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為之 “說不定可以利用下這小公子……(2 / 2)

沐鳶神色冷淡,抬手放下窗戶,轉身走到書案後坐下。

“以後,五皇子再過來,不必放他進來。”

“您如此避嫌,怕是老國公也不會高興。”池凝有些擔憂。

沐貴君是沐國公府出來的人,他膝下還育有二皇女燕微月。二皇女燕微月如今已是十八,年歲正盛,老國公也有意支持自己的外孫女上位。可以說沐國公府與二皇女早已是一條船上的人。

這些年,老國公因為將世女之位給了二房的嫡女,對沐鳶多有愧疚,一直對她多有縱容。

沐鳶如今這麼明顯的抗拒二皇女和沐貴君,落入老國公眼中總歸是不好的。

燕微辭一個皇子總是在這國公府中留住,也是沐老國公想要親上加親,想要府上的女郎和他多相處。

而沐老國公心中的最佳人選一直都是沐鳶。

她總覺得這個孫女雖然病弱,卻總給她一種無法掌控的感覺。她摸不透這個大孫女的底細。

沐鳶直接不見燕微辭,這不就是在明著反抗老國公嗎?

“無妨。”沐鳶眼底漆黑一片,讓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我自有安排。”

她長睫輕輕垂下,遮住眼底的幽光,腦海中閃過簡書硯那張麵孔。

說不定可以利用下這小公子。

這邊,簡書硯正在趕去寒鬆院的路上。

他和春芽剛繞過假山,沒想到卻恰好撞見眼前這一幕。

池塘對岸,五皇子燕微辭此時正趴在沐緋的懷中小聲哭泣著什麼,似乎受了什麼委屈。沐緋則將他輕輕抱在懷中,溫柔垂眸安慰著他。

兩人郎情妾意,情意綿綿。

簡書硯卻麵無表情著一張臉,在心底狠狠罵了一句狗男女!

就燕微辭這樣的也配喜歡沐鳶?呸!

“我們繞過去,晦氣。”

簡書硯停住腳步轉了個身,直接從假山後抄小路過去。

春芽一臉震驚:“少爺,這,這五皇子和世女竟是這種關係?”

壽宴上他們二人明明一句話都沒說過。

“這事爛到肚子裡。”

簡書硯麵色有些嚴肅,看了他一眼,“我們隻當今日沒有見過。”

春芽自然是連連點頭,他也深知此事的深淺。說句不好聽的,兩人這不就是在私會偷情嗎?

春芽覺得自己以後都無法正視沐緋那張溫和正經的臉了,幸好他家少爺沒和許正夫提玉佩的事。

簡書硯抄了小道,繞了一圈才走到寒鬆院。

剛走進去,池凝已經在門口等著:“表少爺,您來了。主子正在書閣等您。”

簡書硯:“……”

心裡突然開始有些害怕起來。

他慢吞吞的朝書閣挪去,進去後,春芽想跟進去,卻被守在門口的池柒攔住。

她笑眯眯開口:“主子隻許表少爺一人進去。”

房門啪一聲闔上。

簡書硯扭頭看了眼,卻隻有他一個人。

“抄好了嗎?”

恰好此時,沐鳶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抄,抄好了。”

簡書硯立馬走過去,將手中的一遝紙放到書案。

也許是書閣內的氣氛太過安靜沉悶,他轉身就想離開。

“站住。”

沐鳶喊住他,嗓音清冷低沉:“過來。”

“怎麼了,大表姐?”

簡書硯隻能又挪了回去,眨著眼睛看向她。

沐鳶抽出其中一張紙,將寫字的一麵放到他麵前,挑了下眉:“這就是你寫的字?念一遍。”

簡書硯:“……”

他眯著眼睛仔細辨認,吭吭哧哧:“喝酒…誤,嗯,謹什麼?”

簡書硯念不下去,一臉心虛的垂下了腦袋。

“很好。”

沐鳶聲音輕漫:“隻八個字,抄三百遍都沒記住。還有這字,行楷稱不上,倒是草的一塌糊塗。”

她又從中抽出幾張,放到他麵前,“這幾張更不錯,連字都稱不上。硯表弟,可是在心中對我很是不滿?才會如此敷衍?”

簡書硯:“……”

“我錯了,大表姐。”他羞的無地自容:“你罰我吧。”

“罰你?”

“嗯。”簡書硯抬起頭飛快瞄了她一眼,雙眸水潤:“怎麼罰都行。”

“既然如此…”沐鳶故意拉長語調,似乎正在苦惱思考:“再罰你抄一百遍。從明日起,你來寒鬆院罰抄,每日抄十遍,尤其是這字,需要我滿意才可過關。”

“啊?”簡書硯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後捏了捏衣擺,“這會不會不太好?”

“放心。”沐鳶似乎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你來寒鬆院罰抄的事我會派人告知祖母。之後這十天,你就安心過來這書閣。”

她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強硬。十分的果斷。不給他絲毫猶疑的機會。

簡書硯還能說什麼?他隻能點了點頭。

心裡安慰著自己:這也算是和大表姐關係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