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說這麼多啊?”我就問她一件事,她連帶著竹筒倒豆子,全說了。
“嗯?不明顯嗎?”岑因眨眨眼,歪著頭衝我笑,“同性法案正式通過,我想給自己換個稱呼。”
她好直球,我好愛。
但是這次我不想讓她搶先了,在腦海裡匆忙給自己找借口——“我說過,我要冷靜一段時間的。”
“好呀。”岑因沒有失落,手放在我的心口,她說:“我等你。”
我爸和我媽中午是一起到家的,而早上我已經給他發過消息,相信我媽也和他說過了。
我問過岑因,她不打算讓他們知道實情。所以我們隻提到了岑因媽媽的重重阻礙,以及我添油加醋為岑因賣慘。
飯桌上,我爸最後看了一眼她,微微點了點頭。我知道這事就算過去了。
我八月中入職,而岑因回了北城一趟,把工作重心遷移到興城。
新修的高鐵快線讓臨城和興城的通勤時間縮短到一個小時,四舍五入我們就不算異地啦。
九月的陽光剛剛好,今天的溫度剛剛好。我有些想她。沒有等明天,我開車掉頭,直接去了高鐵站。
一個我,一部手機。一個小時後,我站在了興城高鐵站。
在出站的人潮裡,我看到了遠處進站口熟悉的身影。
我沒告訴岑因我來了,但我怕現在不說,她就跑去臨城找我了。
電話通了,背景音有些吵,我沒看錯。
“常諳。”
我邊往她那邊走,“你回頭。”
她沒進站,收到這通電話就猜到我也在高鐵站。抬頭時,她已經站在了我麵前,而我專注著打電話,往進站口看,沒注意到,一頭撞進她的懷裡。
“捕捉到一隻女朋友。”
她拉著我的手去停車場,坐上副駕駛,我笑著調侃:“我們心有靈犀地想念對方,但差點就要錯過了。”
岑因不同意我的說法,她說:“茫茫人海,你能發現我,說明我們命中注定要相遇。”
我們命中注定,要在一起。
在外麵吃過晚飯後,回到家已經晚上八點半了。彆墅的好處之一,就是它足夠大,浴室夠多。
我洗完躺床上玩手機,過了五六分鐘,岑因從樓下上來。
她躺在我身旁,我聽到她翻身的聲音,聽見她問:“我可以抱你嗎?”
我嗯了一聲,繼續刷視頻。
然後她整個人靠了過來,環住我的腰,手搭在我的小腹,頭抵著我的肩窩,帶著熱意和淡淡的香氣。
她又問:“我可以親你嗎?”
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我放下手機,哼哼兩聲,矜持地等了一小會,說:“可以。”
她的唇印在了我的頸側,我清楚地感受到動脈規律地起伏。順著往下,每一處都留下了她深淺不一的吻痕,我的喉嚨跟著滑動。
“我可以”
岑因是故意的。
我打斷了她,為什麼要問這麼多可不可以啊,她好煩呀。
“想做什麼就做,不要再問可不可以了!”我抱著她啃,憤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