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忙忙碌碌,有岑因的陪伴過得也不那麼枯燥了。
依舊是每周末才去出租屋,平時和室友們一起騎著共享單車趕課,有時候路上遠遠看到岑因,偷拍幾張照片發給她。
天漸漸冷了下來,南方的冷濕寒入骨,風像刀刮。上周我從岑因那掠奪了一件毛衣遮蓋脖子上的吻痕,就再也沒還回去。
大風天,高領毛衣真香。
一開始向萍萍她們發現我穿了岑因的衣服,還提醒我是不是穿錯了。等晚上換了睡衣,看到我脖子的痕跡,嘖嘖感歎人不可貌相。
你看我要是不和她們坦白,光這些就瞞不住,她們說不定還會語重心長提醒我,注意安全。我在微信和岑因控告,她認錯很快,我猜下一次還敢。
學校通知下來,元旦放假三天。
馬上就2021年了,真快啊。
跨年夜的酒店價格賊高,預訂的時候我狠狠心疼了一下,下一秒就收到了岑因的轉賬。
岑因不是要還錢給她爸媽嗎?她自己都說過開銷花的是獎學金和之前的存款。我問她,她挑眉撓我的脖子,“外婆在我成年的時候分了公司股份給我。”
原來是每年都有分紅,是我多慮了。何況從一開始,岑因的爸媽就沒斷過她的生活費,隻是岑因單方麵不用了而已。
這讓我有點覺得矛盾,不管怎麼說,用的都是家裡的錢,父母和舅舅外婆真的分得那麼開?不過我對岑因家裡的事了解不多,可能中間還有隱情。
她見我懵著臉,像抱小孩一樣抱住我,“金主怎麼能讓我的小情.人付錢呢。”
我順勢咬住她的下巴,逼問她:“那你還有幾個小情.人?”
她抿唇思考,“讓我想想。常諳一個,常小諳一個,我的諳諳一個,唔,就先這三個吧。”
快樂之前,總得經曆一番痛苦。在2020年最後一天,我們迎來了第一場考試,在一個寒風呼嘯的下午。
這間教室空調壞了,人又坐得散,我答題的時候手都是僵的,寫出來的字狗爬一樣,煎熬了一個多小時交卷,出門就看到等在門口的岑因。
她以為我會感動嗎?會是會,但我第一句話是數落她不該等在外麵。在教室裡都夠冷的,她還站走廊,就仗著年輕造身體吧。
她乖乖把手放到我的帽子下麵取暖,推著我走,認錯很快:“下次不敢了,彆生氣。”
我想多生氣一會,享受她的撒嬌,但無奈她的手總是四處亂動,好確認我沒有氣她。我隻好拉著她的手禁錮在我的口袋,溫暖她冰冰的手心。
把東西放在酒店,我們裹嚴實出門。商場已經掛上了迎接新年的廣告牌,市中心的LED大屏循環播放新年廣告,地鐵口湧出一波一波的人,她挽著我的手,生怕一不小心被衝散。
四處逛逛,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早早來到跨年倒計時的商場外。我靠在她身上,一邊編輯待會想要發的圖片。
“十!九!…”
隨著大屏上的秒表倒計時,樓下的人齊聲喊。
最後一秒,“新年快樂!”
我回頭,岑因先我一步說:“常諳,新年快樂。”
可惡,又被她搶先了。我扯下她的口罩,雙手固定她的頭,吻了上去。
“岑因,我愛你。”
新舊交替,我依然愛她。
今年的動態沒能卡上點,我膩著岑因,小小抱怨。
她偏偏故意問我:“為什麼沒卡上啊?”
我嗔她一眼,親她的嘴角快速離開,她笑得合不攏嘴,我哼哼唧唧去回複朋友們的消息。有岑因看路,她牽著我,使得我可以放心做低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