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兩人就來到了夜市,楊簫開的車,並且開的是她那輛特彆顯眼的跑車,所以當兩人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因為開豪車來車路吧大排檔的人可不多。
"易隊你想吃什麼隨便點,我請你。"楊簫從包裡拿出來一包濕紙巾將座椅和桌子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同時對易水寒說道。
易水寒沒有拒絕,拿著菜單對老板報了一大堆的菜名,她點的時候楊簫豎著耳朵聽,當聽到裡麵有不少自己喜歡吃的菜的時候嘴角都要咧到眼睛上去了。
等兩人都坐下後,易水寒看著對麵還在傻樂的楊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楊簫這個症狀在第一個菜上來之後得到了緩和。
"易隊要喝點什麼嗎?這旁邊有家果茶不錯。"楊簫拿起一串肉同時問道。
易水寒搖頭,拿起桌上的白水喝了一口。
"行吧,你不喝我可就搞點酒喝了。"楊簫早就猜到易水寒會這樣,所以她的好心情並沒有被影響,拿著肉沾了點辣椒粉就往嘴裡塞,等擼完這一串之後她揮手招呼老板過來,在開口的時候不知道突然發什麼瘋,居然要了一瓶白酒。
看到老板拿著一小瓶白酒走過來給楊簫的時候,易水寒沒忍住問了一句:"你喝的了嗎?"
楊簫似乎高興的有點得意忘形了,居然對著易水寒拍了拍胸脯說道:"放心吧,你楊姐我,千杯不醉!"
易水寒看著眼前有點得瑟的人,挑了一下眉沒說話。
楊簫心情好可不光是因為易水寒說了幾個她喜歡吃的菜,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言奕給她仔仔細細分析了一下易水寒的變化,並且得出結論,易水寒肯定喜歡她。
這可把楊簫高興壞了,連表白的場地都不想看了,第一時間奔回來找易水寒,結果正好碰到言奕跟她說易水寒沒吃晚飯。
等兩人吃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楊簫那一小瓶白酒也見底了,隻不過……
易水寒看著眼前這個臉紅的跟蘋果一樣看著她傻笑的人陷入沉思,果然,千杯不醉這種話就不能信。
無奈,易水寒站起身想先去把款付了,結果她剛站起來,楊簫就也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盯著易水寒,看易水寒要走的樣子,她臉上的笑都沒了,一臉委屈的表情。
"……"易水寒嘗試往前走了一步,不出所料,楊簫果然跟了一步。
易水寒又試了一下,發現不管她往那邊走,走幾步,楊簫都會跟上來,不過會跟她保持一個兩米左右的距離。
"我去結賬。"易水寒無奈地說道。
楊簫沒有回話,還是繼續那樣看著易水寒,並且她似乎看出了易水寒是要離開,眼裡居然隱隱有水霧浮現,一副要哭了的樣子。
誰知道平日裡的大火山在喝醉酒後其實是個可憐巴巴的小哭包呢,其他人不知道,反正易水寒是挺喜歡楊簫這個反差的,並且她看到楊簫這個樣子,居然生出了一種想逗一下楊簫的心思。
明明沒喝酒,但是易水寒也像是喝醉了一樣,居然真的轉身離開了,她先是去結了賬,這時候楊簫還一直跟在她後麵。
等付完錢,易水寒回頭看了楊簫一眼,然後突然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其實易水寒躲的並不快,不過酒精延緩了楊簫的反應速度,等她回過神來時易水寒已經不見了。
楊簫無助地站在人行橫道上,四處張望著尋找易水寒,但是半天都沒有看到那個一向在人群中特彆顯眼的人。
喝了酒的楊簫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會到處尋找自己信任依賴的那個人,但是如果找不到,她就會崩潰大哭。
在暗處觀察楊簫的易水寒在發現楊簫默默走進了一個小巷子時就感覺到不妙了,等她從人群中擠出一條路追到小巷子裡時,她發現楊簫在一個拐角處坐著,雙手抱著腿,頭埋在膝蓋處,把自己縮成一團。
這一刻,巷子裡與外麵似乎成為了兩個世界。巷子外的喧囂從易水寒耳朵裡消失,餘下的隻有楊簫時不時傳來的抽泣聲。
"楊簫。"易水寒喊了一聲。
明明她這一聲喊的聲音不大,但是地上的人卻猛地抬起頭,兩個紅紅的掛著淚珠的眼睛看向易水寒,整個人呆呆的,時不時還抽一下鼻子。
"是我。"見楊簫沒反應,易水寒又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