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意第一次親人,沒什麼經驗,隻會憑著本能去橫衝直撞。
咬對方的唇瓣卻又覺得過分柔軟不敢用力咬,用唇瓣抿一下便輕輕舔舐,跟隻可憐小狗一樣在討好。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後,秦朝意卻沒覺得反感。
卻還貪心地想要更多。
海浪往上滾,又一次地衝擊將兩人都卷入其中,卻又在退潮之後將兩人拋在岸邊。
鹹濕的海水通過縫隙流入嘴裡,秦朝意感受到了鹹腥味,卻在片刻後被對方腔內的甜味衝淡。
有輕軟的舌尖兒試探地伸出來。
……
那一瞬,秦朝意感覺有熱血往頭上湧,還沒來得及回應便失去了意識。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還記得側過臉,腦袋並沒撞在沙灘上,而是落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正閉上眼等著下一步的洛月一直沒察覺到對方動作,輕呼出一口氣睜開眼。
月亮高懸於空中,倒映在海麵,隨著波光粼粼的海麵晃動,影影綽綽。
唇上的溫熱感還未完全散開,她輕舔了下唇,似還有未散的甜味。
萬沒想到事情是往這個方向發展的。
洛月的心跳在那一瞬都跳停了,隨後便閉上眼默許她接下來的動作。
而對方的舌尖兒在輕到無意識地劃過她側頸後,徑直趴在了她身上,再不似之前怕把她壓傷一樣克製,而是將渾身的重量都壓了下來。
……暈了。
在意識到這點之後,洛月倒是沒著急,深呼吸幾口氣平複自己的情緒。
爾後輕輕推了她一下,對方便柔若無骨地躺在了一旁的沙灘上。
摘掉眼鏡之後又被海水衝刷過的臉更添幾分妖魅,尤其是那顆淚痣,在月光的照耀下還反光。
葡萄紫的長發被打濕後隨意地鋪散在沙灘上,像隻美人魚。
洛月伸手探了下她的鼻息,非常平穩,就像睡著了一樣。
她坐在一旁肆意將對方自上而下打量,白日裡寬鬆的絲質襯衫濕透後緊緊貼著她的身體,曲線玲瓏曼妙。
“洛月。”一道喊聲把她從遊離的思緒裡拉出來,她側目望過去,衝來人笑了笑:“時景哥。”
程時景一路小跑過來,看見地上的女人後無奈道:“又來海邊撿屍了。”
洛月一怔,隨後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沙子:“她是不小心被卷進浪裡,剛撈上來,還新鮮。”
掩去了剛才荷爾蒙上頭的行為。
平日裡總會遇見那麼幾個想跳海的,漁民們偶爾會在捕撈時撈上來屍體。
有時運氣不好,在岸邊站一會兒就會遇見飄上來的人,他們本地人就戲稱為“撿屍”。
程時景又瞟了眼,隨口道:“長得挺漂亮。”
洛月不經意往她那邊站了站,遮住了程時景的目光:“你什麼時候還關注彆人的長相了?”
“是不關注。”程時景半蹲下來,先伸手探了探她側頸的呼吸,又雙手交叉用力摁在她腹部,在秦朝意吐水時風輕雲淡道:“替你關注一下。”
洛月:“……”
洛月輕咳一聲,“我跟她可沒什麼。”
程時景站起來,雙手插兜,“她都暈了,你還想跟她有什麼?”
洛月:“?”
這島上隻有程時景知道她喜歡女生。
程時景比她大兩歲,也算是一起長大。
高考時程時景叮囑她,一定要考出去,離開巴掌大的月亮島。
當年程時景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到了嘉宜大學醫學院。
洛月也沒辜負他的期望,以理科狀元的身份拿著全額獎學金進入嘉宜大學數學係。
這些事一直都是月亮島上令人驕傲的談資。
但沒想到畢業一年後,兩人雙雙回到月亮島。
一個在島上開了診所,當起了赤腳醫生。
一個進了島上唯一的小學,先當數學老師又當英語老師,還兼任體育老師。
誰都沒問對方當年在嘉宜經曆了什麼,隻是回來後約在海邊喝了一杯,一如往常地過著和幼時相差無幾的生活。
月光清淡灑落在幾人身上,程時景問:“她怎麼辦?”
洛月微一思索:“你家?”
“沒地方住。”程時景說:“程時雨把她前任的東西全堆進了小倉庫,還給上了鎖,你又不是不知道?”
“跟時雨住。”洛月說。
程時景皺眉看向她:“你不知道程時雨的睡相?”
洛月:“……”
倒也是慕名瞻仰過。
程時雨比洛月小一歲,是程時景的親妹,從小就想著仗劍走天涯,夢想就是成為一代女俠。
後來高中畢業去上了警察學校,一畢業就回了月亮島警察局。
但她從小就有個致命問題——睡相極差。
給她一張床,從南極滾到北極再拳打鎮關西倒拔垂楊柳,都不是問題。
洛月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兀自搖頭:“還是算了。”
程時景早已看穿她的心思,“放你家吧,不是還有好幾間空著的客房?”
洛月是覺得兩人今晚發生了這種事,女人要是再從她家客房醒來。
會不會覺得她這個人輕浮?
或是她趁著人家睡著做了什麼?
在她還沒權衡完利弊,程時景便蹲下來,“彆想了,我把她放你家。”
“不用了。”洛月說完也蹲下來,挽起袖子,隨手把濕漉漉的散發紮起,“我來吧。”
程時景:“?”
“不是吧洛月。”程時景笑著揶揄:“你占有欲這麼強?”
洛月輕抿唇,側過臉看他。
他長相斯文清雋,笑起來一副溫柔相,卻也會在揶揄人時眼睛半眯起來,像是在醞釀什麼壞水。
洛月稱其為——斯文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