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哄那些孩子的時候,也是這樣做的。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隻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就跟之前哄那幾個孩子一樣,卻沒想到在那些孩子麵前好使的安慰動作在她這不僅看起來不好使反而更嚴重了,他眼所見就看到她哭的更厲害了。似乎他摸她頭發的這個動作打開了她情緒的閘口似的。
“嗚嗚嗚我是白癡為什麼我會忘了最近是我來生理期的時間——”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啊——織田作我疼——不想活了——”
他光聽她喊疼,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有什麼能夠緩解的嗎?除了止疼藥。”
“嗚嗚嗚我想去泡澡可我不想動——”
她努力的掙紮了一下,好容易探半個身子出去,下一秒又縮了回來,甚至連露在外麵的腦腦袋都都縮回被窩裡遮住了一多半。“嗚嗚嗚好冷好冷好冷……我不要離開被子!離開被子我會凍死!”
冷?他看向牆邊上掛著的可愛小貓咪的溫度計,溫度計著現在室內十八度的溫度。她被子裹著,睡衣捂的嚴嚴實實。
他又翻了翻手機。上麵有普及說女性在生理期的時候好像特彆怕冷的樣子。
“那我去給浴缸放水。”畢竟如果指望她自己去放水,估計爬著去都不一定能實現。
她疼的眼淚都下來了,抽抽噎噎的道謝。“謝謝……幫大忙了……”
他放好了水,水也加熱到了溫度,可她卻還沒想要下床的樣子。
他看了一眼浴室裡顯示的熱水的溫度,從門縫裡擠出來。“遙,水熱了。現在洗嗎?”
織田作之助親眼所見她聽到這話之後把頭幾乎全塞進了被子裡。“嗚……知道了……我等會再去……”
她雖然說是‘等會兒’,但是很明顯不是三五分鐘的‘等會兒’,而是一等就是十幾分鐘,感覺劇痛的那種痛感稍弱了些才不情不願慢慢騰騰的掀開被子。
織田作看她完全沒有平時的精神百倍,走路都得扶著牆,從下床到浴室這一路連十米都沒有,她停了三次。
她往日是把身上洗乾淨才進浴缸,現在卻是直接什麼都不管了,衣服一脫直接就往裡一坐。
她忍不住嘶了一聲。水真燙。
不過不是水燙,而是她身體太冷了,下水的時候明顯會有冷熱的溫差感覺。
她靠在浴缸邊長長的舒了口氣。
織田作之助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把門關好,他並沒有走遠,而是坐在了門邊。“遙,好點了嗎?”
“多少……好點了……”她無力的聲音隔著浴室門傳出來。“不過想要不疼估計還得有一陣子……謝謝了。”
他抱著手機坐在浴室門口。“你經常這樣嗎?”
“倒也不是……偶爾吧……主要是前幾天我不是落水了嗎……不著涼的時候就還好,如果一著涼就會這樣了……”
他想起來了,前兩天她在追蹤犯人的時候,那個犯人走投無路直接投了河,她跳河裡把那犯人給撈起來的。回來的時候一身水,落湯雞似的。
“生理期前後不應該受凍的……平時都不會這樣的……我忘了……話說你是不是拿我手機了,那你記得在APP幫我記一筆……不然我又忘了。”
他無奈歎氣,找到了APP,記了一筆。
她腦袋靠在軟軟的靠枕上。“織田作,說點什麼吧。不然我就總想著疼了……”
說實在,他不太會聊天,沒前沒後的讓他起個話題,他也想不出來。“你想聽什麼?”
有了熱水的舒緩,她也算是稍微舒服些了,也有心思去想彆的了。“唔……我看你不太想提自己的過去,你不是說你有幾個朋友嗎?說說你朋友吧。”
他想到了太宰治和阪口安吾。
“我朋友不多,也就兩個,之前跟我……是同事。一個有潔癖,是個很認真負責的人,不過因為他工作能力很強的關係,所以天天加班。相當辛苦,另外一個……”
他不知道怎麼去形容太宰治。
“我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
太宰治:你認真的?
他自己想了想如果太宰治聽到自己的評價也許……“是個很有才能的人。我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人,不過可能彆人並不這麼覺得。”
“都跟你一樣武力很強嗎?”
“其中一個……不是,他武技不怎麼樣,異能也是輔助型的,但是能力很強,還有些潔癖,另一個武力值還可以,而且很聰明。他比我要優秀的多,在組……公司裡升職的很快,明明比我小好幾歲,但是卻已經是坐到高層的位置了。”
“這年頭還是腦子好使的比較吃香嘛。就比如之前出警的時候,那個名偵探‘沉睡的小五郎’,還有據說是可以稱得上關東福爾摩斯的工藤新一。一下子就能解決殺人案。說實在的,他們的存在著實給我們搜查一課解決了不少的麻煩。聽佐藤姐說,去年年終獎,搜查一課的獎金都比彆的科多一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