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易水寒本來已經做好了楊簫會來找她看電影的準備,但等楊簫丟完垃圾回來說的話卻是:"我先回房間休息了,今天有點累。"說完,楊簫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易水寒沒忍住皺起了眉,哪怕她再遲鈍也能感覺出楊簫現在的狀態不對,是自己吃午飯的時候問的那個問題刺激到她了?易水寒看著楊簫離開的方向想著,她不會是受過情傷所以被那句話刺激到了吧。易水寒想不出其他的解釋,走到楊簫的房門口,發現房間還是留在一條縫。
縫裡透出來的燈光讓易水寒清醒了一點,她剛剛腦子一熱就想過來安慰楊簫,但是現在一想,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而且她還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到底是不是對的。
在楊簫的房門口站了一會兒後,易水寒還是離開了,她在空間站茫然地站了一會兒,隨後走向工程艙繼續工作。
另一邊,躺在床上的楊簫摩挲著手裡的東西,這是一塊金屬零件,上麵有粗糙的加工痕跡,但也有細致地打磨痕跡,從已經完成的一端能隱隱約約看出這是在雕刻什麼。
楊簫舉起這塊零件看著,眼睛牢牢地盯著,直到舉著零件的手臂酸疼的不行才把零件放到床頭櫃上。
就在楊簫躺在床上讓回憶不停地在她腦海裡翻湧時,一個不屬於這些回憶的聲音響起:"你真是個打不死的小強,都這樣了還不放棄,明年感動中國人物非你莫屬好吧。"是言奕的聲音。
這句話成功地將楊簫從回憶裡拉了出來。是啊,打不死的小強,已經這麼多年了不可能現在放棄吧。這麼想著,楊簫的眼睛逐漸變的清明,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漱間洗了澡後坐在房間內的桌椅上開始畫圖。
晚上十點,易水寒從工程艙回房間,路過楊簫的房間的時候發現裡麵的燈還亮著。累還不睡?易水寒又皺了眉,走上前想敲門,但是想起上一次敲門後的經曆,易水寒又猶豫了,右手在半空中定住。
算了。半晌後易水寒還是方下了手。現在楊簫也不一定想見自己。
夜晚很快過去,清晨,易水寒洗漱完走出房間,楊簫的房間門正好打開。
"早啊易隊。"楊簫跟易水寒打招呼道。
易水寒看著楊簫臉上藏不住的困倦,眉頭又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但見楊簫已經走向了倉庫便沒說什麼跟上了。
楊簫昨天晚上熬了個通宵畫圖紙,這倒不是她有多勤奮,她本來也想睡覺,但剛閉上眼腦海裡就浮現了一些不好的回憶,這讓她根本無法入睡,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地起來畫了一晚上的圖。
為了抵抗困意,楊簫拿了兩包咖啡粉衝了一杯咖啡出來,而且她沒有選拿鐵,而是選擇的美式。一口悶下這杯濃縮後楊簫被苦的齜牙咧嘴,連忙吃了幾口三明治來壓這股苦味。三個三明治下肚,楊簫不但沒有嘗到三明治的味道,甚至還覺得嘴裡還有股苦味,於是她又拿起剛剛準備好的糖,一口氣拆了三個塞進嘴裡,等甜味在嘴裡蔓延開來後楊簫才覺得好了一點。
一旁的易水寒看了全過程,在覺得楊簫憨的同時又在想楊簫為什麼精神這麼差,是不是昨天又熬夜了。
"你昨天熬夜了?"在去工程艙的路上易水寒還是問道。
"稍微熬了一會兒。"楊簫當然不會說實話,於是半真半假地說道。
易水寒看楊簫這狀態,知道楊簫說的肯定不是實話,不過她還是沒有多問,而是過了一會兒後說了一句:"以後早點睡。"
聽到這句話,楊簫挑了一下眉,問道:"我可以理解為易隊是在關心我嗎?"說著,看向易水寒,眼神裡透露出得意和高興。
易水寒和楊簫對視了一下,隨後挪開眼睛,小聲地"嗯"了一聲。
楊簫顯得和高興,畫圖的時候都在哼歌,易水寒聽著楊簫哼的歌,做零件的效率都快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