是七歲的時候,如今她隻依稀記得那次飛行體驗相當糟糕。
“你好歹碰過掃帚。”赫敏明顯泄了氣,環顧四周後,目光落在了科爾文身上,“對了,奧古斯汀,你騎過掃帚嗎?”
他聽罷,偏了偏頭,思考了一會兒後說到,“我想我並沒有,格蘭傑,畢竟我是被麻瓜帶大的。”
“真的嗎?”赫敏似乎很驚訝,“你住哪裡啊?”
科爾文明顯的停滯了一下,然後,他轉過頭來,看著卡米莉亞的眼睛說到,“蜘蛛巷尾。”
蜘蛛巷尾?
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經去過的地方,似乎並沒有一個叫這個名字。
赫敏聽完也撇了撇嘴,“我沒去過,”她擺了擺手,“不過聽名字似乎是個好地方。”
科爾文聽完後竟然笑了兩聲。
“總之,”赫敏看了看科爾文,然後又看了看卡米莉亞,“我真的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
“那你一定會好運的,”科爾文搶在卡米莉亞想要說些什麼之前率先開口,“下午見,格蘭傑,期待你的第一次飛行,不過我和斯特林要去用餐了。”
他說完後就開始收拾起桌子上的羊皮紙和課本,卡米莉亞愣了愣,隻得跟著他一起收拾東西。科爾文收東西收得實在是太快了,要是想追上他的速度,她將沒有任何時間將散落一桌子的羊皮紙整理好再放進書包裡。
在赫敏驚訝又有些委屈的注視下,她隻能一手拿著散亂的羊皮紙,一手拿著還沒來得及拉上的書包去追趕科爾文漸行漸遠的身影。
臨走前她甚至沒能騰出一隻手來對赫敏做一個再見的手勢。
“你這是在乾什麼,科爾文?”她好不容易追上了他的腳步,“赫敏才剛坐下沒多久,而且還有半個鐘頭才到十二點呢。”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斯特林,”他的語調裡參雜著一絲意味深長,“我可沒興趣做兩個人的朋友,更沒興趣隻做格蘭傑的朋友。”
“赫敏對我很好,而且她是個好人,”她氣喘籲籲的小跑了幾步,終於忍不住抱怨,“你慢點走,我跟不上了……”
“沒想到斯特林小姐居然不擅長走路,”他諷刺著,放慢了些腳步,“是因為家世顯赫,在城堡裡住著,生活起居都由家養小精靈來負責,所以公主殿下甚至不用把腳放在地上走路嗎?”
她忍不住給了他一個肘擊,卻被他輕鬆躲過了,“為什麼你對彆人都那麼有禮貌,卻總是對我冷嘲熱諷呢?”
“你應該對此感到榮幸,斯特林,”他略微仰起頭,垂下眼簾看她。
他本來就比她高,這樣一來,更像是在輕蔑的俯視她了。
“我甚至不在他們身上浪費口舌,卻和你說了這麼多話。”
“哦,”她學著科爾文的樣子瞪大眼睛,將眉毛撇成八字,“那我可真榮幸啊,收獲了這麼多來自尊貴的奧古斯汀先生的口水。”
科爾文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再嘲諷回去,兩人就這樣一直無言無語的並肩走到了餐廳,直到卡米莉亞聞到了牛排和土豆泥的味道。
“今天吃牛肉嗎?”她有些驚喜的問道。
科爾文有些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難道從來都不看每天的食譜嗎?”
“隻有你會看那種東西。”她走到一個空位前坐下,從麵前堆積的牛排裡挑選了一塊烤得最香的放進了盤子裡。
科爾文坐在了她旁邊,他盯著那堆牛排看了一會兒,然後選了一塊烤得最生的出來。
她一邊用刀叉將牛排分成小塊,一邊看著科爾文把那牛排熟一點的部分切開後放在一邊,然後開始吃起那些帶血的部分。
“你喜歡吃這麼嫩的牛排嗎?”她忍不住問到,“這些肉看上去甚至沒熟。”
科爾文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然後夾起一塊肉放進她的盤子。
“你可以嘗嘗,試完後你就會知道這樣的肉才是最好吃的。”看著她臉上有些嫌棄的神色,他補充到。
她半信半疑的夾起那塊肉放進嘴裡,血腥味在舌苔上飛快蔓延開來。
最開始她還被這腥味弄得想要嘔吐,幾秒後,那味道不知怎的竟變得香甜起來。
隔了十幾秒後,她鼓起勇氣把頭偏向科爾文,“可以再給我吃一塊嗎?”
雖然她臉頰上的溫度因為尷尬都快高得燃燒起來了,但迫於對美食的欲望,她還是這樣問了。
科爾文先是難以置信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冷笑了一聲,她的臉似乎因為這聲冷笑變得更紅了。
“你想拿什麼來交換,斯特林?”
他放下叉子,微微合上雙手看著她。
“魔法史論文?美洲樹蛙的皮?還是你那些雜七雜八的小零食?”
“小零食不可以,”她脫口而出。
那可是露西出門前悄悄塞進她的箱子裡的,她這幾天才發現。
“就魔法史論文吧,下次論文你可以抄我的……不過你要美洲樹蛙的皮做什麼?”
“想知道就拿另外一個條件來換。”
聽了他的答複,她撇了撇嘴,從科爾文的盤子裡挑了一塊血最多的放進了自己的盤子裡。
科爾文看了她一眼,然後把兩個人的盤子調換了一下。
這下她麵前的牛肉全是半生不熟的了,可最好吃的那一塊卻回到了科爾文那裡。
“你可真是……”她張了張嘴,還是把話咽了下去,“算了。”
科爾文輕笑了一聲。
吃完午餐後他們一起回到了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地窖裡人還挺多,尤其是一年級新生們。
大家似乎都為即將到來的魁地奇課感到激動,但又不想讓彆人看出來他們的期待,於是他們大多都是帶著一副緊繃繃的僵硬表情坐在公共座椅上,假裝不經意的和彆人透露出一點自己的飛行經驗有多麼“豐富”。
其中最趾高氣昂的可能就屬德拉科了:他坐在座椅中央,身邊圍了一圈潘西-帕金森的小姐妹們,克拉布和高爾站在他身後,像一堵厚實的牆。
“你知道那些麻瓜做的飛行器吧,那可能是他們唯一一個有用的發明了,”德拉科說完以後清了清嗓子,“兩個翅膀,有幾個輪子,輪子旁邊有幾個轟隆隆的叫的玩意兒,有一次克拉布的掃帚卷了進去,瞬間就少了一半的尾巴……”
他邊說著,邊回頭去看兩個保鏢裡較矮胖的那一個,感受到他的目光後,克拉布點了點頭,然後驕傲的仰起了頭。
“不過那對我沒什麼用,我每次都能躲過去,不過到底是誰躲誰,這我也說不太清楚。”
旁邊的姑娘們整齊的發出一陣陣讚歎。
卡米莉亞看著,忍不住咧開了嘴角。
“你覺得他說得是真的嗎?”她向科爾文耳邊湊去耳語到。
科爾文冷笑了一聲。
“隻有蠢/貨才會相信他的鬼話,就看你是不是蠢/貨了。”
“但我聽說他父親從小就給他請了一個私人魁地奇教練,”她一邊看著德拉科,一邊和科爾文說話,“我很小的時候去過一次他家,當時他好像還在上魁地奇課呢。”
“你也說了是你很小的時候的事情了,”科爾文眼皮都沒抬一下,走到一個小圓桌前坐下,她見狀,在他的對麵落了座,“那說不定是你記錯了。”
她聳了聳肩,“好吧。那我先回寢室去了,課前十五分鐘在這裡碰麵吧。”
“好。”科爾文點了點頭。
她走上樓梯,進入寢室後在鋪著鵝絨被的床上躺了下來,雙眼盯著天花板,視野以內是一片斯萊特林寢室獨有的深綠色。
“魁地奇……”她呢喃出這個詞語。
魁地奇對她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安德烈很喜歡魁地奇,從小就是,而且他打得很好,聽說他沒轉學之前還在斯萊特林隊裡當找球手。
在他們關係還挺正常的時候,他帶著她看了不少魁地奇比賽,每一次世界杯他都沒錯過,(阿曼達對魁地奇不感興趣,所以通常都是阿曼達訂好票,他帶她去看,畢竟她也不喜歡整天在城堡裡圈著)她就跟著了解了不少。
本來安德烈帶她去看魁地奇的目的是給保加利亞隊多一份支持,結果好巧不巧,她最喜歡的魁地奇球員是愛爾蘭隊的特洛伊,這當時讓安德烈感到很不能理解。
現在想來,也許他們倆天生就不對付吧。
小恬一會兒後,她來到公共休息室,不出意外的看見科爾文正坐在他們分彆時坐的小圓桌上,隻不過他的眼圈似乎有些黑黑的,好像他剛才並沒有休息一樣。
她走到他麵前坐下,“你沒有去睡覺嗎?”
“嗯,”他抬起頭,白眼球裡覆蓋著些血絲,“要上課了嗎?”
“還有二十分鐘,”她看著他起身,把寫得滿滿當當的羊皮紙放進了衣兜裡。
“曼德拉草的熬製方法……”她努力辨認著那上麵的字跡,“你不是已經做完了魔藥作業了嗎?而且曼德拉草的熬製是很高深的東西了。”
“你是刨根問底小姐嗎,斯特林?”他有些不耐煩的脫下衣服,交給了不知何時站在衣架上的斑鳩。
那隻斑鳩鳴叫了一聲,抓起他的外衣向男生寢室飛去。
“我隻是在合理利用我的休息時間而已。”
卡米莉亞見狀,忍不住撇了撇嘴。
“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寫這些,而且我們是朋友,我以為你會告訴我的。”
“現在你聽上去像一個格蘭芬多了,”他毫不客氣的指出,“我隻會和你交換秘密,而不會告訴你秘密,你自己選吧。”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好吧。”
科爾文看了她一眼,然後向休息室外走去,她也緊隨其後。
走了大約十五分鐘的路程,他們來到了魁地奇球場,因為禁閉的緣故,她每天看這塊地方都快看吐了,以至於每當她看見有人騎著掃帚起飛時不小心折斷的掃帚毛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她的心都跟著狠狠地揪了一下。
“看來今天是個大工程啊。”科爾文似笑非笑的說到。
“卡米莉亞!”
遠處傳來赫敏的呼喚,她趕忙向她揮了揮手,女孩子的身影在她的視野裡變得愈來愈大了。
“她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科爾文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爽。
“我上課的時候能和你站在一起嗎?”赫敏的笑臉向她湊近,她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納威想和哈利他們站在一起,我隻能來找你了。”
“真不巧,格蘭傑,”科爾文搶在卡米莉亞說話前率先開口,“斯特林要和我站在一起。”
“但你可以去找彆的男孩啊,奧古斯汀,像納威那樣,”赫敏皺起了眉毛,“或許你可以去找馬爾福,或是克拉布高爾,還有紮比尼……”
科爾文眯起了眼睛。
“我想和誰站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格蘭傑,就跟我想與誰交好一樣。”
“但……”
“由於你既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父母,所以我想你對這兩者都不應該多加乾涉,這樣顯得你很無禮。”
赫敏張了張嘴,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
卡米莉亞見狀,趕忙把科爾文拉到一邊,“我今天必須和赫敏站在一起,科爾文,求你了,你不要生氣。”
“為什麼?”他的音調有些許拔高,她趕忙用手勢示意他小聲一點。
“每次她出現的時候你的邏輯就會跟著變得混亂不堪,給我一個理由,斯特林。”
“因為我欠她一個人情,”她壓低嗓門說到,“第一次魔藥課上沒有人願意和我一起坐,是她向我招手示意我坐過去的。”
“那是因為也沒有人願意挨著她坐……”
“你心裡清楚這是我欠她的,”卡米莉亞打斷了她,“人際交往中應該有來有往,科爾文,這點你再清楚不過了。”
科爾文沉默了。
她看他被動搖了,就接著說到,“但你是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因為這件事情生氣。你可以向我提出要求,可以差遣我替你做一件事,隻要你不生氣。”
他沉默良久,然後開口了,“今天晚上你自己掃魁地奇球場。”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待科爾文扭頭走向斯萊特林的隊伍裡時,她趕忙向正在抽泣的赫敏奔去。
“我的答複是好的,赫敏,”她向她露出一個有些彆扭的微笑,“我也想和你一起站。”
赫敏破涕為笑,“謝謝你,卡米莉亞,其實奧古斯汀說的有道理的,我隻是有點……”
“沒事,”她強忍住不適感,拽起赫敏的袖子向隊伍裡走去,“我理解你的感受。”
三三兩兩的格蘭芬多新生和斯萊特林的新生一波波前來,不出三分鐘,人就到齊了。
過了一會兒,霍琦夫人走了進來,她金色的眼睛立刻讓她聯想到了安德烈。
“好了,你們還在乾什麼,每個人站到一把掃帚旁邊,”霍琦夫人在場地上嚷嚷著,“快!抓緊時間!”
她和赫敏趕忙站在了格蘭芬多隊列的最左端,赫敏站在裡麵她站在最外麵,一片火紅的格蘭芬多長袍裡混進了一點斯萊特林的綠色,看上去尤為奇怪,惹得兩邊學院的人駐足觀望。
雖然她早就習慣這樣的注視了,但赫敏顯然不一樣,她很快低下頭,用蓬鬆的頭發蓋住了兩頰上的紅暈。
科爾文站在她對麵,感受到卡米莉亞的目光後,他似乎輕哼了一聲,然後很快的把頭彆開了。
卡米莉亞這才打量起她麵前的這把掃帚來:這是一把有些掉色的老掃帚,雖然看上去快散架了,但應該還能載人。
她回頭望去,發現赫敏的掃帚也和她的差不多。
“伸出右手,放在掃帚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麵喊到,“然後說,起來!”
“起來!”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
卡米莉亞喊了大約三聲,掃帚才跳進她手裡,這已經是相當好的情況了,她忍不住悄悄呼了口氣。
身旁的赫敏說“起來!”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大了,在她的餘光裡,她似乎想把她腳下的那把掃帚踹成兩半。
等大部分人都把掃帚拿到手後(不包括赫敏和納威,他們倆還在和自己的掃帚鬥智鬥勇),霍琦夫人開始教他們如何正確握掃帚。
她一邊聽著,一邊替赫敏捏了把汗:一會兒赫敏肯定會問她關於握掃帚的問題,她要是答不上來,兩人就隻能乾瞪眼了,畢竟瞧著霍琦夫人教導的架勢,她可不敢問她第二遍怎麼握掃帚。
“你的拇指要與掃帚柄朝著一個方向,馬爾福先生!”霍琦夫人尖銳的聲音使她不由得聯想到惡婆鳥,“不是像握拳頭一樣把拇指縮進去,梅林,我到底要講多少遍你才能聽得懂?”
“但我的魁地奇教練說就是這麼握的,”德拉科氣急敗壞的辯解道,“而且我這麼飛還躲過了很多架麻瓜飛機……”
“那我隻能說那些駕駛飛機的麻瓜都是些沒有駕駛證的蠢貨,馬爾福,”她雙手叉腰道。
“既然你已經來到霍格沃茨了,就拿出點學生的樣子,霍格沃茨的教授們就是你的教練,你應該向你服從你那個魁地奇教練一樣服從他們!”
她聽著,忍不住偷笑了一聲。
“接下來,我數到三,你們就騎著掃帚升天,儘量在天空中待的時間長一點。”霍琦夫人握緊了口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