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言父猜的沒錯。
楊簫易水寒和楊父要坐飛機的話肯定是單獨乘一班飛機,而為了避免航線衝突,那淩晨的時候出發肯定是最好的選擇,這個時候的航班比較少,方便安排防線。
"淩晨四點的飛機?"楊簫看到言父的消息後直接喊了出來。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她們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了。
"先去洗漱吧,洗完出來換個藥就休息。"易水寒一邊說著,一邊推著楊簫往廁所走去。
兩人花了十分鐘快速洗漱,弄好之後出來按鈴,叫護士過來給她們換藥。
護士似乎也聽說了她們要離開的事,推著小車進來的時候瞥了兩人一眼,哼了一聲說道:"傷都沒好不知道到處亂跑什麼。"
"有事。"易水寒看楊簫似乎對護士的語氣不滿,於是連忙搶在楊簫之前說道,免得楊簫跟護士吵起來。
"什麼事比身體更重要?算了,隨你們吧,小四,過來幫忙。"護士似乎並不想跟兩人多說,而是招呼了另一個護士過來幫忙換藥。
很快藥就換好了,護士們推著車離開,楊簫和易水寒躺到床上。
"我們大概兩點半要起來,還能休息四個半小時。"易水寒看了一眼時間,設置了鬨鐘之後對楊簫說道。
"唔,行,唔爸說他的車三點到樓下,正好。"楊簫看了一眼消息後說道。
"嗯。"易水寒回應了一聲之後,起身把病房的燈關上。
不過想到困擾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問題終於要得到解答了,楊簫一直沒有困意,甚至整個人都處於興奮狀態。
聽到易水寒的呼吸均勻了之後,楊簫睜開眼睛,望著黑暗的病房。
終於要結束了。楊簫想著。
鬨鐘響起的時候,一夜沒睡的楊簫立馬睜開了眼睛。
沒幾秒鐘之後,易水寒也有了動作,她起身,把鬨鐘關掉後轉頭一看,發現楊簫居然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看著她。
"起這麼早?"易水寒問道,要知道一般情況下叫楊簫起床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本來以為今天早上也會重複這個過程,結果沒想到楊簫起的比她還早。
"嗯,剛起。"楊簫睜著眼睛說瞎話道。
等把燈打開之後,易水寒起身去扶楊簫的時候,視線從楊簫臉上掃過,注意到了楊簫濃濃的黑眼圈。
而好巧不巧,楊簫正好又打了個哈欠。
"……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易水寒問道,雖然哪怕楊簫不回答她也已經猜到答案了。
"咳,我也不想,但就是睡不著。"被識破了的楊簫尷尬地回答道。
易水寒能理解楊簫為什麼睡不著,所以她不忍心去責怪楊簫,而是在心裡歎了口氣,然後對楊簫說道:"起來吧,去洗漱。"
兩人洗漱完下樓的時候離三點還有五分鐘,不過剛下樓兩人就看到一輛商務車開了過來,然後停在兩人旁邊。
駕駛位和副駕駛的門打開,言父和楊父分彆從兩邊下來。
"我們來吧,你肩膀還有傷呢,你上去接應一下就行。"言父看到易水寒想幫忙抬楊簫的輪椅,連忙揮手阻止了易水寒。
三人合力把楊簫抬上了車,上車之後,易水寒又扶著楊簫坐到了位置上。
等言父和楊父係好安全帶之後,言父發動車輛,車輛朝機場的方向駛去。
因為時間還很早,一路上都沒什麼車,不到四十分鐘後四人就到達了機場。
過安檢什麼的四人都走的快速通道,不過因為楊簫坐著輪椅的原因還是多耽誤了一點時間。
上飛機的時候離起飛時間還有五分鐘。這架飛機是楊父的私人飛機,環境自然沒話說。
"知道你們肯定沒時間吃早餐,老楊特地叫人準備了豪華的早餐,我這個老夥計算是沾了你們的光啊。"言父看到機組人員把豐盛的早餐端上來之後笑著說道。
"彆瞎說。"楊父微微皺眉說道。
"好好好,行,我不說了行了吧?開吃,反正是你請客,我就敞開了吃。"言父一邊說,一邊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蟹黃麵。
"我……不知道你現在喜歡吃什麼,所以什麼都點了一點。"楊父猶豫了一會兒,對楊簫說道。
"謝謝爸。"楊簫笑著回答道。
"嗯,多吃點。"見楊簫拿著筷子就開始吃,楊父一向陰沉著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