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花芊池跳崖了可謂是皆大歡喜。
被各路仙門逼上懸崖,無奈之舉隻能跳下。
在她死後這些天裡,有人為了能沾染一點詭術而連夜下山去尋她未寒的屍骨,滿心歡喜到地後也隻見得一攤烏黑的血跡與零零碎碎幾塊不知是否是她的碎骨。
然而這道消息放出去,也讓想來之人紛紛跑路,當場截斷他們動了歪心思的念頭。
……
四周昏暗陰冷,滿屋的黴腥竄入鼻腔,偶爾也有老鼠滑過腳邊,而中央的草垛上正蜷縮著一位蓬頭垢麵的女子。
女子看起來很痛苦,趴在草垛上止不住的顫抖。她的臉被汙漬掩蓋,唯有清晰的就隻有淚水流過一道的痕跡。
這是哪?
女子緩了片刻,強撐起身,而身上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她控製不住整個人往後仰,因為空間狹小,她的背部也狠狠砸在身後牆壁。
痛感都未曾消散,正前方卻傳來老舊木門的開合聲,眼前也赫然敞開一道亮光,來得刺眼。
她本還想用手遮遮,可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兩位身體強壯的人給脫了出去。
花芊池意識迷迷糊糊,隻是感覺整個人都疼痛無比,五臟六腑都要移了位。
可隨之腦海中的異常波動讓她突感不大對勁,她記得自己明明是在荒郊野嶺找了一副死了好幾天男人的身體,可她卻在被他人拖拽的空隙中,艱難地低頭看了眼此時的身體。
細腰細胳膊細腿的……難不成還縮水了?
也就在此時,那些人也停止了動作不再拖她,正當她鬆口氣時,卻被力氣十足地砸在地上。
花芊池麵朝地被石頭一磕,而鼻腔中突然流動的異感讓她知曉,自己這是要流鼻血了。她無奈地閉上眼,等著接下來的製裁。
卻不想下一秒整個人被翻了過來,而鼻血也開始逆流。
花芊池閉著眼難受蹙眉,也不知誰會這麼心狠將荒郊野嶺都死了好些天的屍體給運了回來。本身自己將自己召回就廢了很大的勁,還探查多地就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好點的且不會被發現的原身。
而那地方雜草叢生,一看就是沒怎麼人來過,周邊的屍體更是數不勝數,諒也不會有人過來。
看當下的模樣,確是被人擺了一道。
花芊池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看來要想查詢當年被害真相報仇,還真是不容易。
遙想當年,也是被人擺了一道才入的詭道,加上當時發生的一係列詭事都頻頻指向自己。眾人不睬,脫冤無望,硬生生地將她推向懸崖峭壁。
雖然摔下去早已成一攤肉泥,可魂魄稍稍頑強,才能讓她又一次穿回世間。可似乎看如今的情形,又像是穿錯了身。
花芊池顫抖著手捏按著太陽穴,卻不小心“嘖”了一聲,而此時她也感覺到了幾處灼熱的目光襲來。
接著就聽不遠處一道厲聲刺入耳朵:“她到底死了沒?”
被問話那粗布衫的人突然害怕地雙膝噗通跪地,對眼前穿著華麗的女人不停磕響頭,支支吾吾道:“鄰家郭老三說是死了,怎麼突然活過來了小的也不清楚!莫非……莫非!是那郭老三傳的假消息?!”
“我要你有何用!”女人一聲厲吼後把眼前的仆從踹翻在地,然後目光轉向板正躺在地上的花芊池。
本就眼珠子東張西望的花芊池,在對上女人的目光後不由自主眼神閃躲,隨後慌張地閉上眼。
此刻,那女人步步逼近的腳步聲格外清晰,然後在她耳邊停下腳。緊接著猝不及防間,花芊池的耳朵卻被毫無征兆給拎了起來,火辣辣地疼痛。
還沒摸清楚發生什麼事的花芊池,隻聽揪她耳朵這人大聲嚷嚷,聲音刺耳得很。
“你個畜牲不如的東西,供你吃穿,到頭來你卷鋪蓋跑人?還躲進屍堆裡去了,怕我找得到是嗎!”
“還有你那短命的爹,死的好啊!”女人說著也接過身旁仆從遞來的刺條,說一句就打幾下。
刺條甩在身上很疼,火辣辣的,緊接著就感覺像是被萬劍穿身一般的疼痛。花芊池喉嚨乾澀順勢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而上,讓她想大叫發泄卻怎麼都出不了聲。
隻能任憑刺條在她身上一遍遍的抽打。
好不容易能睜開眼了,又被揪起頭發往身後的水缸裡浸。
一遍、兩遍、三遍……
“咳咳咳咳!”花芊池被水差點嗆死,可女人似乎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