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你隻能當彆人的走狗!……(2 / 2)

身邊還有不少人勸他不要應戰,這一場恐怕會受重傷。

風雲台上是真真切切的打架,打至一方認輸或是倒下為止。

角逐戰可謂是借機名正言順地尋仇。

哪怕是殺死了,隻要上台者嘴硬不鬆口,雙方皆不會就此罷休。

其實按照規則上官宸可以選擇棄戰,但是他躊躇不前。

是以離前是首位挑戰者,如果他拒絕了,南虛門會被蒙上一層懦弱的遮羞布,哪怕是後麵南虛門的人打贏了也揭不掉。

而這段時日他在南虛門弟子中樹立起來的威嚴便會付之一炬。

他偏頭看向公孫傑,隻見他抱著劍一動不動。

上官宸看見身旁追隨他的弟子,調息後起身一躍,落在風雲台上。

他會上台是意料之中,離前看著離開的千字和風雲台乍現的結界,右手攤開瞬間收回,白刃出現在手中。

上官宸的能力是控製流體,一切流體有關的任何東西他都能用靈力操控,越是強勢的流體,如翻雲覆雨或海麵,所操控的靈力耗費更大。

但能修煉者的靈根絕不會差,且越是刻苦修煉,差距便越明顯。

結界上空霎時間烏雲密布,離前聽見耳邊的雷鳴聲,得知他用了呼風喚雨術來製造水體。

這是在結界中最快獲得流體的方式之一。

“我在南虛宮門前被重傷,你功不可沒竟都沒出現圍觀。”離前緩緩說道。

上官宸一怔,呼風喚雨的手僵住,漸漸結界空中滴落豆大般的雨砸在兩人身上。

“所以你找我尋仇?”上官宸忽生不安。

離前玩味笑道:“是,今天借此機會讓三界知道月昇門的細作是如何不堪一擊。”

上官宸驚詫,還想看向宮粼時,手中連忙招來流體擋下眨眼閃身刺來的白刃。

隔著汩汩水盾,離前聲音模糊傳到他耳邊:“想讓宮粼救你,起碼你要讓他看到你有弑神的能力,否則。”

離前破開水盾嗤笑續道:“你隻能當彆人的走狗!”

話落,白刃斬斷麵前流體,沒有去追趁機逃開的上官宸,而是揮手揚來四周的靈氣,順勢注入在雷鳴的雲層中,將滂沱大雨止小。

躍至半空上的上官宸立刻俯身殺來,手中流體幻化長矛朝離前刺去。

離前手執白刃迅疾閃開,遂又執劍破雨勢朝上官宸攻擊,阻斷他想要用大雨製造一處龐大的漩渦。

觀台上的眾人目瞪口呆看著其中的對戰,齊肅倫和風巧根本坐不住,隻有緊張站在柵欄觀望。

風巧提心吊膽:“上神好像變了個人。”

齊肅倫看著離前每一招出手皆是衝著要害去,連白刃都變得殺氣濃重:“嗯,他要殺了上官狗。”

千字不知何時隱身出現在他們觀台後,站在知北遊的身旁,神色同樣凝重:“想不到是來尋仇的。”

知北遊捏著煙鬥在腿上,視線落在觀台的對決:“差不多了。”

風雲台上雨水在結界內漫過兩人小腿,渾身濕透的離前落在一旁,氣定神閒看著漸漸不支的上官宸。

離前在這片刻內不斷操控四周靈氣控製雲層變動,來回消磨上官宸需要呼風喚雨的靈力。

此刻他耗費巨大後如若還想操控麵前的水流,恐怕不用片刻便透支倒下。

上官宸收住呼風喚雨術,儘力給自己調息,兩人濕漉漉站在水中,麵帶肅殺。

“你到底想怎樣?”上官宸喘息問道。

離前冷眼注視:“認輸,或者承認自己是細作。”

上官宸拒道:“不可能。”

認輸,那他上來的這一程便前功儘棄。

承認,那月昇門和他都將淪為三界笑話,失去仙門百家擁護,而自己則會被流放或一死。

今日他算是明白離前的目的,就是為了報南虛宮陷害重傷一事。

他今天要殺了自己!

離前聽見他所言便不願繼續和他廢話下去。

執劍從水中躍起揮動空中的靈氣朝下推去,上官宸立刻跳開,鋪落在水麵上的靈氣化作屏障,將水流隔開在腳下。

他一驚,試圖在還未鋪滿的地方抽出流體。

結果根本追不上氣體的速度,他驚恐地抬頭,白刃聚焦出現在眼球中。

一聲悶哼,白刃刺中胸膛,上官宸猛然皺眉,朝離前身上吐出一口滾燙的鮮血。

他收縮的瞳孔倒映著離前猶如寒霜的臉頰,雙手無力垂下,在離前抽出劍時卒然朝結冰的擂台上落去。

離前漠然從半空中飄落,立在上官宸抽搐的身體邊上,垂眸看著他,像是在看一件遺棄的物品般。

上官宸躺在血泊中仰視著他,斷斷續續自嘲說道:“離......前......你變......了,你不是......不是離前......”

離前聞聲皺眉,沉默半晌回身,四周的結界消失,一切落幕,水流湧出風雲台,想要為這一場血腥的開局畫上了句號。

他揮去一身濕氣,精準在人海中找到宮粼,隻見他儒雅端坐在席上,雙眸看不出一絲波瀾。

和離前一樣,將地上的人視作棄子。

離前的衣袍被血染紅,臉頰濺了幾滴凝固的鮮血,白刃泛著紅霧,他如同修羅場裡爬出來的殺戮者令人心生寒栗。

知北遊順著他的方向看去,看見高座的宮粼,淡淡掠過後移眼風雲台站著的人兒身上。

然而他瞥見上官宸的身體突然在眨眼間被抽乾,血液在掌心中忽然化作長劍。

站著的齊肅倫和風巧,身後的發絲被一陣疾風刮起,眾人隻見一抹金色忽地閃現在風雲台上。

所有人後知後覺才看見凝變的血劍驚現在離前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