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工作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三人在十點半的時候準時結束工作,各回各房休息了,第二天吃完早飯後又繼續重複昨天的日程。
不過言奕並沒有陪兩人一上午,因為中途她被叫走了,說是去航空局開會了。
沒了言奕,易水寒的速度慢了下來,不過更多的是因為在想楊簫的事情,她在想如果楊簫真的喜歡她跟她表白她應該怎麼辦。
如果換做是以前,易水寒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就像她之前拒絕跟她表白的人一樣。但是現在,易水寒看了楊簫一眼,她發現自己想不出來拒絕楊簫的畫麵,她不知道楊簫這種性格被拒絕了後會怎麼樣,會失落嗎?易水寒皺起眉頭,她發現自己想到楊簫失落的樣子後心裡會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煩躁的情緒。
"易隊彆走神啊,上次的事沒長記性嗎?你沒多少手指可以被切吧?"楊簫的聲音傳來,易水寒能從這句話裡聽出明顯的怒氣。
"為什麼生氣?"易水寒看著楊簫的眼睛問道。
"什……"楊簫看著易水寒的眼睛,一時間忘了要說什麼,直到手上的螺絲沒拿住掉到地上發出"叮"的一聲後她才反應過來,慌忙地挪開視線,說道:"沒生氣。"
易水寒沒有說話,繼續盯著楊簫,這目光讓楊簫很不自在,撿螺絲的手抖了兩下,半天才把螺絲撿起來,隨後假裝鎮定地裝螺絲,同時說道:"易隊彆這麼看著我,本來效率就沒我快,再多看我一會兒進度就拉開了,難不成易隊是要偷懶?"
楊氏陰陽怪氣重現江湖,易水寒沒再看楊簫,低頭繼續手上的工作。
兩人的午飯吃的很沉默,易水寒倒是一貫的沉默,至於楊簫,易水寒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這人心不在焉的,手上切牛排的小刀切了半天空氣她都沒反應過來。
"彆發愣,早點吃完還要工作。"易水寒看不下去了,提醒楊簫道。
楊簫反應過來,難得沒有懟易水寒,而是一邊將刀放到正確的地方開始切肉,一邊說道:"沒發愣,在想後麵怎麼分配工作。"
這個理由換彆人來說還有一點可能性,但是楊簫說出來就很牽強了,因為這幾天給易水寒排工作都是早上到了工程艙後隨便一指定下來的。
不過至少達到目的了。易水寒瞟了一眼認真吃飯的楊簫想著。
下午,兩人還沒開始工作多久,言奕就回來了,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罵人,罵的是一個富商。楊簫問了言奕什麼情況後,言奕的罵聲才停下,跟兩人說起剛剛開會的事。
上午這說是開會,其實是把在這場意外中遇難的死者家屬都叫過來解釋情況。其實在此之前航空局就已經解釋過情況了,當時所有的家屬雖然都很悲傷,也有說是航空局害死了他們的家人,不過都沒有怎麼鬨事。而今天不一樣,當得知有幸存者後這個富商坐不住了,站起來就指責說是楊簫和易水寒害死了他女兒,還揪著兩人隊長和總工程師等的身份說事,最後甚至還說出了是兩人謀劃了這場意外這種話,當時把楊老爺子,言奕,還有易水寒的導師都氣的不輕,楊老爺子多年沒有顯示出的軍人氣質在這一刻彰顯得玲離儘致,手杖往地上重重地一戳,把瓷磚地板都戳裂了,隨後一個臟字不帶的罵了這個富商一通,硬是把這個富商氣走了,聽言奕說,當時這個富商摔門出去的時候臉都是紫的。
"後來呢?"楊簫似乎並不在意自己被汙蔑這件事,而是更八卦後麵發生了什麼。
"還能怎麼樣,先前說是航空局責任的也是這個人,其他家屬還比較明事理,拿了賠償金後也沒說什麼,就有幾個要求把名字刻到石碑上。"說起其他家屬,言奕的語氣平緩了不少。
"那個富商的女兒是不是那個實習生?"易水寒問道。
言奕點頭,說道:"是啊,聽說她好像當時考核沒過關,是這個富商找了關係把她送進來的。"
楊簫聽到這兩人的對話後也皺起了眉頭,隨後問道:"你們看到的空間站爆炸的原因是不是冷卻係統的一個零件受力過大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