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回到了大一。”
那時我十九歲,和岑因在一起半年。
現在我二十五,我們複合半天不到。
感慨著時間真快,岑因問我是不是想回到大學時代了。
我都不帶猶豫,閉眼回她:“隻想回憶,不想回去。”
現在多好啊,回去乾嘛?又是早八晚八的,又是疫情和每日健康打卡,還有那麼多折磨人的專業課。
“但如果你現在不在我身邊,”我摸到她的手腕,指腹輕蹭她的皮膚。“讓時間回溯到那時候,我可以接受。”
我聽到她翻身的動作,五指被她分開,緊緊扣在一處。一片影子靠近我的臉,越來越近。
她親吻我的額頭,我的鼻尖,低聲說:“不需要。”然後親吻我的唇。
我的呼吸有些重,太陌生,又太熟悉,但我很喜歡。
我的手放在她的後腦,想帶著她離我更近一些。
不遠處響起了開門聲。
短短一秒,我鬆開手,岑因坐回我身邊。兩個人規規矩矩,如果沒看到她臉上的紅暈的話。
是我媽。她沒脫鞋,站在門口,“常諳,幫我拿個充電器,忘帶了。”
我跑去房間把充電器送她手上,直到關上門,我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說,有點子刺激。
但是從前在他們麵前我和岑因也不是沒親過,現在整的,跟偷/情似的。
回頭看,岑因抿著唇,一臉委屈。我問:“怎麼啦?”
“你躲什麼?”
我坦然回她:“有人開門呀,而且你也從我身上下去了的。”
親密的時候被人撞見,怪不好意思的。雖然我們隻是在接吻,但隔著沙發背擋著,動作又這麼…容易被人誤解。
“那是因為你收回手了。”她重新壓過來,我張開手,任由她趴上來。
“乾嘛嘟嘴?”
“因為想向女朋友索吻。”我一手抱住她,一手攏著她的後腦靠近我,親了親她的鼻尖:“因為我想吻你,很想很想。”
唇瓣貼在一處,輕輕輾轉,她的唇像柔軟的蛋糕,我忍不住咬了一口。她的舌頭趁虛而入,毫無阻礙地攪弄風雲。她輕笑一聲,像是引誘後得逞地笑。
現在,連笑聲都帶著誘惑。
我甘願沉淪在她的引誘中。我們對抗,我們纏綿,在呼吸聲和水聲中,我們融入彼此,表達離彆的思念。
我仰躺在沙發上,漸漸平複。岑因環著我的腰,靠在我的心口。她問:“要不要換個地方,以後。”
如果沒有後麵這兩個字,我可能會想歪。但是加上了,我的思想依舊偏了。“樓上嗎?”
“不是。”她微微抬起頭,“是我們的家。”
在我不解的目光中,她解釋:“我在隔壁小區買了一套,三樓,一百五十平。具體的,就需要女主人和我一起去看房啦。”
“你,什麼時候買的?”
“剛回國的時候。興城那還有一套你是知道的,聽說那兒最近通了地鐵,準備建商場。外婆送了我們一棟彆墅,在海城。北城購房有限製,短期可能不大能買到。”
我還沒說什麼,她低頭滑手機,對著照片給我介紹。車,房,一些關於我聽不懂的公司股份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