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錯藥了 那你想要夫人不要?(2 / 2)

柳癡:“又怎麼了?”

江熙:“謝謝你趕在日出之前把我背上來。”

柳癡:“那就不必了,拿人錢財為人辦事而已。”

江熙:“春天來的時候,田野一片韭黃色,那一片是桃林,紅暈暈像粉色的霧瘴一樣,飄著細雨,到處濕漉漉的,山水如新,甚是好看。秋天時的無益涯是怎麼樣的?”

柳癡:“無趣至極。黃蔫蔫的楓樹,黃蔫蔫的落葉,黃蔫蔫的秋菊,黃蔫蔫的桂花,黃蔫蔫的熟稻,要死不活。也就是天氣爽朗一些。”

“什麼話,難道不是熱熱鬨鬨、豐收在望嗎。”江熙用手肘蹭了一下柳癡,“當時是有傷心事呀?”

柳癡瞥了江熙一眼,沒說話。

江熙:“你背過去。”

柳癡轉過身去,江熙從隨身空間取出畫架紙筆,要將眼前的景致繪下來寄給鬼自逍,又取出躺椅和茶點,讓柳癡一旁歇息,不至於無聊。

柳癡懶得問峰頂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畫架躺椅,隻道:“你畫一幅畫需要多久?”

江熙:“兩天。”

柳癡:“你上次來的時候也畫了嗎?”

江熙:“沒有。”

柳癡叨叨:“無聊。”

江熙:“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在附近走走看看。”

柳癡爬上一旁的樹,斜斜地歪著。

隨後陸陸續續來了一些遊人,一對自來熟的小情侶一左一右地圍在江熙身旁,談天說地,要江熙給他倆也畫一幅。

君子成人之美,江熙樂意之至,說道:“那你們挑一處好看的風景,站過去。”

小情侶興奮地把躺椅搬到巨石前邊,一齊坐在椅子上。“就這裡,畫好看一些哦!”

“行。”江熙調整畫架麵向他們。

也許是身為長兄的緣故,江熙看誰都像弟弟妹妹,偏生喜歡活潑開朗的年輕人,當然還有另外一層緣故,這些年輕人正是帝國的元氣,自信昂揚的,哪能不喜歡。

那邊小情侶太久了也坐不住,竊竊地卿卿我我起來。

濃情蜜意看在柳癡眼裡,礙眼得緊,他一片一片拔著樹葉,扔下,稀稀拉拉地落在江熙的頭上、畫板上,故意搗亂似的。

許久,江熙忍不住抬頭看他:“你能不能安分一下。”

柳癡一字一頓道:“不能。”

江熙拿他沒辦法,提起畫架遠離了柳癡。柳癡開始踹樹,這下樹葉落得更歡了。

江熙:“柳大,你知不知道你很吵!”

柳癡:“不知。”

江熙:“是突然吃錯藥了嗎。”

柳癡:“不是。”

江熙隱忍著將畫像畫完,已過去兩個時辰。

“好像呐,畫得真好。謝謝你了!”小情侶贈了江熙糖果,收了畫歡歡喜喜下山去。

江熙拾起地上的石子開始收拾柳癡:“我看你今天就是有病。想不到你能踹兩個時辰!”

不是無聊至極的人根本做不出這種事。

石子砸向柳癡,力度不大,柳癡穩穩接住,扔了回去。

江熙指著他道:“你下來挨打。”

“下就下。”柳癡起身躍下樹來,拍拍手,刻薄道,“自己的畫都沒畫好,瞎忙起彆人的畫來。我看你哪天能下山。”

“我開心!”江熙一拳打向柳癡胸口,柳癡側身躲過。

“嘿呀!你彆躲。”

江熙又打一拳,柳癡退了幾步。江熙連續撲空兩次,更惱了,勢必要柳癡吃點疼,追上去,柳癡跑開。

結果追鬨了一個時辰,江熙大汗淋漓,體力不支,愣是一拳都沒打著,隻能嘴上凶他:“柳癡你混蛋!”

“謝誇。”

江熙心中叫苦,怎麼鬼自逍在介紹柳癡的時候,沒說他會有賤兮兮的一麵!

鬨歸鬨,賞完了黃昏,柳癡還是背江熙下山去了。

其後兩天,江熙是腰酸背痛腳打拐,根本趕不了路,便在益城停留了兩天。倒是柳癡學會了推拿,江熙很是受用。

柳癡一邊給江熙按揉小腿,一邊道:“哎,你上次爬無益涯後是不是也躺了三天?”

江熙:“大致是這個情形吧。”

柳癡點頭:“好吧。”

店小二端來了新燒的茶。江熙無緣無故問了一句:“小二,你們這裡有妓院嗎?”

店小二愣住了,眨巴著眼。

柳癡也愣住,手勁失控,摁得江熙彈跳起來。“痛痛痛!”

柳癡喝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江熙一頭霧水:“我隻是隨口一問,你乾嘛那麼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