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出遊很順利,我和岑因坐在回程的高鐵上,她好勞累,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
高鐵上信號不好,我無聊翻著相機裡的圖。
大多是園林風景,剩下的就是岑因了。都說這款相機很出圖,但我覺得更多的原因在於照片裡的人和景怎麼拍都好看。
等回到家,把照片導出來,再上傳到網盤,這一套流程才算結束。我喜歡拍照,它能為我留住每一個喜歡的瞬間,待到相關的記憶被塵封,或許我看到,就能想起當時的快樂了。
儲存照片,儲存快樂。
岑因腦袋動了動,醒了,睡了半個小時不到。
我深刻反思,是我肩膀凹凸的骨頭太硌,讓她睡得不舒服了。
當然,她一定不會和我說這些。不出意料,她開口第一句說,還有多久到啊。
在這話沒說多久,我們抵達臨城高鐵站。工作日,常征依舊在補課,爸爸在醫院脫不開身,媽媽也在上班,這意味著不會有人來接我們。
出租車停在小區外,我們拖著行李箱和自己往裡走。更讓我破防的是,還要爬五樓。
我沒有念在嘴邊,因為我一說,岑因就會接過我們的行李箱,讓我空手上樓。
開門,拖鞋,行李箱丟在門邊,立馬鹹魚一樣躺沙發上。
岑因比我好些,舉止沒我這麼癱,至少在她躺我身上之前我是這麼認為的。
從一條鹹魚變成兩條鹹魚。
旅遊好累。我替她說出口。事實的確如此,不論去哪,都是在酒店和景點之間奔波,人擠人的,頂著太陽排隊。何況是現在,核酸,健康碼,口罩一個不能少。
學生黨,假期都是旅遊旺季,有所得必有所失。
每次旅遊結束我都要來這麼一句累死個人,但依舊抵擋不了下一次心血來潮的熱情。
這次是真的睡過去了,岑因的頭枕著我的小腹,拿我的手當被子蓋在她的腹部。
我能怎麼樣呢,當然是隨她怎麼舒服怎麼來,順便感受她平坦結實的小腹,還有她隱隱約約的馬甲線。
周女士依舊熱情,做了一桌菜說讓我們補補,這才出去五六天,瘦了不少。在我長期洗腦下,我家的飯桌上有不辣的菜成了常態,連帶著我吃的也輕口味了許多。
壓榨常征把行李箱搬上樓,我們洗漱完雙雙躺床上。她白天睡了很久,現在精神很足。可我不行了,索性閉上眼不去管她對我做什麼。
夢裡,我從不動的島嶼化作漂浮的小舟,藍色的汪洋沒有儘頭,浪一陣接一陣,沒有船槳,隨波逐流。
直到聽到熟悉的聲音——乖一點,簡單洗個澡。
幾個月前,某人還對我在這種時候睡覺耿耿於懷,現在早就習以為常,甚至事後還能抱著半醒的我衝個澡。
不得不說,習慣真是一件能改變人的事。
暑假的出遊次數耗儘,又開始了平平淡淡的吃飯睡覺打遊戲的生活。自然,這隻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