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厥了 趁楚王不注意,突然就把楚王……(2 / 2)

“皇後娘娘、三皇子駕到!”因大太監臨時不在,看門的侍衛代替太監宣道。

聞素問侍衛:“殿內有何人。”

侍衛答道:“太子、閆美人和江熙都在裡麵。”

閆美人閆蔻是小部落獻上來的女人,貌若天仙,有雀鳥之靈、蛇狐之魅,又有幾分虎狼之戾,天生一股野性,偏得先帝寵愛,是先帝晚年陪伴最多的姬妾。

霎時,晚霞消散,毫無預兆地刮起了劇烈的陰風,四麵八方狂呼亂嘯,樹枝、宮燈搖晃不止,窗戶咿呀作響,鳥雀盤旋於樹冠之上,仿佛無處落腳,幾隻宮貓上躥下跳,驚恐尖叫,一切的一切就像在急急訴說著什麼。是凶兆!

母子倆生出不好的預感,加快了步伐。

窗戶上隱隱見人影晃動,鬼鬼祟祟。母子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衝進殿去,外殿的宮女齊齊下跪,兩人無視,親自推開內殿的門,又掀開帷幔,繞過屏風,定睛一看,一口氣卡在了喉頭,差點厥過去。

隻見太子蕭遣倒在地上,似被人打暈;

再看一眼,江熙與閆美人衣冠不整地糾纏在塌前,兩人皆是麵紅耳赤,畏畏縮縮,全身發抖,褻衣還落在一旁;

再一看,病榻上那頭冒綠光的皇帝,口吐鮮血,死不瞑目,享年四十歲。

蕭鬱就要喊人,聞素憑僅剩的理智攔下蕭鬱,對江熙兩人冷聲斥道:“穿好!”

兩人連忙穿好衣裳,抹掉痕跡。聞素才單獨喚來大太監武德:“將淫賊江熙和這個刁婦押入密室!即刻傳太醫!”

吩咐完,聞素再也控製不住,撲倒在塌邊,搖著相處了二十餘載、身上還有餘溫的男人,泣不成聲:“陛下!夫君啊……”

蕭鬱撕心裂肺:“父皇!父皇!”

蕭威俱無反應。

聞素當場暈了過去。

誰能想蕭威堂堂一國之君,威武一世,竟落得個如此毫無尊嚴的收場。

先帝的喪禮和新帝的登基大典操辦了兩個月之久,宮廷上下都忙得不可開交。兩月之後,新帝蕭鬱及封了楚王的蕭遣才稍微得空來審訊這對奸夫淫I婦。

天牢的密室是專門用來審訊王公貴族的,一般是不能外漏的皇家醜聞。

此時蕭鬱十六歲,有著少年英氣,黃袍加身更顯俊朗,怒發衝冠地坐在主座上。蕭遣年長一歲,比蕭鬱更挺拔一些,他站在一側,低首閉眼,一張死人臉。

江熙、閆蔻身穿囚服被押了上來。冷冰冰的四麵牆中徒留下四人,該說不說,正是大齊顏值前四。

蕭鬱還未開口,江熙則已跪貼在地上慘慘求饒:“陛下,臣知道錯了,求陛下輕罰!”

“你個混賬東西!”蕭鬱破口大罵,“是誰勾引誰的!”

江熙不敢抬頭:“是……是我,罪臣見閆美人容貌驚人,一時忍不住就起了歹意。”

蕭鬱雙目爬上血絲:“忍不住?你是沒見過女人呐!那可是先帝的寢宮,父皇就在一旁,正病著!你就是存心害死父皇的!”說罷立即看向閆蔻,她軟軟地跪著,雙手捂住嘴低聲哭泣,是無辜受害的模樣。“你說!”

閆蔻先是嚇了一跳,吸了一把鼻子,努力止住哭聲:“當時妾身在一旁服侍先帝,後來太子……”看了一眼蕭遣,現在他已不是太子了,繼續道,“楚王先來的,楚王問候了先帝就到一旁批閱奏章,片刻後江熙也來了,可他竟直盯著妾身,趁楚王不注意,突然就把楚王打暈,抱住妾身就……就……嗚嗚嗚……”

蕭鬱衝下台階就朝江熙臉上扇了一大巴掌:“你還打楚王!”

江熙被打得腦袋嗡嗡直響,跪直了身體任蕭鬱繼續泄恨。“罪臣去之前喝了些酒,一時衝動。罪臣無恥,罪臣該死!”

先帝生前知道自己時日不多,為了子女免於要守孝而不能及時婚娶,便趕鴨子上架一般地要把子女的終身大事交代下去。

原本是如此安排:十七歲的蕭遣配十七歲的江涵;十七歲的蕭弘配十三歲的江漁;十四歲的蕭嬡配給二十歲的江熙,至於十六歲的蕭鬱,暫無人選,先寡著。

看似般配,實則是亂點鴛鴦譜。

蕭遣:“我不要。”

蕭鬱:“涵兒是我的!”

皇後聞素:“公主和江家小姑娘還小呢,再緩幾年也無妨。”

好在先帝尊重妻兒意願,蕭鬱、江涵便在那時成了婚。

而對於江熙,先帝不想這塊肥水流到外人田,強製他不許婚配,私心要等到蕭嬡長成。

所以隻要江熙安安靜靜地待上三四年,便會是大齊唯一的駙馬爺,是何等的榮耀。

奈何他作死!盯上誰不好,偏偏盯上了先帝的寵妃,不僅悖了倫常綱紀,更打了蕭鬱的臉,自家妹妹玉葉金柯,從小被寵到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哪裡比不上那破小部落獻上來的渾身野氣的女人?

蕭鬱又踹了江熙一腳:“你確實該死!我恨不得殺了你,可涵兒有孕在身,求我寬恕……”蕭鬱背過身去,深吸一口氣,然後斬釘截鐵道,“閆蔻,賜白綾;江熙,宮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