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周寅篇結束(2 / 2)

番外集合 檸檬小打 4195 字 10個月前

周寅看上去臉色蒼白未退,見他安然無恙後她似乎的確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然後輕言細語地對其他人道:“請大家先下去,我有話要對鹿鳴說。”

她的話從沒有人違抗,房中很快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還是周寅打破沉默,隻是她並沒有看他問:“受傷了嗎?”

這些時日休養下來鹿鳴已經可以說話:“沒有,女郎可還好?”

周寅輕輕點頭:“我並無大礙,隻是連累了大家……”

鹿鳴立刻道:“抱歉。”

緊接著又是一片沉默。

良久,周寅才看上去試圖措辭,要對他說些什麼。

她忽然叫他:“鹿鳴。”

鹿鳴忙道:“在。”

她看向他問:“你還是鹿鳴嗎?”

這輕輕一問險些讓鹿鳴當場心臟驟停,他不知道自己哪裡露出破綻才會讓她這麼一問。

“……”他應該立刻裝出疑惑的模樣問她怎麼會這麼溫情,再開玩笑地問她自己不是鹿鳴還能是誰,這才是最正確的解法。但是看著她的眼睛他無法說謊。

周寅原本蒼白的臉因為他的反應似乎變得更加白了。

“竟然是真的麼。”她看上去十分無措地喃喃。

鹿鳴不敢接話,他一直以鹿鳴自居,但到了此時此刻他才感受到自己是竊取彆人身份的賊。

周寅不知在想些什麼,想了半晌,而後才對鹿鳴道:“在山上的時候,行雲曾經告訴我,他是為了完成攻略任務才會這麼做。他說了許多,什麼遊戲,係統,你和他都是攻略者之類的話……這些話令我很困擾,加上山上發生的那些事情,所以一直以來沒有看望你,對不起。”

鹿鳴腦海中嗡嗡作響,原來這才是她一直不過來的理由。行雲真是瘋掉了,在她麵前說這些。他這下真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覺得自己要收拾行雲留下的爛攤子。

他並不信任行雲,行雲說的那些話裡幾分真實並不好說,隻怕連帶將他一起抹黑。

他必須要解釋這一切,免得她自己胡思亂想反而更加不好。

“我的確不是之前的鹿鳴,但我還是鹿鳴。我通過他的眼睛認識世界,用他的耳朵傾聽世界,借他的鼻子嗅聞世界,以他的嘴品嘗世界,他的經曆就是我的經曆,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就是他。”

“女郎,這裡不是什麼遊戲,你是真實的。”鹿鳴決心將一切和盤托出,他本就完全下定決心做她的劍,自然不該對她有所隱瞞。行雲既然對她說了這些,他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向她陳明一切。

“我不知道行雲說了什麼,接下來我會將一切告訴您,或許十分不可思議,但一切都是真實的,我絕無半句虛言。”鹿鳴開始說起一切,從遊戲公司成立之初開始,包括他們的真實目的。

周寅溫順聽著,滿眼不可思議,卻並為出言打斷。

鹿鳴將一切說完,忐忑地觀察她的神情。

隻見周寅聽到最後完全出神,她似乎很不能相信一樣低頭看看自己。

“史書上記載您會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女皇,在您之後社會逐漸進入類母係社會時期,女子地位大幅度提高,男尊女卑漸漸向相反的方向演變。”鹿鳴補充。

周寅搖搖頭,很柔弱地道:“或許我需要站得高一些,我隻想自己日後不再像在山上那樣被人欺負。”她提到山上,鹿鳴臉上便一閃而過痛色。

他立刻表決心:“我會幫您,女郎,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周寅看看他,輕輕歎氣,最後像是在進行什麼豪賭一樣道:“我……相信你。”

她自嘲似的笑,很坦誠道:“除了你,我身邊也沒有其他可信之人了。我會給你一筆錢,請你幫我。”

鹿鳴正色:“我會儘我所能,這本就是我該做的。”

這筆錢恰恰是傳聞中被山賊們搶掠了去的周府庫房中如今的虧空,她用人向來是要將人最後的剩餘價值也要用儘的,譬如山賊們的報複也要被她利用好讓她手上立刻有一大筆可支配的財富。

她早就料到自己會被報複,姚家母女今日正好會在也在她的安排之下,城門口每日都有她指派的人盯著,絡腮胡與一字眉的樣貌特征實在很明顯。而庫房中的那些銀錢早就被她轉移,一切罪名順理成章地落在山賊頭上。

而群龍無首山賊們又會在鹿鳴的幫助下被官兵剿滅,死無對證。

遊戲背後的真實原因並不能給周寅帶來多大觸動,她也並不是因為已知的曆史才要走上那一條道路。

是謝沁那一句“莫要像我一樣,一生不由己”。隻有成為大雍最尊貴的人,頭上無人,她才能徹底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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