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幾分鐘,楊小貓的情緒終於緩和過來了,抽泣聲慢慢消失,但楊簫還把頭埋在易水寒懷裡,不過原因是因為害羞,她想等眼睛的紅腫消一點再抬頭。
"起來吃飯了,再不吃東西要涼了。"易水寒拍了拍楊簫的背小聲說道。
聽到吃,楊簫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把頭抬起來看向了易水寒。
"擦一擦吧,我去食堂給你買個水煮蛋。"易水寒遞給楊簫一張紙巾後說道。
"不用,我一般消腫都挺快的,不需要用雞蛋敷。"楊簫躺直身體說道。
易水寒想起上次楊簫喝醉的時候哭的時候,那天她和言奕也沒有給楊簫敷眼睛,但第二天楊簫的眼睛卻一點都沒有腫。
"好,那吃飯吧。"易水寒說著,起身把外賣拿過來放在小桌板上,然後扶著楊簫坐起來。
"還好沒涼,這羊肉要是涼了就不好吃了。"楊簫吃了一口燒羊肉後說道。
"嗯。"易水寒往嘴裡塞了一口米飯回答道。
今天兩人點的菜與昨天有點不同,兩人依舊點了一份燒羊肉,不過她們沒有點羊肉湯麵,而是點了米飯,以及兩個炒菜,以及一份純羊肉湯。
"真好吃啊,明天要不繼續吧?我看他們家還有羊肉泡饃來著。"楊簫擦了擦嘴說道,似乎已經忘了剛剛情緒崩潰的事情。
"好,明天早餐可以吃那個。"易水寒收拾著桌上的垃圾說道。
等易水寒把垃圾扔出病房回來後,兩人都知道是時候說一下剛剛的事了。
"剛剛忘跟我爸討論了一下,我爸說他之前有一個合夥人……"楊簫大概把剛剛和楊父討論的東西精簡了一下說給易水寒聽。
"所以我們覺得宋鐘和宋虎大概率就是這個合夥人的兒子,言叔叔過來後證實了這一點,他說宋虎已經承認了。"楊簫最後總結道。
"如果是卷起跑路,那宋鐘和宋虎為什麼會覺得是……你父親殺了他父親?"易水寒還是覺得"爸"這個稱呼很難叫出口,停頓了好半天才說出一個合適的稱呼。
床上的楊簫眉毛一挑,說道:"剛剛不是還叫爸的嗎?怎麼人一走就不叫了?我爸的改口費現在大概都已經到你賬上了,彆想反悔啊。"
易水寒沒有理會楊簫這句話,不過楊簫還是注意到了易水寒微微泛紅的耳朵,不過她沒有繼續去逗易水寒,要是真搞的之後都不願意叫"爸"了就不好了。
"肯定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信息,搞不好是那個合夥人給他兒子灌輸了我爸是凶手的信息呢?"楊簫把話題拉回案件上說道。
"有可能。"易水寒點頭說道。
"哦,還有一件事,言叔叔說宋鐘想見我和我爸,言叔叔要我們考慮一下,說去見了麵可能對案件調查有幫助,也可以讓我們了解事情的真相。"楊簫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對易水寒說道。
聽到宋鐘說想見楊簫,易水寒的眉頭馬上皺起來了,她第一反應當然是不希望楊簫去的,但是她也清楚,楊簫自己肯定是想去的,楊簫母親的事一直是紮在楊簫心底的刺,楊簫不會放過任何跟這件事有關的線索。
"我跟你一起去。"易水寒說道。
宋鐘可能是那個能把刺拔出來的人,但也有可能會把這根刺紮的更深。易水寒知道自己沒辦法阻止楊簫過去,但是她可以在宋鐘把刺紮的更深的時候拉楊簫一把,至少不讓楊簫陷的更深。
"嗯?你也要去?哦也是,你被宋鐘紮了一刀,也是當事人了,了解一下事情真相也沒問題,我問一下言叔叔你能不能去。"楊簫點頭說道。
"好。"易水寒回答道。
楊簫拿出手機給言父發消息詢問了一下易水寒能不能一起去,言父回複的很快,他說易水寒不能進入審訊室內,但是可以和他一起在外麵看著。
"言叔叔說你不能進審訊室裡麵,但是可以在觀察間看著,你OK嗎?"得到回複後,楊簫抬頭看向易水寒問道。
"好。"易水寒當然沒有意見。
"行,那接下來就是和我爸商量什麼時候過去了。"楊簫摸著下巴說道。
雖然說楊簫一口一個爸叫的很順暢,但是要楊簫去聯係楊父的話她還是覺得很彆扭,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實在不行明天再說吧,你傷也還要養一下,要去肯定也不急著這兩天去。"易水寒看出楊簫的彆扭,說道。
"行,那就明天再說。"楊簫像被赦免了一樣,鬆了口氣,把手機扔到一邊,把頭靠在床頭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要不要看會兒電視?"見楊簫看著天花板發了半天的呆,易水寒開口問道。
"行,看看有沒有什麼電影可以看吧。"楊簫把頭抬起來說道。
不過仰著頭的姿勢保持久了,剛剛抬起來的一下子居然擰著了。
"嘶。"楊簫用手捂著脖子吸了口氣。
"脖子扭到了?"易水寒聽到後立馬把電視遙控器放到一邊,走到楊簫床邊,一臉擔憂地問道。
"好像是。"楊簫捏著自己的脖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