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因上床，環過常諳在懷裡，手停在她的衣服下擺，說了句很有暗示性的話：“明天沒早課。”

常諳笑著扔下手機去親她。岑因的手順著衣服下擺往上，替她解開了束縛。

原本該落到唇上的吻，因為岑因偏頭，落到了下巴上。常諳未覺，隻是越往後，她才發現不對。

今晚岑因親了她很多地方，唯獨沒有和她接吻。還躲過了自己的索吻。

她有些委屈。

岑因又避開了一次她湊上來的嘴唇。

“乾嘛不親我。”

岑因手指沒了動作，“不是嫌親的次數太多？”

話很溫和，也沒有指責和抱怨。

但常諳就是生氣了。也許有晚上鄭齊瑞和打遊戲那殘留的不悅，也許是今晚岑因一直讓她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

她向來把生氣分得很清，和岑因無關，就不會對她發脾氣。

這次，她遷怒了。

“是，如果我還嫌做的次數多，你可以不做嗎？”常諳扭頭不去看她，眼睛裡含著淚水，半是委屈，半是難耐的生理淚水。

她和季舒白是說了接吻次數有些多，岑因難道不會看嗎？季舒白發的聊天記錄裡，不應該還有一句“我很樂意”嗎？

再說了，季舒白和她開玩笑，她就不會親自來問？還改，岑因一直是悶葫蘆！

岑因沒想到她這麼大反應，愣了愣，抽出了手。“抱歉，我沒問過你的想法。”

身體裡突然出現的空白，讓常諳眼神茫然，很快又自嘲，求仁得仁不是嗎？她自己說的。

常諳沒說話，側著身子把頭低下。

岑因起身去洗手，躺回床上，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緊緊抱著常諳：“我們睡覺。”

又是風輕雲淡的樣子，不說也不問。常諳從來沒想到，她們會在床上會鬨出這種分歧。

她有錯，自己衝動了，說了違心的話。但這次她就想看看，她不問，岑因什麼時候會和她說。

不出意外，兩個人都失眠了。

“諳諳，我們彆這樣好不好。”岑因抬手攬過她的肩膀。安靜的夜晚很清楚能感受到身旁人的呼吸頻率，她也沒入睡。

“是我在生悶氣，沒有和你溝通。”

輕柔密集的吻落在常諳的臉上，最後是嘴唇。

常諳抿著嘴，卻還是被她輕易突破了防線，一如她想要冷硬的心，總能被岑因輕易瓦解。

綿長的吻結束，常諳狠狠在岑因的肩頭咬了一口。聽到她悶哼一聲，就又下不去嘴了。

往上移，落到了滑動的喉嚨那。常諳輕輕咬住，牙齒和舌尖輕磨。

人最大的弱點，是脖子。獵食動物如果追求一擊致命，往往會從脖子下手。

岑因很瘦，喉結微微顯露形狀，沒有男生那麼明顯，是常諳最喜歡的狀態。之前做的時候，她總是控製不住，手撫摸她的喉嚨，感受她的吞咽。

“先彆解釋。”

“把沒完成的事做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