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閒去廚房打了熱水出來,剛巧遇到一名丫鬟。
那丫鬟神情奇怪,身形畏縮,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林安閒走近一看,有些詫異。
居然是蕭長夜的妹妹。這個小姑娘果真來參加弟子選拔了。
以免節外生枝,林安閒隻是多看了她幾眼便匆匆離開。
化身為丫頭的方婉並不知道自己剛才和林安閒擦肩而過。
她以為自己和哥哥一起參加選拔,就能分到一起試煉。
結果好像她想錯了。
她也聽到了掌門說的試煉規則,她很害怕,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想找到哥哥,但又不曉得哥哥會不會和自己在一個幻境裡。
另一邊,林安閒打來熱水,按照老鴇所說,去往二樓伺候姑娘少爺們起身。
剛一上樓,林安閒就被一個厲害的丫頭攔了下來。
“小林子,你快進來吧,我們姑娘醒了。”
這丫頭身著綠衣,生了一副利落潑辣的樣子,為自家主子爭取來了早晨的第一盆熱水。
林安閒倒是無所謂誰先洗臉。
他有些看不慣這丫頭對自己頤指氣使。
他扯住了丫頭的總角辮:“小黃毛丫頭,你爹娘沒教過你講禮貌嗎?”
小丫頭哭鬨起來:“嗚嗚嗚哇哇,逐月姑娘,小林子欺負我!”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房間內走出來一名慵懶的女子。
女子身量纖長,膚白若雪,輕薄春衫滑落在肩頭,半個身子躲在門後,欲語還休似的。
她生得更是如山巔雪、雲間月,狹長微微上挑的眼,既含情,又冷情。
這位名叫逐月的姑娘對林安閒說:“不要鬨了,快進來吧。”
林安閒發現自己忘記了呼吸。
他從未見過如此秀麗的女子,且氣質不凡,不似凡塵中人。
雖說這姑娘身材是高挑了點,跟自己都差不多高了。
但高挑的身材才更顯得她氣勢如遺世獨立。
“我……”林安閒咬了舌頭,感覺自己都不會說話了。
怎麼回事,為何這幻境之中會出現如此出塵絕豔的女子?
還是說她是某個前來參加弟子選拔的散修?
林安閒當即決定,等試煉結束,自己一定要問這位女子的芳名。
此刻回過神來,林安閒還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端著水盆進了姑娘閨房。
逐月姑娘帶著林安閒進屋,卻沒有讓他立即服侍自己洗臉。
而是擺擺手:“請坐。”
林安閒試探著坐下。
逐月姑娘一邊斟茶,一邊對她的丫頭說:“春桃,你先出去用早飯吧,我這兒暫時不需要你伺候。”
春桃一愣,但還是乖乖聽她家姑娘的話,福了福身,轉身離去。
走之前還將廂房的門關上了。
門一關上,林安閒的小心臟就開始噗噗跳個不停。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不是還在試煉中嗎,這個發展是怎麼回事?
難道!林安閒一驚。
難道這就是他爹給他的試煉。
居心叵測啊……
逐月帶著丹蔻香味的手遞來一杯茶:“公子請。”
林安閒甚至沒有注意到逐月對自己的稱呼發生了變化,趕緊站起來拒絕:“姑姑,啊不是,姑娘,小的還有活兒要乾,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說完林安閒就想跑。
不料逐月快他一步來到門前,按住了門閂。
“公子,這裡沒有彆人,我們可以敞開了說話。”逐月道。
敞開了說??
說什麼?
難道要說一些少兒不宜的話嗎?
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這個幻境的角色還自帶一些故事啊!
林安閒喉結滑動兩下,拚命想要躲開逐月的身子。
“姑娘,我不知道我們要說什麼,我真的還有活兒要乾,再不去,掌櫃的會罵死我的。”
逐月的表情漸漸暗淡下來。
林安閒有種惹美人垂淚的愧疚感。
他張張嘴,想要安慰兩句。
然而一言不發的,逐月忽然開始寬解衣袍。
林安閒嚇了一大跳,趕緊捂住了眼睛。
“非禮勿視!”
“公子。”逐月說,“睜開眼看看吧,我是男人。”
林安閒愣住了。
抬起頭,果然隔著裡衣看見了逐月坦率的胸懷。
“問少宗主安,弟子名為蕭燁,我們曾在大殿上見過。”
逐月用溫柔似水的女聲說到。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