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被針對了(2 / 2)

黑土館的眾人一致搖了搖頭。

村木更是從容安撫下發脾氣的財田後,補了一句,“缺口已經找到了,ace都被欺負了,我們也要找回場子來。”

“我沒有被欺負!”財前直行怒。

可惜根本沒人聽他的,前輩們已經開始商討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

不得不說,黑土館本身的實力就不差,打過一局伊佐敷純的球後,基本摸清了他的缺點和優點。

伊佐敷純會投能上140km/h的高速直球,和球路向下的沉球,在穩定的情況下麵對打者絕對夠用,甚至單從直球的質量來看,伊佐敷是要比丹波更加犀利的,畢竟伊佐敷自信心很夠,也不怕事。

純純的外向型人格,球被打出去,會氣衝衝的在投的類型,如果沒有意外還喜歡和人決鬥。

但還是要回到那個問題,控球。

伊佐敷的控球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練不出來,沉球本就向下,通常攻擊對手的下方好球區,投不好就是在挖地瓜,很容易漏球。

這給本就喜歡投四壞,送對方上壘的他雪上加霜。

尤其是對手識破了這點之後,打起球來就更加的容易了,黑土館那邊完全是揮大棒的狀態了,球來我就打。

而且還希望往玩家三壘的方向打。

為什麼往這裡打,玩家很清楚。

他的守備能力是隻能和其他學長堪堪持平的,在遇到突發情況需要自我判斷的情況下,缺乏經驗,容易出現失誤。

經驗一種需要靠時間和比賽不斷積累,化作實力的重要一環,很多時候沒有切身的經曆過,單純的靠教導和他人的言語,是難以學會的。

尤其是在體力也不出眾的情況下。

分明隻差了一年,二年級的學長和一年級之間的體力卻有天壤之彆,玩家的體力現在在同學們中算得上第一梯隊了。

可就算是這樣,也無法和二年級的學長比肩,不斷的打出界外球,也會消耗他大量的體力。

時間總是有股難以言喻的魅力,他將選手們鍛煉的更加成熟、豐富。

玩家還缺乏它們,或許他還會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可以積累很多很多的經驗。

但那一切都和現在無關,他能做的隻有跑起來,跑起來了。

不斷的奔跑,球會從四麵八方過來。

黑土館的人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們把玩家和伊佐敷純,當成青道守備陣營的漏洞來打。

跑起起來,跑起來……

雙腿不斷交替,玩家向外奔去,踉蹌的接住被打飛到此的球,他現在很生氣,怒火和老舊燒水壺燒開水時嘟嘟往外冒的煙一樣,翻騰作響。

“out!”

球被接住,裁判宣布黑土館方的人出局。

下場前嘴裡還在嘟囔,“那家夥還蠻厲害的,到現在都還能守得住,誒要不要和村木學長商量一下換個地方攻擊。”

“讚同,我感覺二壘手說不定會更好突破一點,個子小小的感覺跑得也不是很快。”

【再說什麼】玩家咪起眼睛,想要看清他們唇瓣的動作,他是會一點唇語的。

可惜無果,汗水從額角滑下,滴進了眼睛裡,帶來酸澀的感覺。

睜開閉上,睜開閉上。

反複眨眼幾次後,二軍現任的捕手前輩,喊了一次暫停,他先摸了摸玩家的頭,鼓勵玩家,“你做的很好了。”

隨後又鼓勵伊佐敷純,“今天投的很好伊佐敷,除了中心棒次,沒有其他的人能把你的球打到外野去,壞球也比平時少了許多堅持住,優勢還在我們,打起精神來。”

“千木,七音,拜托你們在擴大些守備範圍。”

千木的二年級的遊擊手,位於二三壘之間,平時撿球的時候對方會負責補位,和二壘手交接撿到的球,是很吃配合的位置。

小湊亮介和他的配合還有待磨煉,在擴大守備範圍就連玩家也要兼顧在內,對他來說是件非常吃力的事情。

同理的還有中堅手的七音學長,本就負責外野最大的部分,調度外野手,現在在擴大,實在是件辛苦的事情。

但兩位學長都沒說話,沉默的接下重擔。

重新做好戰術安排,捕手回到本壘板區,向伊佐敷純擺出手套。

伊佐敷也沒有辜負他,像要把全身力氣用儘一樣狠狠砸出手中的球,穿過好球帶落到了手套中,發出悶悶的響動。

趁著伊佐敷大發神威的時候,玩家用衣袖隨便抹把臉,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斷滲出,是怎麼也擦不乾淨。

他不知道黑土館方,已經考慮放棄他作為漏洞的點了,肉眼所能看見的是球,隻有球。

追著白色的小球,前後腳蹬地,帶起陣陣的塵土,在球即將下落的時候向前一撲……

預估錯誤,沒有接到。

明明已經感覺到了落點,但是沉重的軀體拖慢了速度,分明不夠一指的距離,球就那麼巧的落下來到了手套旁。

沒時間猶豫,打者會在球落地的一瞬間,迅速起跑,玩家撿起白色的小球,去必須思考傳給誰。

是給千木學長,還是給一壘手的學長。

思緒大概轉動了一秒還是兩秒,玩家不清楚,可其實也沒什麼好猶豫,玩家沒有多餘的選擇,猛的投出手中的球。

白色的小球不像在伊佐敷的手裡一樣化作白光,迅速鑽入千木手套中,而是不緊不慢的飛著。

等球進入手套中的時候,跑壘員已經安全上了一壘。

縱使千木學長想在傳一壘殺他,也沒有辦法。

看,這就是為什麼玩家沒有選擇,不直傳一壘的原因。

太慢了。

平心而論,玩家回傳的速度是中上水平,沒有係統練過投手,花費大量精力,臂力又弱的他,當然不能和伊佐敷純相比。

如果他守的不是三壘,那麼這一球並不能算得上失誤。

可惜沒有如果,當時的狀況,是東學長的話會選擇直傳回一壘,他的臂力和實力,足以讓球趕在跑著前回到一壘手的手套中。

而不是像玩家一樣猶豫是否需球趕不趕得及回到一壘,最後保守的選擇了,讓球回二壘,阻止擊球員繼續進壘。

“果然還是需要磨煉。”太田部長看著玩家,想不到當初什麼也不懂的孩子,能進步那麼快。

在過一年,不半年,場上的玩家一定能成為青道優秀的戰力。

他這樣誇讚著,陷入苦戰的玩家,充滿了欣慰。

片岡鐵心仍然是雙手抱臂麵無表情的凝視賽場,觀察選手們的狀態。

儘管片岡鐵心什麼也沒說,但太田知道他內心讚同的。

真的讚同嗎?

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片岡鐵心心裡劃過,尚不如一縷煙塵,風一吹就散開了。

最後太田能看見的就是,片岡鐵心認同般的點了點頭,心裡已經有了成算。

看來,今年的秋季大賽,玩家是無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