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屬於我自己 哪有什麼良禽之木(1 / 2)

好想打他一頓。

可是打不過。

這可是連武力高強的風將軍都敢挾持的人,那次浮雲閣圍剿他們可是敗北而歸,都沒敢宣揚如此失敗的行動是他夏洶做的。

“我害你弟弟一次,你殺我身份一次,咱倆算是扯平了吧。”夏洶說的是兩人最早的博弈,他當時還能開懷作樂的東陽國輔仁公身份。

蘇雨笙睜眼:“還得感謝水使者你的不安好心,現在我這般狼狽,你可滿意了?”

夏洶想起他在洞穴中第一次抓到蘇雨笙和蕭芸兒時的挑撥離間,心中又有高興又有不滿:“你真的被他們趕回來了?你剛剛還救了人啊,我看那小美女對你好著……”

一道冰刃襲來,險險得擦過夏洶的脖子,帶走一小塊皮肉。

夏洶頓時閉嘴,這家夥武功本來就變態,不用手段根本放不倒他,如今又成了不能殺的隊友,真是要命。

火使者卻不管三七二十一,人雖未至,嬌媚的聲音卻先到來:“夏洶你真是活該,惹我們既英俊又能乾的小蠱王乾什麼呢?”

慧伽著一席似火的薄紗,嫵媚得看著蘇雨笙,眉眼裡有很明顯的誌在必得。

夏洶最看不慣這妖女德行,卻也覺得她來的挺能吸引火力,便憤而離開,不一會兒,隻剩下慧伽和蘇雨笙兩人於洞穴中。

澤之一處的地理環境很讓人頭痛,冬天陰冷,夏天濕熱,一年四季的水汽不要錢似的在此陣聚攏,蘇雨笙端坐在獸毛毯上,不動聲色得打量著慧伽,她來乾什麼?

慧伽猶如地府裡黃泉邊開得最盛的曼珠沙華,腳畔的鈴鐺一步一魅惑,一步一危情,她笑看著蘇雨笙:“小蠱王,我們好久沒見了,伽兒心中甚是想念你。”

蘇雨笙視她的風情如無物,淡淡說道:“我記得你的情郎是風拓。”

雖然看上去更像是無望的單相思。

慧伽將手伸向他的臉前,卻被躲開,隻能嬌嗔道,“久彆重逢的日子就不要提那個掃興的人了,”她美目流轉看著眼前人,“澤之君,你還是像當年一樣動人,我真是太後悔沒能和你一起離開了。”

蘇雨笙手掌凝冰,卻被慧伽火熱得握住,她心疼得看著他,“你是冰,我是火,我們本就天生一對,嘶——我先幫你暖暖身子,你傷得真的好重。”她運轉真氣,認真地幫男人調息。

蘇雨笙卻淡淡拂袖,一個運功,慧伽被掃下了台階,離他十幾步遠。

“哎呀,”慧伽倒地之時還不忘展示風情,“澤之君真是和以前一樣不懂憐香惜玉,真真惱到伽兒了。”

空間忽然密閉,外界的泉水聲再無一絲傳出,蘇雨笙有一瞬間的靈脈滯澀,他雙眼如炬,“你做了什麼?”

慧伽卻施施然得站起身,紅色的輕紗垂落腰間都不以為意,“澤之君慌什麼呢,我知道還沒有人能毒到你,所以這不是毒藥,隻是一個小小的術法罷了,一會兒你就能解開。”

她走到蘇雨笙麵前,如願摸到了對方如玉的側臉,終於露出滿足的歎息,“終於能和你好好說會兒話了澤之君,我想要你成為我的人,永遠都站在我這邊。”

蘇雨笙眉目帶火,“你這是什麼話?王是不會同意的。”

慧伽卻眼帶譏誚,“你都是被放棄過的人了,還那麼忠心是為何?尤其是這放棄還是兩次,一次是王,一次是你認為的“好友”

蘇雨笙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如霜雪般冰冷的臉終於有了慍怒,“這和你沒關係。反而是你的背叛之意,且看我如何告知王和風將軍吧。”

下一瞬他衝開靈脈,一隻大手牢牢得鉗住慧伽的脖子。

慧伽驚訝了一瞬,卻笑得肆意,不禁點點眼前男人的鼻子,“澤之君啊澤之君,這些年你真是光長武功去了,竟然還學小孩兒告狀,太天真了,呃——”

蘇雨笙收攏手上的力道,慧伽終於正色以對,聲音也冷了下來,“和我聯手,一起反了這南疆。”

“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我是樓蘭長公主,父王走後我就是樓蘭女王,豈能長屈於人下。”

蘇雨笙對上她如火般熊熊燃燒的眼眸,不禁笑道:“我真是瘋了,居然聽一個親手弑父的女人說這麼久廢話。”

慧伽被重重摔在了地上,消聲的結界應聲而散,她卻笑聲悠然,“還得是澤之君合我胃口,今天叨擾,我會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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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成功人士都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韌勁,比如說過往的樓蘭大公主,現在的火之君主慧伽。

慧伽對蘇雨笙十分殷勤,卻又不過分黏糊,蘇雨笙跟著大主管領訓練任務時,她出現教訓了幾個議論他的小兵,蘇雨笙和蝕骨鷹切磋武功時,慧伽給他準備送一份針對風蝕傷害的藥包,蘇雨笙和夏洶探討如何借助毒物加強水係洞穴的修行時,慧伽微微一笑幫他們排除很多偏愛火係的毒物。

對方每次都是笑臉迎人,況且給的建議和幫助都是恰到好處,久而久之,蘇雨笙的態度鬆化了許多,對慧伽的冷臉都少了一些。

在五毒穀中,蝕骨鷹是個一心修煉的藥瘋子,山大主管每天事務繁雜隻會看破不說破,隻有從前是東陽國輔仁公,有好酒好色美名的夏洶看出明堂來,此時正擠眉弄眼得看著蘇雨笙,“行啊兄弟,竟然征服了這個毒女人,真是好福氣。”

此時慧伽正好新得了一株冰霜草,這寶貝有好些年頭了且對冰係修煉者十分有益,正一臉笑意得送其上前,就聽到輔仁公的話語,她當即甩出一個火球,“老東西,說誰毒呢?”