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微瀾 “關我何事?”(1 / 2)

沐鳶卻知道女皇此舉恰恰證明她看重太女。

自登基以來,女皇就大力支持科考,凡是從科考中出來的學子皆被安排在重要的位置。雖不一定起眼,但手中握的卻是實權。

而翰林院的存在也很微妙,凡是從科考中出來的學子都會在翰林院中待一段時日,也可以說這是學子們從考生到官員的一個過渡期,女皇的意思就是讓你在這裡好好適應,轉變好你的心態。

翰林學士是這幫學子的頂頭上司,也可以說是她們的心理疏導老師,這些學子就算離開翰林院也大多都會記得這個情。

科考雖每三年舉辦一次,但選出來的那一批批學子早就遍布整個朝野上下。

太女娶了翰林學士的獨子,這是女皇在告訴眾人:繼承人朕很滿意,沒打算換的意思。那些打歪主意的人,想拉下太女先過了這幫文人的嘴再說。

隻可惜,有些人並不理解女皇的心思。

燕微瀾聽到沐鳶的話後,挑了挑眉:“孤的正君最是賢良淑德,彆說帶回去個兒郎,就是帶個女人回去他也能歡歡喜喜的恭賀孤。”

沐鳶沒挑破她語氣中的咬牙切齒,不搭腔。

燕微瀾卻突然上下打量她一眼,“孤忘了,你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怕是理解不了這種事情。記住,以後可千萬不能娶那些喜歡拈酸吃醋的兒郎。”

“是嗎?”沐鳶掀眸看她一眼,語氣平淡:“我怎麼看你挺想被管著呢?”

“胡說!”

燕微瀾抬高了音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戳中了心事。

兩人插科打諢了一會兒,總算提到正事兒上來。

“朔州舞弊一案,朔州刺史已被押解回京。這三月會試將至,新刺史又沒那麼快上任。你覺得這個朔州監考官的差事母皇會交給誰?”

“陛下會在幾個皇女中選。”沐鳶嗓音淡淡。

“那你覺得孤要插一手嗎?”燕微瀾看她。

她勾了勾唇,靠在椅背上:“畢竟這朔州一向出才子。每年科考進士提榜,朔州出身的能占一半以上。”

“你要主動提?”沐鳶掀眸看她。

“不主動提,這事兒怕也落不到孤身上。”

“那我勸你想清楚。”沐鳶垂下眼眸晃了晃手中的銀杯,清澈的黃柑酒蕩起微漾:“這些學子若能榜上提名,陛下可是要當清臣用的。”

燕微瀾聽到她這話後眼神閃爍幾下,似是想通什麼,幸災樂禍起來:“那被點到的那位可真是倒黴透頂,也不知道孤哪位皇妹有此殊榮。”

“對了。”她突然想到什麼,往沐鳶身邊湊了湊:“你那二堂妹是不是也要到朔州參加這次會試?她的野心倒是不小。你可小心點,彆著了她的道。”

“太女殿下。”沐鳶朝後退了退,沒被她激起絲毫的波瀾:“臣覺得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你自己。我這二妹可一向和二皇女走的近。”

燕微瀾攤攤手,微聳肩:“那就等她真的進士及第再說。不過母皇會不會讓她出頭就很難說了。”

畢竟她這身上還壓著一個國公府世女的名頭,想借著科考跳脫出來怕是沒那麼容易。

“沐老國公沒對她家法處置?”她忍不住好奇。

沐鳶神情寡淡:“關我何事?”

燕微瀾:“……”

嘖,她是要無欲無求成仙成佛不成?

燕微瀾跟她說不下去,扭頭朝窗外看去,卻突然眼尖的瞥到一輛熟悉的馬車。

她揚了揚眉:“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底下停著的不是你們國公府的馬車嗎?謔,出來人了,是你那二堂妹。”

燕微瀾看的津津有味,嘴上還說個不停:“又下來兩個兒郎。一個是沐軒,另一個是誰?孤怎麼沒見過?長的倒是不錯,和沐緋什麼關係?哎——你說說啊?”

她扭頭看了眼沐鳶,指了指下方一個身著淺色衣衫的兒郎。

沐鳶被她吵的擰了擰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瞥見那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後,她微微一頓,又很快恢複自然。

燕微瀾沒看到,還在繼續問:“認不認識?不會是你們國公府給沐緋找的夫郎吧?”

“慎言。”沐鳶看她一眼,“那是二房許正夫的外侄子,還是個未婚兒郎,莫要口無遮攔。”

燕微瀾也自知失言,她閉了閉嘴巴,又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你怎麼這麼清楚?人家二房的侄子你怎麼知道?你連你二妹的事都不清楚。”

她目光緊緊盯著沐鳶,想看出她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

沐鳶端起銀杯飲了幾口酒,沒理會她。

*

樊樓西閣門口,沐緋讓國公府的馬車停了下來。

她率先從馬車上下來,然後站在車門口等著扶車廂內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