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怎麼評價我不知道,但我覺得還好。岑因很理智,和我一樣,隻不過我們用在了不同方麵。
岑因會把錢連本帶利還回去,不算占他們便宜。說句難聽的,如果現在他們決裂,他們終老的時候,難道真的不會有需要岑因的時候?生育之恩留到他們那時候報答也不是不可以。
當然這是我站在常諳立場的想法。如果作為女朋友,確實有點不太…禮貌。
“很好的成長條件?缺失父愛母愛的條件嗎,我可不敢苟同。”我改為踩路邊的白線,東倒西歪維持平衡,又說:“沒心沒肺我也喜歡。”
她啊了一聲,手上使力讓我往她那邊倒。“這時候不應該說’你不是’嗎?你可是在安慰我。”
我撇撇嘴,說你還是想想怎麼把我帶回去吧,用雙腿量回去我可不乾。
說是這樣說,我已經做好了微信運動霸榜的準備了。不一定全程走回去,但少不了要走一大段路。
“我找小舅舅幫忙,他今天正好休假。”岑因眼神得意地在我的臉上滾了一圈,像在說:貼心吧,誇我誇我。
沒記錯的話,她的小舅舅是醫生,能碰到一次休假也是巧。我偏頭問她,那要是他在忙呢?
“叫滴滴,陪你在這打兩把王者。”
打多了遊戲的人,總喜歡用遊戲丈量時間。一把十八到二十五分鐘,很容易打發無聊時光。
這個安排很合我的意願,雖然用不到。車很快就來了,岑因笑著和駕駛位的人打了招呼,“舅舅國慶快樂。”
原來岑因對上親人也有嘴甜的時候啊,是我少見多怪了。
岑因的舅舅看起來隻有三十多,精神乾練,笑起來很和藹。應該是好相處的類型,我在心裡下定論。
“舅舅好。”我跟著岑因叫。“我是岑因的朋友。”
第一次見,我想著我和岑因的事還是晚點說為好,於是率先定下了我們的朋友關係。
駕駛位的人笑,岑因也覷著我,臉上有淡淡的笑意。“都跟著叫舅舅啦,還隻是朋友?”
她轉過頭,說:“舅舅,這是我喜歡的人,我的女朋友,常諳。”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給我發消息都不忘念叨。”他又問我:“常諳?是常規的常嗎?”
我點頭說是。
“常逢青是你爸爸嗎?”
岑因看我,我也看她。兩個人都愣了,猜的也太準了吧。
畢竟岑因不知道我爸的名字,加上她現在的反應,應該是第一次把我的名字告訴她舅舅。
常姓少,但就算懷疑我和我爸有關係,問的也該是“你和常逢青是什麼關係?”,或者“你認識常逢青嗎?”
“我和他共事過一段時間,很負責很正直的一個人,聊天時沒少在我們麵前提你,一口一個我家諳諳。加上岑因和我提過她對象是臨城人,你又姓常,我就大膽猜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