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花芊池大致說出當年事,林昭年眼底的張狂就快要掩飾不住了,竟對著花芊池鼓掌:“看來,我林昭年也不比楚衍行人氣低麼。”
花芊池忍著頭皮發麻回答:“是。”
林昭年笑得腮幫子一陣酸澀,揉了揉,而後眼神犀利地看向林追玉,問:“她什麼情況?”
林追玉搶著說:“她要出城!”
哎喲我滴個乖乖……
花芊池突然一臉尷尬地捂臉想要逃跑,卻被林昭年反手抓住,“出去乾甚?”
花芊池嗆住了,不舒服咳了幾聲:“我家豬跑出去了。”
“豬?”林昭年顯然不信,隻是神情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而後說,“這件事結束,我還你十隻。”
花芊池扯了扯嘴角剛要回答,有位個字稍微高點的小弟子急匆匆跑來,對林昭年拱拱手,恭敬道:“林公子,楚師兄讓我轉告您可以列陣了。”
聽聞,林昭年點了個頭,又看向旁邊不是省油的燈的花芊池,語氣生硬:“你還出不出?”
這話問得花芊池啞口無言,但也識趣地擺擺手,忙道:“不出!不出!不出!”
然而林昭年壓根也不想再理她,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轉頭對那位儒雅的弟子道:“尚言,你帶著追玉他們先過去。”
楚尚言點點頭便帶著林追玉等人過去了。
想不到尚言這小子長這麼大了。花芊池喃喃自語。
這麼一推算,楚尚言約摸也有十五六了,但身高卻竄到了將近九尺。這也不得不說風行的夥食非常不錯,要是當時花芊池多吃一些,或許摔下去的時候不至於稀巴爛成那樣。
花芊池仰天長歎,再看到這裡也沒自己什麼事後,便也識趣走開。
從不知名的府上逃出來後,花芊池是徹底沒了落腳之地。之前都是長期住在風行,吃喝玩樂樣樣不差,可如今淪落於這般田地。
這裡是風行的地盤,她很熟悉。看樣子七年以來,這裡並沒有變樣,隻是比以往更熱鬨了些。
…
戌時已到,城中各地邊圍已放起了信號彈,隨著紅星子點點消失在空中,而四周也緩緩上好了結界。往前每走幾步就有一名弟子的長劍駐入地下,並且劍麵上還都畫著一些鬼怪的符咒。
花芊池俯身查看,這是個詭咒,但是用來驅邪的。她之前被萬鬼吞噬時也曾用過,不過當時技術不佳,反而起到了反噬效果。
不過這群弟子倒是畫的不賴。
此時,本是寂靜的城中突然被一聲尖叫打破,花芊池尋聲瞧去,隻見一位穿著粗布衫的女子撲進她懷裡,嘴裡喊道:“救命啊!殺人了……活了活了活了……”
花芊池疑惑詢問:“什麼活了?”
還不等女子回答,她便沒了意識暈死過去。
沒過多久,女子的叫喊也引來了不少人,都眼看又是與花芊池有關,不由得將要對她指點。
花芊池眼看不對勁急忙解釋,可怎麼解釋都解釋不通,他們依舊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她。
而此時不少弟子也趕了過來,包括楚衍行。
楚衍行先是看了她一眼,接著給暈倒的女子探探額頭,後轉身對楚尚言道:“她隻是受驚過度,休息一下便好。”
“尚言,把夫人帶下去好生照顧,給她多喝點水。”
楚尚言淡淡回答:“是,楚師兄。”
待楚尚言帶著女子走後,楚衍行也馬不停蹄趕往女子方才尖叫的地方,花芊池為了湊熱鬨也偷偷跟了過來。
說實在,她其實是感受到了自己佩劍的氣息,看樣子佩劍就在附近。
這裡火光衝天,不少弟子都在運水撲火,不過照這架勢一時半夥是難以撲滅。如果說血腥味傳不到浮南,那這熊熊烈火是必然能看見的,邪祟夜間最愛靠近光亮。
但花芊池卻覺得這場火來得詭異,不是一般的火。眼下要麼來場大雨撲滅,要麼……
花芊池擠進前排,她知道一個法子可以治火,但這個法子隻有楚衍行能做,便是耗費三成法力去破。
楚衍行的劍名為千霜,劍如其名,這是用特質冰山原料鑄造而成,遇火不融且格外認主。
隻見楚衍行持著劍柄的手越來越緊,似乎下一秒就要列陣而入,不過,花芊池瞧著他麵容明顯看出他不在狀態,並且兩手的手腕都纏著繃帶。要知道這個陣法拚入是需要手勁的,看楚衍行手有傷,怕是有些難以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