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他沒做錯事,彆讓他抄……(1 / 2)

天幕間浮動的星光流淌在夜色,絢麗的光線像海洋與雲相遇的倒影,天際金光滾紅霓,瑞氣紫霧鋪仙殿,仙侍身穿飄如白雲的仙裙頻頻為賓客們倒酒獻菜。

龠舞笙鼓,樂既和奏。

月昇門今日帶著天賜的瓊漿玉露前來,隻不過宮粼沒有出現,倒是景延儲帶著公孫傑前來了。

知北遊今日一席紅袍出現在宴席之上,席間不少長老以及前來的各門派掌門皆上前敬酒。

但大多數都被知北遊推掉,而他的目光一直流連在席上和齊肅倫風巧二人玩得開心的離前身上。

那三人沒有喝酒,但是來來去去猜拳喝去不少水。到後麵時,乾脆每人手拿一壺清水,風巧喝了兩壺下去後直接投降,看著他們剩下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這一次宴席沒有太多講究,自然眾人也就放鬆許多。

離前起身去解手,在回到天池大殿的途中時看見一抹紅色的身影出現在廊橋之上。

他一眼便認出是師尊,連忙上前笑道:“師尊。”

知北遊抬手捏了下他的臉頰溫聲調笑:“小水桶。”

離前聽出來師尊在指他和齊肅倫兩人的遊戲:“徒兒不喝酒就是。”

知北遊將手放在他的腦袋上輕揉了下:“方才上天庭派人前來,為師眼下要離開一會兒,晚些回來,宴席暫且交給你。”

離前聞言一愣:“長老們都在,估計徒兒作用也不大。”

“無妨,最重要是你要照顧好自己。”知北遊說時轉身,兩人並肩準備離開。

卻在轉身時,見到前方站著的景延儲。

方才在離前離開宴席時,景延儲就想跟著出來,奈何因酬酢被耽誤了些時間,再過來時就看見知北遊和離前碰上了麵。

他知曉知北遊今日必然是要去上天庭中,隻是沒想到他在離開之前會來找離前。

平日在門派外見麵也許可以視而不見,但今日是天池門的宴席,來者是客,知北遊沒有不待見的道理。

三人上前見禮,景延儲的目光肆無忌憚落在離前的身上,連餘光都不分給旁人,態度顯然是衝著離前而來。

隻是語氣並不是友善:“將賓客置之不理可是隻有天池門的掌門才做得出來?”

他的戾氣讓離前感覺不適,正要開口回話時,一旁站著的知北遊袖下伸手將離前拉住往身後靠去些。

“但天池門中不會有不辨是非打人之事發生。”知北遊淡道。

景延儲臉色一變,知道他說的是離前在南虛宮前被自己打傷一事。

他將視線朝知北遊看去:“既是在我南虛門中,就該受著我的管束,而不是像你,由著弟子肆意勾搭水性楊花,毫無責任可言。”

但知北遊竟是一笑:“景掌門今日倒像是來要說法的,不過實在不湊巧,我師徒二人抽不開身聽閒言碎語,如若景掌門不痛快,不如早些告辭。”

景延儲咬牙切齒盯著兩人欲離開,在離前與自己擦肩而過時,竟下意識伸手去拉住他的手腕。

可就在轉瞬間,一股極強的靈氣從知北遊手中一放,揮向景延儲。

景延儲為了閃躲鬆手避開退後數步,惱怒望著知北遊道:“知北遊!你敢動手!”

知北遊在他之前便將離前拉在了袖下,隻是沒想到景延儲會死纏爛打將人強行留下,逼得他不得不用修為去壓製。

他涼涼望著景延儲說:“看清楚這是誰的地盤。”

景延儲見站在他身邊的離前麵無表情,簡直將他當作陌生人一般,絲毫找不到從前追捧著自己的模樣在,就像是在那一場重傷後,徹徹底底換了個人。

他直起身,深深凝視著離前被牽走的背影,心中的不甘和忿怒像被點燃,激起他報複的欲望。

離前和師尊告彆後回到宴席之中,齊肅倫和風巧此時正與其他弟子打鬨在了一起,他打算坐下吃些東西。但長箸才夾起食物,就被麵前走來的身影打斷。

他抬首朝來人看去,隻見是公孫傑站在麵前,手中正端著兩隻杯子,看樣子是來敬酒的。

離前沒有起身,將長箸夾著喜歡的菜放在碗中:“如果不情不願就自己喝完拿回去和景延儲交差,非要來我麵前走一趟,多辛苦。”

公孫傑忍著心中的不滿朝他伸去一邊手,儘力讓自己的態度和善些:“喝一杯,你我二人冰釋前嫌。”

離前把手中的長箸放下,他起身和公孫傑麵對麵站著,但他看見那杯中酒時道:“那我隻能以茶代酒。”

說著他彎下身要去拿自己的杯子,結果被公孫傑一把將杯子塞在他的手中道:“區區一杯酒,醉不了。”

離前望著手中的酒水蹙眉,直起身捏著杯子和他對視,二人皆無善意在眼底。

知北遊隨著仙侍到了上天庭時,正巧在殿外見到站著等傳見議事的千字,兩人相視看了眼。

今日本要去參加宴席的千字此時早該帶著傅酒前去天池門,卻因上天庭突發狀況令兩人皆未能赴約。

知北遊在路過千字時聽見他低聲說:“宮粼一個時辰前已到。”

隨後見他朝千字輕頷首後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