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連連搖頭:“師尊,徒兒認真在讚美你。”
——欲擒故縱青澀期,適當讚美對方。
知北遊眼簾半眯:“你又想去南虛門?”
離前錯愕:“怎麼可能!?”
他哪怕無家可歸也不會去南虛門!
知北遊和他對視片刻,那微蹙的眉間舒展開,眉梢輕挑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說:“那你這般殷勤獻媚,有何居心?”
離前:“?”
不愧是師尊,一針見血。
離前被這突如其來的詢問讓他有些失措,他腦海中想要回憶欲擒故縱術上的記載,卻發現一片空白,唯獨那話本上的橋段讓他記憶猶新。
算了,硬著頭皮上吧。他心想。
離前在師尊的凝視下向前走去,秉著呼吸俯身而去,直視著師尊深邃的雙眸靠近。
隻見師尊的雙眸從疑惑由著他貼近而變得深沉,塔內一陣詭異的沉默,靜謐到落針可聞,而對方的呼吸聲則隨著靠近越來越清晰。
離前見師尊久久還沒閉上眼,而自己又快親上去時,猛地臉頰一痛,俯下的身子僵硬,全身一動不能動,唯有臉頰被無情掐住,彎著腰躬身停滯在了師尊麵前。
糟糕,被施了禁術。
“你到底在作何?為師的好徒兒。”知北遊捏住近在咫尺的臉頰涼涼問道。
離前還在掙紮著解開身上的禁術,竟發現自己竟仍舊紋絲不動。
他要裂開了,師尊不是上神修為嗎?!
為什麼他解不開!
“嗯?”知北遊看出來他要解禁術,手中掐著他臉頰的手收力,逼他吃痛集中注意力回答問題。
離前束手無策,黑白分明的眼珠看向師尊欲哭無淚:“徒兒、徒兒隻是想和師尊道一句晚安......”
為什麼師尊都不按照話本的劇情走啊。
知北遊挑眉:“哦?什麼晚安要靠這麼近?”
他說著還主動朝離前貼近一些,兩人的鼻尖不到一指距離,嚇得離前雙眼睜大忘了呼吸。
離前死死抿唇,望著師尊靠近的美色心中小鹿亂撞,驟地閉上眼,臉頰被捏住說話聲都變得含混:“徒兒怕師尊......聽不見......”
知北遊看著緊閉的雙眼和皺起的小臉,眼底笑意漸濃:“胡鬨。”
離前聽見一聲輕笑後,臉頰被陡然鬆開,睜眼瞬間瞧見師尊雙眸含笑看著自己。
欲擒故縱術的計劃沒得逞反而令離前滿臉泄了氣道:“師尊,徒兒解不開禁術......”
聽著他求饒的聲音知北遊冷哼一聲,袖下的指尖輕揮,一絲靈氣繞至離前身上。
下一刻離前便感覺到還俯下的身子終於不再僵硬,誰知因動作的失重,措不及防朝麵前一頭紮進去,眼前一黑正中師尊懷裡。
知北遊接住他塌下的身體,看著他雙膝理所當然地跪在麵前,爽快地行了個大禮,忍俊不禁地抬手揉了揉懷裡的後腦勺。
離前怏怏抬起臉,垂喪仰頭看著低頭望著自己的師尊:“師尊晚安......”
知北遊不由失笑,溫聲說:“對師長無禮,回去繼續罰抄。”
“啊?”離前一聽,更加焉掉在師尊懷裡,“師尊我錯了......”
知北遊道:“做得很好,為師很滿意。不過,不符規矩,有失儀態。”
離前埋在他懷裡哼哼唧唧地反抗。
結果知北遊直接趕人:“回去歇息,麵見之日前不許出流雲宮。”
“不要,”離前悶悶不樂,“師尊都不陪阿離睡覺了......”
他都睡不踏實。
知北遊撫摸他腦袋的手頓住,一時間啞口無言,竟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話。
離前還在他懷裡,甚至撒嬌著一雙手不安分地圈住他的腰間,如此親密無間之舉,讓知北遊失了神。
而懷裡的離前仍舊不知所以,還在嘟囔抱怨:“那麼大寢殿就徒兒自己一人獨守空房,好冷清好可憐。”
他心裡甚至還反思自己竟讓師尊空守一年。
真該死啊離前。
但他話落片刻後卻沒有聽見回應,奇怪地從懷裡又抬起頭看向師尊,隻見他仍舊保持著垂頭,可薄唇卻緊抿著不語,雙眸神色複雜。
離前的位置能瞧見師尊的臉側,好奇瞥了眼師尊時,居然讓他瞧見臉側藏著一隻燒紅的耳垂。
他無意地朝那發紅的耳根吹去一口氣,自告奮勇道:“師尊,你耳朵好紅,徒兒給你吹吹降降溫。”
知北遊背脊猛然僵住,耳根發麻,驚詫地看向一臉天真乖巧的離前做著煽風點火之舉,顧不上呼吸紊亂連忙捂住他的嘴啞聲斥責。
“彆吹了,這就回去為師哄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