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一把把楊簫的手拍開,還瞪了楊簫一眼。
"需要幫忙嗎?我學過一點簡單的急救知識。"宋鐘走過來問道。
易水寒沒有回答,楊簫替易水寒拒絕道:"不用了,謝謝,我們自己可以。"
宋鐘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傷的不嚴重吧?你們要不要先回房間處理一下傷口?我們這些大男人回避一下。"盧隊走過來說道,同時把剛剛從倉庫拿的醫療包遞給易水寒。
易水寒說了聲謝謝,接過醫療包,拉著楊簫往房裡走去。
"彆生氣了嘛好不好,我下次肯定不這樣了。"到了易水寒的房間後,楊簫見易水寒的臉色依舊陰沉,於是用手輕輕地拉起易水寒的衣擺晃了晃,撒嬌道。
"你還想有下次?"易水寒冷冷地問道,抬頭盯著楊簫。
"沒有!絕對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楊簫連忙抬手發誓,結果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的"嘶"了一聲。
"沒事吧?"易水寒連忙問道,臉上的焦急藏都藏不住,剛剛冷冰冰的麵具瞬間碎裂。
"沒事沒事,你看,就是一道小傷口。"楊簫說著,拉起自己的衣擺給易水寒看。
易水寒看了一下,發現傷口確實不長也不深後鬆了口氣。
"我給你消毒,會有點疼,你忍一下。"易水寒說著,從醫療包裡拿出了酒精。
"來吧,我受的了。"楊簫視死如歸地說道。
不過儘管做足了準備,但當酒精真的與傷口接觸的那一瞬間,楊簫還是被疼的麵部扭曲,手把床單揪成一團。
易水寒看楊簫疼成這樣,感覺自己的心也揪在了一起,不過她想著一次性疼比弄好幾次好,於是快速地給楊簫的傷口上都塗上酒精,然後立刻把藥粉撒在傷口上,弄完後立刻把東西放到一邊,摟住楊簫安撫道:"沒事了,結束了。"
"嗯。"楊簫把頭埋在易水寒肩膀上,悶悶地說道。
兩人就這麼抱了一會兒,過了幾分鐘,楊簫鬆開手。
"還疼嗎?"易水寒看向楊簫問道。
其實剛剛的疼痛並不算什麼,當時爆炸和車禍受的傷都比這嚴重多了,但剛剛楊簫看到易水寒擔心的樣子,突然就不想裝作堅強的樣子,而是靠近易水寒,吸取易水寒身上的溫度,倚偎在易水寒懷裡。
而現在,楊簫已經完全緩過神了,甚至有閒情雅致逗一下易水寒:"疼,需要女朋友吹一吹才能好。"
聽到這話,易水寒知道楊簫沒事了,不過她還是縱容了楊簫,彎腰,朝楊簫的傷口輕輕吹了幾口氣。
一股癢意從傷口周圍傳來,楊簫的腹部下意識收緊,臉上也湧上一股熱意。她就是那麼一說而已,哪想到易水寒居然真的這麼做了!
"好了嗎?"易水寒抬起頭,看向楊簫問道,眼底帶著笑意,"如果沒好的話,我……"
"好了好了!"楊簫連忙打斷了易水寒,幽怨地瞥了易水寒一眼,"乾嘛欺負一個傷員……"
說到傷員,易水寒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盯著楊簫。
"乾,乾嘛。"楊簫被易水寒看得心虛,知道易水寒這是來算賬來了,但她依舊嘴硬地問道。
"我記得我們當時說的是一有人來你就按警報的吧?"易水寒問道。
"是,但是我這不是想著把他逮住嘛……"楊簫越說聲音越小,低下頭不敢看易水寒。
看得楊簫這一副小孩子做錯了事被家長抓住的樣子,易水寒在心裡歎了口氣。
她其實能理解楊簫為什麼這麼做,一是為了給自己的母親報仇,同時也是為了給自己這麼多年受的苦畫上句號,而且,楊簫肯定不想讓刺客傷害到她,所以寧願自己先纏住刺客,然後等她過來後補刀。
"以後彆這樣了,你受傷我會心疼。"易水寒放緩語氣說道。
聽到易水寒溫柔的聲音,楊簫抬起頭,發現易水寒似乎不生氣了,臉上的笑立馬浮現出來:"放心!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易水寒點頭,站起身,把醫療包收拾好後對楊簫說道:"走吧,我們去找他們。"
楊簫點頭,說道:"等一下,我先換件衣服,這衣服上都是血。"
易水寒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於是連忙轉回來從衣櫃裡幫楊簫拿了一件上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