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落井底 “撲通”,劉慶東憑……(1 / 2)

嚇個半死 會跑的石頭 3446 字 10個月前

“撲通”,劉慶東憑著直覺感到,自己一下子掉進個黑咕隆咚的大桶子裡。

可以肯定的是,在墜入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牢籠之前,曾經瞅見了月亮。就在破霧而出的一霎那,有一輪皎潔的圓月懸掛於天穹裡,明亮照人。

今夜不是陰曆十四就是十五,或者是十六,跑不出去這三天。

有好久沒見到這般纖塵不染的夜空啦,沒有廢氣的遮擋,沒有燈光的彌漫,靜謐安然,讓他記憶起穿越到古代所看到的景象。

劉慶東半躺半坐在地上,這個姿勢現代人給起了個彆出心裁的雅號,“葛優躺”。他平複下激蕩亢奮的心情,緩了緩神,正了正寬邊眼鏡,活動活動四肢。還好,沒有受傷。

緊張的心情舒緩了,身體各處的末稍神經便活躍起來,他感到腰眼下麵軟乎乎的。

用手一劃拉,啊,原來壓著一個人呀!怎麼還是個女的?胸口已經冰冰涼,摸索著找到嘴巴,亦然沒有了呼吸。

難道是被我砸死的嗎?不會,照她的體溫計算已經死去多時啦。而且三更半夜的,誰會躲在這陰森的桶子裡?一定是意外死亡。

他感到手上黏糊糊的,不知道沾到了什麼液體。這地方光線太暗,再加上自己高度的近視,就算湊到眼前也彆想看得清楚。

劉慶東將手放到鼻子下一聞,腥嚎嚎的,是鮮血!不用去看,這血是來自死人的身上。

不知為什麼他想到那個刀條臉的男人,隨理成章又猜想這女人是失足墜落摔死的,或是尋短見自己跳下來的吧?

八成是殺人拋屍!這個猜測驚得他騰地跳將起來,用手去四處一氣瞎推亂摸,想要儘快逃離這凶案現場。

可到處是堅硬的土坯,連個用於攀登的蹬腳窩也沒有,唯一一處是鑿在牆壁上的一道深溝,大約有一拃寬,難道是當初欲開鑿的貓耳洞嗎?

這是口深井啊!劉慶東第一反應出來了。

嘿,以此推測修這建築的工匠一定是個懶家夥,偷奸耍滑,沒按他的祖師爺魯班的要求去做。

又一個想法瞬間映入他的腦海裡,“或許這不是口井,而是根煙囪?”劉慶東自言自語說出聲來,可他馬上又否定了,“不會是煙囪,底下沒有相通的煙道啊。”

突然,他恍惚聽到在黑暗的角落裡發出低沉的哼聲,這異常的響動觸發了敏感的神經,立刻睜大眼睛努力辨認,隱約有模模糊糊好大的一團,就蜷縮在牆根下。

這裡有野獸!是被血腥味引來的吧?它會不會攻擊自己?油然而生的恐懼感令其毛骨悚然。

那個可疑的東西一動不動,等了半天連劉慶東都懷疑它隻是一堆土。伸出右手試探著一摸,圓鼓鼓、滑溜溜、像是個皮球。

是蹴鞠,他猛然想起在丁謂府前的那一腳,正正好好將球踢到樹洞子裡去了,還多虧有文彥博那小機靈鬼,想法子灌水才取出來。

唉,想到這兒便聯想到了朋友,也不知道張詠的病治好了沒有,皇甫神醫的徒弟接到陳州去了嗎?這是一塊心病,一直掛念在他的心裡放不下。

劉慶東往下摸著,可惜,皮球破了,被一根樹乾刺破啦,光滑的樹枝深深地叉進裡麵。應該是剛剛刺破的,還在泄氣呢。往下摸,還是個彎曲的枝乾,長在一截樹樁上。

這是破布嗎?是衣服,套在樹樁上的衣服。哦,明白了!原來是老農用來嚇唬麻雀的稻草人啊,劉慶東馬上恍然大悟,這是用來驅趕偷嘴的鳥兒們的,隻不過是用的枯樹枝,非是用稻草捆紮成。

“哎呀!”劉慶東發出一聲尖叫,驚悚地抽回右手,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後噔噔倒退,一不小心被屍體絆了個大屁墩。這是怎麼了?因為他摸到了一隻肥嘟嘟的耳朵。

摸到的是太歲!從嘴裡長出來的是一隻胳膊。

他讀過小說《封神演義》,對其中的金辨將軍楊任印象深刻。這楊任本為商紂王駕下的大夫,原是一介凡夫出身,誓死諫言阻止修建鹿台,惹怒紂王後被挖去了雙目。還好,死後怨氣不滅,幸得清虛道德真君相救,並收為座下弟子。真君用兩顆仙丹放入其眼眶裡,令二目中生雙手,手心中生眼;此眼為神眼,能上看天庭,下看地穴,中看人間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