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花芊池便不自覺往城門口走去,但卻被但三名弟子被攔在城門口。花芊池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莫要擋道。
“姑娘,封城了,不可再外出,還請姑娘見諒。”
一位弟子拱手好言道。
果然,看來早在楚衍行前來告知之前就開始進行封城。隨即一想,而那隻附在彆人身上對她說“開城門”的鬼魂,約摸便是引她給城中帶來危害。
讓她將浮南的邪祟放進來,又一次成為人人厭惡的角色。
當真是人鬼心都難測啊。
花芊池自嘲一笑,不過她生前的佩劍還在那城裡放著。就算是不按鬼魂說的打開城門,她都需尋回自己的佩劍,因為這是死之前留給她的唯一念想。
隻記得當時她與楚衍行一同去浮南辦事,而剛好浮南禁止佩戴法器,等再次出來卻再也沒見到這把劍。
花芊池沒空搭理眼前幾位小毛孩,依舊莫不在意地要往城門走。當然,又被攔下。
花芊池此時心中火氣正愈來愈烈,冷冷抬眼皮看向眼前三位弟子,卻像是看到什麼後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白袍灰底不用說都知道哪家的弟子,清雲派。
花芊池在世時,這門派可是絲毫不給她好眼色的,更可以說清雲派上下都是花芊池的死對頭。
照花芊池的記憶來,清雲派眾多弟子可是出了名的勢利眼,長的不好看不上,是女的不要,也就是這麼來辭退了多家有好底子的弟子。家世不好也看不上,並且還要品學兼優。
想到這裡花芊池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噗呲”一聲笑出來,這讓眼前三位守城門的弟子一頭霧水看著她。
想當年這麼好麵子的清雲派,竟然拉著個臉去求本是號稱第一仙門的風行派拿個人出來,雖然說是拿,但他們有指名道姓,那就是楚衍行。
還說楚衍行過來,他們便把掌門之位讓給他。
這動腦子想都不可能,更何況清雲派雖說當時目中無人了些,可總歸創始人是從風行出來的,也不好說什麼。
花芊池上下打量這幾名清雲的小弟子,他們穿著整潔,眉眼一個比一個堅定,隻不過花芊池並未從他們的眉眼中查出一絲貶低人之色,便好聲道:“我去去就回。”
但中間那位稍矮一點的小弟子就不樂意了,上前一步叉腰仰首道:“說了不能出去就是不能了,再過半柱香的時間邪祟就要出沒,姑娘看著如此弱小,還是……”
小弟子話還沒說完就被花芊池有意打斷,花芊池此刻的模樣比他三位任何一人都要神氣,而且還越發地眼熟。
“你叫什麼名字?”
這位小弟子不可思議指指自已,疑惑道:“我?”還夾雜著吃驚,或許是出生在這個門派無人敢這麼對他們說話,除了眼前這位蓬頭垢麵的邋遢女子。
花芊池點點頭,模樣依舊神氣,可就這個舉動卻讓這位小弟子急了眼,瞬間轉型,變得蠻橫撒潑。花芊池一臉嫌棄的退後一步,一隻手還在鼻前扇扇。
誰知道他卻突然大叫,攔都攔不住:“大膽!竟然如此對我!你知道我哥是誰麼!”
不過花芊池也絲毫不給他麵子,好在身旁另外兩名小弟子勸架,其中一位高個子趕忙對花芊池拱手道:“追玉魯莽了,還請姑娘莫要責怪。”
聽到這名字的花芊池瞬間一怔,不可置信道:“追玉?林追玉?他哥不會是林昭年吧……”
待花芊池說出他哥的名字時,林追玉一臉得意,趾高氣揚道:“怎麼,知道我哥還敢這麼跟我說話!”
眼前這位看似隻有十五六的少年竟然是林昭年弟弟,還記得當年花芊池可是帶著林昭年的弟弟上刀山下火海,而這位小朋友也最喜歡她,還說長大後要娶她。
現如今可拉倒吧,誰要是嫁給他不可得倒黴八輩子。在花芊池眼裡,這位依舊是個毛頭小子。
就在這時,一道張狂而又慵懶的聲音傳入花芊池的耳廓:“是誰呼我大名了?”
本是還帶著些許得意神色的花芊池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今日這才哪跟哪,就頻頻撞上了幾位“昔日好友”,隻能說她運氣衰,該來的總歸要來,躲不過。
林昭年步伐穩重走到花芊池身旁,斜眼瞥向她,依舊如君主一般的氣質完全把花芊池捏的死死的。又道:“你知道我?”
花芊池的心中打顫,明明可以跟這幾名小弟子說兩句就可以出城的,現如今搞了這麼一出,怕是難出去了,這會比登天還難。
要知道,被楚衍行抓到還好,三兩句就說通了,人家惜字如金。但到林昭年這就不一定了,一件小事他都可以扯上幾個時辰。
眼看天色漸晚,花芊池隻好作罷,假裝無視林昭年想要逃走卻被林昭年抓住手臂:“問你話呢,跑什麼,做虛心事了?”
花芊池暗自歎口氣,轉過身回答:“沒有。”
林昭年又逼問:“那你知道我?”
花芊池將臉彆過一旁閉上眼:“當年那女魔頭您不是最出力麼,誰人不知?”
一想當年被逼山崖,林昭年是第一個想用劍解決她的,因為從山崖跳下去對於當時他們持著刻板印象的花芊池來說,未必會死,所以林昭年想著用劍,這樣她就能死的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