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的朋友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奇怪,打架是你們表達友誼的方式嗎?”
“他現在叫刃,看著像壞人,其實對我們沒什麼惡意。”
“......”
景元轉念一想,又補充道:“不過吃喜酒這件事還得斟酌斟酌,至少找個人得找個人看他一下,不然略危險。”
“......”
初念是覺得,她將來要是有幸和景元結婚,在自己的婚禮上看到這麼個玩意,能當場逃婚。
不過有一說一,現在想這個是不是太遠了些?
“能看到你這個模樣,我覺得不虧,甚至想回去讓他再砍兩刀。”
景元現在隻覺得阿刃乾的漂亮。
“......”
從來沒聽過這麼離譜的要求。
“要是哪天我躺床上起不來了,你豈不是可以天天圍著我......”
初念拿著棉球在景元胳膊上一用力。
“嘶......”
“......”
“輕點。”
“......”
“念念。”
景元突然喊了下初念的名字,初念拿著棉球在罐子裡攪來攪去的手突然一頓,抬頭眨著眼看著景元。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景元撐著頭看著初念。
“......有,但是我信你。”
景元活了大幾百年,又在仙舟做了大幾百年的將軍,經曆過的事情,應該是初念這樣的人無法想象的。
不管是人們傳唱的,還是曆史上記載的,大多數都是些光彩的事情。
但背後的心酸,或許隻有景元自己知道。
“等你想說了,自然會和我說的。”
“嗯......”景元微微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和你說了。”
“......?”
“給自己保留一點神秘感,省的你哪天看到一個像丹恒一樣如花似玉的小年輕,就跟著他跑了。”
“......?”
初念覺得她這麼真誠,景元應該拋下一切跟和她互訴衷腸才對。
這是什麼腦回路啊!
遠方的丹恒:我隻是來修雕像的......
“你敢說當初答應和我交往的時候,就沒有一點點看臉的成分嗎?”
“......”
竟然無法反駁。
“不過,景元。”初念收起了手上的瓶瓶罐罐,撐著頭湊近景元,“說實話,就算你不是將軍,我也不會丟下你跑了的。”
哪怕以後的景元變得麵目全非,渾身長滿銀杏葉。
初念想,她也隻會記得現在景元這個模樣。
不染纖塵的,時時刻刻擋在自己眼前的模樣。
“景元,我想親你。”
初念承認自己有點上頭,但月黑風高,燭火搖曳,斯人在側。
不做點什麼實在是太遺憾了。
而且景元長得......真的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色令智昏。
景元聽到這話,偷偷摸摸去拿杯子的手一頓,他有些錯愕。
還有些無措。
“讓我想想親左邊臉還是親右邊的。”初念一笑。
突然間,安靜的房間傳來一陣突兀地聲響,大門一下被用力地推開。
“將軍!”
門撞上了牆壁,彥卿扶著門衝了進來。
“聽說您受傷了!我沒來晚吧!”
“......”
“......”
在看到初念後,彥卿一愣:“大姐姐,你怎麼也在這?”
“......”
“你們......剛才在這做什麼呢?”
“彥卿啊。”
“我在,將軍。”聽到景元喚自己的名字,彥卿立刻站直了身子。
“你應該喊她師母。”
彥卿瞳孔地震,愣在原地。
他吸了口氣,張了張嘴,然後又把它閉上。
初念頓時覺得很尷尬,她見氣氛不對,一把搶過桌前的杯子。
“我去幫你倒杯水!”
出了門,初念深吸一口氣,然後拍拍自己的臉。
現在回想那些話真是......好尷尬啊!
丹鼎司還是公共場所,以後亂七八糟的想法還是留在家裡吧.......
初念帶著一堆繁雜的思緒,跌跌撞撞地經過走廊拐角處,然後撞到了另一邊迎麵走來的丹恒。
結結實實一下,還挺疼的。
“......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居然還沒有走呢......”初念甩了甩手,又摸了摸撞痛的手腕,然後看著他開始思考:“是你啊,你叫......楓丹?”
“......我叫丹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