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有很淡的酒精味,岑因舅舅和我爸一樣,對酒精有特彆偏好。我手指戳了戳岑因,小聲問她,你舅舅是不是兒科的醫生。
兒科醫生和小孩子鬥智鬥勇,思維往往很活躍。這個大膽猜測,太準了。
岑因搖頭,手機打字說他是五官科的。
哦,可能會點麵相?我和我爸長得還挺像的。
接著聊了幾句我爸,就沒再說話了。
車速不快,開了挺久,我的眼皮在打架,岑因靠過來給我當枕頭,打字問我,待會直接回出租屋嗎?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啊,還要打字。我搖頭,在她手機上打字:我不困,隻是這個環境讓我很想睡覺而已。
車停在了市中心。和舅舅道彆,岑因才和我談起他。她小時候放假都是被丟到外婆家,和舅舅相處比較多。
我得感謝那段時光給了小岑因溫暖和愛,不然從小生活在高壓環境,她指不定變成什麼樣。
大概是國慶第一天,興城的遊客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多。我拉著她去電玩城,想了好幾次,這次總算沒有阻礙。
兌好幣一股腦塞在她手裡,我隨手抓了幾個就去夾娃娃機。等幣花完了,岑因才走過來,儘職儘責充當我的錢袋。
“概率很低的。”她提醒我,手上給幣的動作卻沒停,大有千金博美人一笑的勢頭。
換了好幾種娃娃機,最後又換回常規台,我才夾到一個。花了這麼多,看著出口掉落的娃娃讓我收回了點成就感。
一個藍白色的鯤,沒錯,就是遊戲裡莊周的坐騎。我拿著它蹦到岑因麵前,遞給她,“送給我女朋友,扶搖而上九萬裡。”
我希望你能如鯤鵬展翅,掙脫家庭的束縛,擁有自己的天地。
她愣了愣,眼裡有細碎的笑意。“好。”
按照順序我們玩了飆車,套牛,推幣機這些。她開始都不願意和我一起,說沒怎麼玩過,不太會。
我拉著她一起,指了指她手上一盒幣,“咱們缺這點幣?”
她每項體驗過後,我才滿意拉著她去投籃。“比一比,看誰中得多怎麼樣?”
難得她沒猶豫,問我:“贏了有獎勵嗎?”
哇!她還會得寸進尺了!我邊投幣,說:“可以預支岑小因一個願望。”
岑因問我有沒有獎勵,我以為她是誌在必得。實際投籃的時候,準度並不行,她懊惱撿起球繼續,依舊是四五個才能中一個。
我笑了笑,反手把球扔進她的籃筐。“原來岑小因也會說大話啊。”
倒計時結束,岑因那比我多了兩個球的分。她掃了一眼我,往衛生間去。
啊,難道是我的行為讓她受打擊了?我跟了上去,剛進門就被她拉到最裡的隔間。
“怎麼啦?我以後不這樣做了好不好?”我拉著她的手,真誠道歉。
在外麵我們都戴著口罩,她替我摘下,搖頭。在我耳邊說話:“有些克製不住,想吻你。”
我真有魅力。我微微仰頭,和她靠得很近,用氣聲說:“拜托,比賽讓著點女朋友不是基本操作嘛。”
“投籃好酷。”她摟著我的腰,在我嘴邊輕啄,“你不知道,好幾個人都一直往你這邊看。”
她的注意力分散得好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