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一年級都到了嗎?”
一如既往的站在棒球場內,唯一不同的事是片岡教練穿戴上了像鎧甲一樣的護具,手中還有一個大大的盾牌?嗯也許更像是烏龜殼。
玩家默默在內心吐槽,嘴中還是和其他人一樣大聲回應,“到了!”
“今天每個一年級和二年級將展開對戰賽,一年級每人都有下場的機會,現在自己做好熱身準備。”
“是!”
片岡鐵心說完還沒來得及走,玩家舉手示意,“我也可以一起參加嗎?”
雖然之前聽到亮介說很快會和學長組成對戰賽,但玩家屬實是沒想到居然那麼快,昨天才說了這件事,今天就要比賽了,之前安排加訓的計劃完全泡湯,而且他也沒參加過守備訓練,對很多東西都還一知半解,這樣也能上場?
“當然,我說的是一年級全員。”片岡鐵心淡淡的回複玩家。
“哦斯!”雙手向下揮,玩家做出了歡呼的姿態,雖然沒做好準備,但是能上場就足夠玩家興奮了,這可是兩個月來第一次上場。
“那家夥是傻瓜嗎?不過是能參賽有什麼好興奮的。”
遠處的伊佐敷純已經開始熱身,看著玩家傻瓜式歡呼的姿態忍不住吐槽,“也不知道一會還笑不笑得出來,前輩們可是在惡狠狠的看著我們啊!”
說到前輩,這次他們的對手可不簡單。
明麵上是和二軍的學長打,但也有幾個一軍的成員因為表現不佳而被下放。
其中一軍被看好的下任王牌投手,二年級的天井學長,一壘手三年級六棒的早川學長,和左外野一棒的麻城學長,都不是好惹的主,而且因為被下放很丟臉,目前處於憋著一肚子氣躍躍欲試的狀態。
有這幾個強有力的學長,加上本就不弱的二軍學長們加持,對一年級來說完全是噩耗。
“撒,聽懂了嗎?這次對手很強,時間緊張,趕緊來給我做熱身。”
小湊亮介的消息總是靈通的,也不他哪來的時間,“如果你能把沾床就睡,或者學習上的時間,拿出一點放在社交上,你也是可以的。”
啊!又說出來了。
玩家毫無悔過之心的繼續說,“沒辦法每天訓練實在太累了,我也不想,是床慫恿我的,一躺上去暖呼呼的被子,軟綿綿的枕頭,肌肉一放鬆就不省人事了。”
至於學習,這就更沒辦法了。
玩家原本以為毫無關係直接隨機的背景,給了玩家一個大坑。
誰能剛入遊戲的時候,玩家居然不是直接高一青道入校生,而是國中三年級。
青道作為名門高校,升學率不容小窺,學費也十分高昂,玩家的家庭背景並不好,原本九代中父母雙忙的設定依然存在,不過這次是因為家裡太窮了,玩家如果想讀青道就必須以特招生的身份進入,不然玩家的背景板的父母會以學費昂貴唯有,拒絕玩家上青道的提議。
而青道的特招除了棒球部,和少數幾個特長部門,就隻剩下學習特招這一條路,並且以學習特招入青道,青道對成績自然是有要求的,必須維持在年級前三才行。
為了獲得優異的成績被特招,天知道玩家有多痛苦。
家人們誰懂啊!玩個遊戲還要學習。
要不是九代的時候就體會過一把類似的痛苦,玩家已經把高中知識點滿,隻需要複習一下就能融會貫通,玩家這周目早就宣告失敗了。
內心默默摸了一把辛酸淚,後半部份玩家沒說出來,他也是有自尊的,反正他已經把高中知識複習完了,之後就能拿出更多時間放在棒球上麵,這也是為什麼他昨天才想著訓練翻倍的原因。
“不要走神,我要壓了。”小湊亮介有些無奈,也不知道玩家哪來的毛病,經常說著說著就神遊天外,他現在要幫玩家拉伸,走神不注意,可能會把筋拉傷。
“嘿嘿,放心把亮介,我的身體可是很柔軟的!”
拉伸對於玩家來說是所有訓練中最簡單的事情,他的身體無論實在遊戲外,還是遊戲內,都非常柔軟,隨便怎麼拉都沒問題,劈叉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做完拉伸,玩家的熱身就結束了,他反過來幫亮介進行熱身,小湊的身子骨要更硬一點拉伸比較艱難,壓了一會也就結束了,至於丹波他是投手,在牛棚裡和宮內一起熱身。
“集合!”
“一年級先發成員,捕手宮內啟介,投手伊佐敷純,一壘手結成哲也,二壘手小湊亮介……”
意料之中,先發成員沒有玩家。
拍了拍小湊亮介的頭,玩家笑眯眯的祝福,“上啊亮介,讓他們見識一下眯眯眼都是怪物的定律!”
被居高臨下的拍了頭,還被說咪咪眼,小湊亮介腦門上蹦出青筋,如果不是馬上要比賽了,相信他會給玩家一點深刻的教訓,“把你的手拿開,如果你還想要的話。”
啊,被威脅了,悄咪咪收回手,比賽正式開始。
和玩家之前所有的設想的一年級,展現出自己的實力不同。
剛開局,一年級的大家就被打爆了。
甚至有同學因為天井學長強勁的球位被嚇得跌到在地,而作為捕手的學長,看見跌到在地的一年級新生,則冷聲說,“果然是歉收的一代嗎?怎麼了菜鳥,軟到在地上,可是打不了棒球的。”
完蛋,氛圍突然變得好沉重。
玩家忍不住用手指撓了撓臉,雖然他沒上場,但是場上大家疲憊的狀態和難以掩飾的痛苦神情,還有現在猶如實質化了般壓抑的氛圍,都讓玩家感到不舒服。
有點討厭啊,這種感覺。
玩家是個行動派,既然討厭就主動出擊,他從凳子上蹦起來,朝著在投球的伊佐敷純大喊,“加油啊,狐狸犬把前輩們三振掉,如果不行就讓丹波上,還有亮介今天的飯你得一個人吃了,感覺你根本沒有勁,平時笑眯眯腹黑的樣子去哪裡了,這麼狼狽可不像你啊!”
玩家的呐喊,打破了原本死寂一樣隻要球棒擊球,和投球的風聲,伊佐敷純首先跳起來嚷嚷,“你這家夥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來三振一個,我才不要下場,給我把丹波摁在椅子上。”
小湊亮介也重新用自己帶笑的麵容,喃喃自語的說,“啊啦啦,今天這家夥的膽子還真是夠大的,看來該緊緊皮了,芥末、辣椒,要不準備些生薑水…”
“嗯,什麼居然有人逃飯?”
“一年級彆太囂張,說話太大,小心咬到舌頭。”
“就是,好好看看你們的比分,看我們給你剔個零光蛋。”
玩家的話不止給同級生打了氣,也引起了學長們的不滿,像火星一樣把對方給點燃了,之後學長們打球更加的用勁。
伊佐敷的球沒有一個能投到捕手手套裡的,壞球他們也照單全收。
直接把伊佐敷純都給打自閉了,丹波被教練喊上場,渾渾噩噩的伊佐敷純回到休息區。
玩家有些不好意思,怎麼說,感覺幫了倒忙,看見伊佐敷下來,連忙到了杯水,討好的遞上去,“大功臣辛苦了,辛苦了。”
玩家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把伊佐敷純給炸了,他跳起來抓住玩家的領子,把他拉的彎下腰,怒吼,“你這家夥是看我笑話嗎?什麼大功臣,我根本一球……一球都沒有投進去。”
“啊,水,水,水要撒了。”
鏘踉著被拉了下來,玩家手裡的水,差點撒出去,他勉強穩住甚至,主動蹲下來,略帶委屈的說,“我們隊就兩個投手,而且伊佐敷也儘力了吧,努力為球隊貢獻分數,明明球都被打出去了,也堅持投球沒有認輸,非常厲害確實是球隊的功臣!”
“你這家夥,你這家夥根本就不懂啊,投手如果無法守住的話,對球隊根本沒有意義。”伊佐敷純晃動玩家的衣領,內心充斥著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