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現在。
易水寒盯著眼前的這碗藥,仔細聞了一下後又拿起了嘗了一口。她很確定這就是自己之前喝的那個藥。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楊簫就先說話了:"我之前也有的時候會頭疼,言奕給我推薦的這個藥,我就一直帶著以防萬一。"
易水寒點頭,半信不信的。楊簫也看出來了她沒有完全相信,但是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去提這個事。
喝完藥後易水寒又休息了一下,感覺好了一點後看向楊簫。楊簫一次性熬了三天的藥,剛剛把明後天的裝到了杯子裡,現在正在收拾廚房。
楊簫坐在了易水寒對麵,先開口說道:"我還是會先去修理逃生艙。"
易水寒料到她會這麼說所以沒有意外:"那分工吧。"
對於這個提議楊簫沒有意義,點頭同意。兩人都沒有動彈,易水寒看著楊簫,楊簫看著自己的手。
"我去把每條線的走向給你標一下。"楊簫還是受不了這種沉默的氣氛,起身離開,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外。
看到楊簫離開,易水寒實際上也默默地鬆了一口氣。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是需要時間來消化的,更何況因為這個藥的這件事,易水寒的腦子裡有點亂,所幸她一直都是沉默的形象,這才沒有讓楊簫看出異常。
等聽到工程區傳來敲打的聲音後易水寒才有動作,她起身走到主控室,看到台麵上放著一張連線的草圖,旁邊還放好了需要用到的工具。
沒有猶豫,易水寒拿起工具和圖紙就開始行動,她先是把主控麵板下方的櫃子打開,裡麵是一根根的線。根據標注,易水寒找到那幾根需要歸位的線,並用馬克筆做了一下標記。
因為很多線都纏繞在一起,並且固定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這注定不是一個輕鬆的事情,並且極其耗費耐心。
易水寒整理了一上午才剛剛把主控室的線理好,中午去倉庫拿吃的的時候碰到了楊簫。
可能是嫌把醫療箱搬來搬去太麻煩,楊簫直接坐在了倉庫裡一個凳子上給自己換藥。
但是楊簫的傷口在大腿根部,所以現在楊簫是半脫著褲子坐在那兒的。
易水寒在倉庫門口頓住了,一下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楊簫發現易水寒時嚇了一跳,一聲國粹就蹦了出來,還緊跟著一句:"我靠,易水寒你走路怎麼都沒聲的啊?"
易水寒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將視線從那雙大白腿上挪開,那道猙獰的傷口都無法掩蓋這雙腿好看的事實。
楊簫確實嚇了一跳,但見易水寒轉頭不敢看自己,她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易隊怎麼就轉頭了,你這樣讓我很傷心啊,我身材有那麼差嗎?"楊簫拖長了聲音說道。
沒有回應,但是細心地楊簫發現易水寒默默地捏緊了拳頭。
見有成效,楊簫更加變本加厲。
"易隊~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麼嘛,我好歹也是一個常年健身的人,雖然比不上易隊你,但身材不至於到不堪入目的地步吧。"楊簫湊到了易水寒耳邊說道。
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易水寒耳後,易水寒呼吸一滯,隨後轉身推開楊簫,冷著臉拿了盒飯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楊簫嘖了一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漸漸變冷,沉默地上好藥後拿了一瓶水後幾塊餅乾就回了工程艙。
在餐廳吃飯的易水寒半天都沒有等到楊簫過來,她默默地鬆了一口氣,但又擔憂楊簫沒有吃飯,於是在工程艙傳來響起敲打聲時過去在門外看了一眼,看到地上的飲料盒子和餅乾包裝後放下了心,至少吃東西了。
兩人再見麵時已經是晚飯的點了,兩人又一次在倉庫碰到時易水寒還有些擔心楊簫提起中午的事,但她沒想到楊簫卻像中午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問道:"好巧啊,易隊也來拿吃的?"說話的時候楊簫正拆著一根棒棒糖,說完就把糖塞到了嘴裡。
"嗯。"易水寒說著走到一旁的儲物架上挑選著吃的。中午隨便拿的食物實在是不合她的胃口,她沒吃幾口就全部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