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楊簫就拿著東西回到了房間,她盛了碗粥出來後,先將粥放到一邊,將溫度計拿出來看了一眼,隨後眉頭緊鎖。
"燒到四十點六度了,高燒啊,你要不要去醫院?"楊簫擔憂地問道。
易水寒搖頭。
楊簫看到她這個樣子,伸手試探了一下易水寒額頭上的溫度,隨後連忙起身去了廁所。
不過楊簫並不知道哪條毛巾是易水寒用來洗臉的,於是楊簫先弄了幾張紙巾打濕,將裡麵的水稍微擠乾一點後敷在了易水寒的額頭上。
做完這些後,楊簫拿了個板凳坐在易水寒的床邊,將已經盛出來一會兒的粥拿起來,小心翼翼地將勺子上的粥吹涼,用自己的嘴唇試探了一下溫度,確定不燙之後才喂到易水寒嘴邊。
易水寒喝下去,嘴角有一點漏了出來,楊簫連忙拿紙巾擦乾淨,隨後就這麼反複地喂著易水寒。
"我不吃了。"易水寒用沙啞地聲音說道。
補充了能量之後的易水寒精氣神明顯足了一些,現在都能睜著眼睛和楊簫說話了。
"哦行,那你睡會兒吧,我把這裡收拾一下。"楊簫見易水寒已經吃了半碗粥,也知道易水寒現在胃口肯定不好,於是沒有再讓易水寒多吃,而是將碗放到一邊,把易水寒額頭上已經熱了的紙巾拿下來,和粥一起放到了外麵。
做完這些,楊簫回到房間,又用紙巾給易水寒降溫,隨後扶著易水寒躺下,將枕頭放平,然後將被子掖好,隻露了易水寒的腦袋在外麵。
等楊簫下完單讓人送毛巾盆過來後,她抬起頭看了一眼易水寒,發現這人已經閉上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一開始易水寒也是不想睡覺的,她本來想多看看楊簫,但是實在是抵擋不住頭昏昏沉沉地感覺,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這時,言奕發消息過來了。
"正好袁詩瑤今天沒事,我讓她過來給水寒看看,她應該過一會兒就能到,我讓她直接聯係你。"
楊簫回了個OK,等毛巾和盆送過來之後楊簫裝了一盆涼水,不停地用涼毛巾擦拭易水寒的額頭給她降溫。
等收到袁詩瑤的消息後,楊簫輕聲叫醒了易水寒。
"袁詩瑤來了,我去接她給你看病,你的鑰匙放哪兒了?"楊簫見易水寒醒了,小聲問道。
昏昏沉沉的易水寒反應了一會兒,隨後小聲回答道:"玄關上麵的小盒子裡,最長的那一把。"
"好。"楊簫說著,又給易水寒把額頭擦了一遍之後才起身離開,走出宿舍後又是一路跑著去接了袁詩瑤。
"車不能直接停到宿舍下麵嗎?"袁詩瑤問道。
楊簫拿紙巾擦了擦汗,搖頭回答道:"那裡沒有停車位,隻能停停車場,你有很多東西要拿嗎?"
"還好,隻是看你這樣子,我怕你會要我拿著東西跑。"袁詩瑤打趣了一句。
楊簫尷尬地咳了一聲,她一開始確實有這個打算。
還好停車場離易水寒的宿舍並不遠,兩人走了五分鐘就到了。
這段時間易水寒一直沒有睡,很奇怪,她明明很難受,很疲憊,但是她就是睡不著,等聽到門鎖的聲音時她還抬起頭看了一眼。
見到病人後,袁詩瑤立刻正式起來了,穿上白大褂戴上手套問道:"量過體溫了嗎?"
"量過了,四十點六度。"楊簫站在旁邊看著袁詩瑤給易水寒做檢查,說道。
"嗯,是燒的有點厲害,我沒帶吊水啊,你們不去醫院嗎?"袁詩瑤看向楊簫問道。
"她不想去。"楊簫回答道。
"行,那就吃點藥吧,然後多休息,飯點的時候叫她起來吃東西,剛剛中飯吃了嗎?"袁詩瑤問道。
"吃了,喝了半碗青菜粥。"楊簫走到易水寒床邊,握著易水寒的手說道。
"還行,我看你這有毛巾和水,如果不去醫院的話你就多費點功夫,多給她擦擦汗,我把藥給你,這上麵都有寫怎麼吃,現在就吃一次吧。"袁詩瑤從箱子裡拿出了幾盒藥說道。
兩人一起扶著易水寒坐起來,楊簫去打了杯溫水,進來的時候袁詩瑤已經把藥準備好了,易水寒正用手拿著這些藥。
"喏,水。"楊簫將杯子遞給易水寒,但是在易水寒喝水吞藥的時候她的手一直扶著杯子,怕易水寒拿不穩。
看到楊簫這個樣子袁詩瑤就放心了,等易水寒把藥吃完之後兩人又一起讓易水寒放平。
"行吧,應該也沒我什麼事了,我先走了。"等安頓好易水寒,兩人走到客廳後袁詩瑤說道。
"那些藥的錢……"楊簫拿出手機準備轉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