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書上說成熟後,要學會……(1 / 2)

離前落在齊肅倫的麵前,看著他依舊將鏈子錘掛在脖頸處大搖大擺地張手朝他走來。

“彆!”離前後退一步,瞧見錘子上密密麻麻的齒尖,“錘子紮人。”

齊肅倫低頭看向身上地鏈子錘,笑嗬嗬地將其收回掌中:“找你幾天了都不見人,去你住的寢宮看一圈,落的灰都比九重天厚。”

離前見他收起了鏈子錘後才上前和他並行:“隻為了打架的話彆找我。”

齊肅倫聽著他地拒絕氣道:“你這人怎麼回事?說話不算數,明明說了加入天池門就可以和你對打的!”

離前淡定說:“那是你說的。”

他在天池大殿上看中的不是齊肅倫要和自己打架拿出的氣勢,而是他身上能隨著修煉而提升的靈根。

遇強則強,遇弱則弱,這是稀缺的,先天跟不上後天可以突破的優勢。

其實和他打上幾場也不乏是個突破修煉的好方法,而齊肅倫或許隻知道打架能讓他渾身舒暢,卻還沒找到主要的核心。

齊肅倫回想著幾日前在天池大殿的話,被提醒才知好像的確是這麼一回事兒,但他想再見白刃的意念強烈,追著離前不依不撓。

“那你說,今天要怎麼做才能和你打上一場?”他問道。

離前說:“這幾日不行,我病了。”

齊肅倫不信:“你對著我撒謊也帶一點誠意行嗎?”

離前停下腳步:“這不是天池門人人知曉的事情嗎?我負荊請罪在流雲塔前跪了三天三夜然後病倒的。”

他說得認真,齊肅倫就禮貌地端詳了起來,這細細一看麵前這張好看的小臉蛋竟還真的有些許蒼白在:“真不愧是你啊離前,又給三界添上一樁神仙會生病的奇聞。”

“過獎。”離前撇開臉往前走。

他倒是明白了齊肅倫為何半點有關他的風聲都聽不見,估計是因為新人加上這直白的個性,也怕和他說多錯多。

齊肅倫語氣惋惜:“你好不起來的話,估計隻能等角逐戰找人打上一場了。”

離前偏頭看他:“角逐戰?”

齊肅倫十指相扣抱著後腦勺邊走邊說:“就是一月後的仙門百家角逐戰,不分門派身份報名,若在對戰中得了大門派的青睞,也可以轉去其他門派,不過聽聞今年魔界也參與其中。當年我修為不高,不能前去支援神魔大戰,現在反而有機會切磋切磋了。”

角逐戰在離前的印象中還是追溯到神魔兩界不動蕩以前,但都過去了百年,能記起來的都不多了。

眼下按照書中劇情的走向,仙界的角逐戰時,書中離前被景延儲要求在南虛門中養傷,那時他以為終於入了景延儲的眼中,十分乖巧待在南虛門足不出戶。

卻沒想到角逐戰後他得知月昇門掌門宮粼為自己關門弟子亦是女兒牽線了景延儲,且景延儲也答應這門親事。

離前得知後為此不惜去月昇門管轄仙地專門等宮粼之女,對其出手給月昇門機會到上天庭狀告師尊。

齊肅倫還在耳邊喋喋不休說著角逐戰上要挑戰魔界一事。

離前回想書中的劇情,將故事線往前推去。

其實在景延儲出手重傷自己之前,仙門百家暗中漸漸有分幫結派的事情出現,而角逐戰的聯姻開始,意味著南虛門開始決定聯手月昇門對付天池門。

這本書的劇情他根本沒有機會活到最後,他不斷被利用逐漸瘋魔,對仙門中事一概不知。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反派定在以景延儲為首的南虛門中或是以宮粼為首的月昇門中。

而最後在仙界真正統領仙門百家的那位,必然就是利用自己去推垮師尊和天池門的主導者。

離前想起自己是在景延儲手中受的傷,那日他正是聽聞弟子的談話才發瘋去了南虛宮,而沒有乖乖回去弟子寢宮等景延儲來取點心。

他將回憶定格在他在南虛門最後的那幾天,忽地眉頭皺起。

“齊肅倫,你可知南虛門中的上官宸?”離前突然朝身邊問道。

被打斷話題的齊肅倫見他神情嚴肅:“南虛門弟子眾多,實在記不住。”

離前無奈,但轉念想到他從前是在南虛門管轄仙地遊曆找架打的,若去一趟也不容易被人懷疑。

“你幫我個忙,事成後便到擂台與你打一架。”離前說道。

齊肅倫聽見止不住心癢癢:“好說,不過你可要拿白刃和我的鏈子錘打。”

離前答應:“沒問題,全力以赴,會留你一口氣的。”

打殘打死了可不好交代。

齊肅倫舉起手臂張開手掌,離前轉身和他相握。

和齊肅倫交代完後離前回了流雲宮,用靈力感應到師尊回來的氣息,連忙順著去找師尊,結果在湯池中發現他的身影。

離前回來的路上心情煩悶,今日腦海中總不自覺被聽見的傳言所攪亂心思,進到寢殿時見到那張被自己獨占的床榻後更是低落至極。

此時見到湯池中泡著的師尊根本不敢上前,他不知如何向師尊開口自己要離開流雲宮搬回寢殿之事。

離前還未想好措辭,打算還是先回流雲宮斟酌。

“阿離。”他還未轉身,背對自己的師尊反而率先叫他。

離前袖下的手緊握,垂頭在原地小聲應了一句。

知北遊耳力極佳:“過來。”

離前乖乖上前,走到湯池邊後腳邊突然被拍了下,垂頭看見湯池裡的師尊說道:“放腳下來洗洗。”

“又不臟......”離前嘀咕。

“嗯?”知北遊挑眉。

離前向前走去坐在湯池邊上,掀起衣擺後伸腳下去,忽然間自腳下傳來的溫熱遍及全身,讓他一掃心中不悅,不自覺地往前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